手術室外。
「少爺,顏小姐不會有事的,去換身衣服吧?」
「……」男孩兒的眼中只有「手術中」三個字,再無其他。一旁的男子無奈地將手中的風衣披在男孩兒身上。
仿佛世界都毀滅了,眼中浮現了七年前的情景,眼中閃過苦澀,不禁在心里自我言語,仿佛那樣便可以感覺到她的存在。
「顏顏,你說,我若找到你,你便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的……所以,你不可以食言,不可以離開我,不可以……不可以……」
「顏顏……」
18個小時過去了。
「誰是病人家屬?」
「我。」易辰忙站起身迎上去。
醫生看著眼前的男孩兒,立馬恭敬地立直身子,將男孩兒請進了辦公室。
男孩兒換了一身衣服,坐在皮沙發上。
「少爺,那個女孩是?「
「她怎麼樣?」
易辰身邊的中年男子上前對著醫生耳語了幾句,便退了回來。醫生立即擦著額頭冒出來的汗水,一邊報告著女孩兒的病情。
「顏小姐除了感冒、高燒之外,最重要的就是那個病了,不過,這個現在還沒有特效的藥可以抑制,只能等待。美國那邊的研究也得幾年以後才能出來。可是顏小姐是否能夠等得及就……就……就不一定了。」
男孩兒的拳頭越來越緊。
「不過……不過,如果好好養著應該可以堅持到那個時候。」
「……。」
「病情如果嚴重的話可能會出現暈倒的現象,但是,如果暈厥的次數越來越多那麼,那麼沒有特效藥的話就……就沒辦法了。在此之前,情緒不能有太大的起伏,否則……病情會加重。」
「……恩。」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的時間,男孩兒終于抑制住顫抖的身體,發出一個短短的鼻音。
中年男子扶起男孩兒的身子,男孩兒轉身看著醫生。
「那是罕見的克拉克氏?」
「是。」醫生眼中的震驚瞬間掩去,轉而是一臉恭敬與敬畏。
「只要不觸發Y氏病毒,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就可以一直堅持下去,是嗎?」
「額……是的。只是,這個過程得很小心。」
抬頭便不見了男孩兒的身影。醫生大大地呼了一口氣,擦了擦額上的薄汗。
病床上躺著一個女孩兒,蒼白的面色,嘴唇上毫無血色,男孩兒輕輕地拉過椅子坐在床邊,握著女孩兒的手,緊緊地盯著女孩,仿佛下一刻她就會不見。手指輕輕地撫上那蒼白的面頰,最後停留在毫無血色的唇上,慢慢地來回摩挲著。眼中的痛色再也掩飾不住,一滴水滴在了女孩的面頰上。
「顏顏……」
「顏顏……」
「顏顏……」
像是一聲聲的呼喚,又像是一聲聲地絕望的呢喃。男孩兒深吸了一口氣,眼光仍然在女孩兒的臉上,眼中依舊溫柔。
「烈,去查清這件事。我要知道顏顏的全部事情,包括……」
「包括,為什麼會那樣子一個人淋雨……一件都不許落下。你……親自去查。」眼中閃過一抹痛苦。
「是。」男子恭敬地轉身離開,在門口撥了一個電話,一會兒,病房門口站了兩個西裝筆挺的男子,而後男子離開。或許他覺得,他親自出馬他的主人才會放心,所以,他一定會辦好這件事情,畢竟,顏小姐是少爺心頭的人,而且還想念了那麼多年的人。
「顏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顏顏……顏顏……」
最終,俊俏的人兒累倒在了床邊,畢竟,已經處理了那麼多的文件,已經好幾天沒有睡過覺了,這一刻,心上的人兒終于在身邊了,心終于有了歸屬,漂泊的心終于可以停留下來了。
好累……顏顏,在身邊,真好,真好!
第二天一早,病房。
清晨的陽光透過透明的落地窗斜射進來,暖暖的,病床上的人懶懶地睜開了眼楮,看著周圍的一切,那麼陌生。這是醫院,還是特級病房?可是,自己怎麼會在這里?最後挪了挪身子,感覺有什麼東西拉扯著自己,變下意識地去看,結果,看到的是什麼?一只有著漆黑柔軟短發的腦袋,看不見五官,但看著握著自己手的那只漂亮的手可以推測絕對是一個美麗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