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眉順眼的跟在花落錦的轎旁,惹的小竹一陣好看,但現在花落錦腦子里千頭萬緒,顧不得跟她解釋什麼。
轎子還未走到晉王府,已經被北堂昀的高頭大馬攔住。他擰著眉頭,上轎仔細查看,見花落錦並未受傷,這才緩和了臉色,見她臉色時晴時雨,忍不住調笑,「愛妃,可是許久不見為夫,相思成災了?」
花落錦將腦子里那個穩重憨直的北堂昀與面前的男子相比較,一時之間竟然懷疑自己腦子里的不過是些泡影。
「听管家說,小安子是奉了太後之命前來請你入宮的,你怎麼也不等等為夫,為夫也多年未見太後,可想念的緊呢。」
「太後只是囑咐了一些此次祭天的事宜,說了些女人家的話,想來怕王爺在不方便,因而才叫妾身獨自前往。」
北堂昀挑了挑眉,未知可否。打發了轎夫繼續朝前走,自己倒借著軟轎打起盹兒來。
花落錦瞧著他這模樣,還真是像他昨夜里說的,手無兵權,解甲歸田,破罐子破摔了。
這樣的人,哪里配做佑哥的對手?
北堂昀微微掀開一道眼縫兒,花落錦臉上幾不可見的鄙夷之色還是透過那道縫兒,刺進了他眼底。
回到府中,北堂昀便拋下花落錦,獨自去了書房。而花落錦正好不想與他相對無語,自安然的去了新房收拾,按照佑哥的安排,明日他們便不得不啟程了。
她本以為這最後一晚可以安分些,偏生北堂昀不是個安分的人。
夜深人靜,花落錦正在練功,小小的新房,一招一式耍的毫無聲息。誰知耍了一會兒,便听聞一道輕巧的腳步聲朝自己這里過來。她連忙收拾一番,躺回**上。
「愛妃,愛妃。」不多一會兒,一道熟悉的嗓音在窗外響起。
花落錦睜開眼,借著微弱的月光,盯著頭頂大紅的喜帳,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
在北堂昀的威脅下,兩人誰也沒帶,獨自啟程前往西邙山。
等到第二日下人發現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王都二十里外的興都。
「夫人,前面有座客棧,不如我們先暫住下來歇歇腳?」已然裝扮成了中年男子的北堂昀指著不遠處的風客來客棧。
趕了大半夜的路,饒是花落錦練過幾個月,身體也有些吃不消,「我覺得咱們應該叫些東西吃。」
「遵命,夫人。」北堂昀抱了個拳,上前攬住花落錦的腰。
兩人草草用了些飯,花落錦就要回房歇息,北堂昀自然也說需要休息,起身自然而然的跟著花落錦。
捂唇打了個哈欠,她正要關上房門,北堂昀一腳已經跨了進來。
「不知老爺還有什麼吩咐,奴家要歇息了。」
「夫人歇息,為夫自然也要歇息了,興都地方小,咱們一個房間,騰出些地方叫別人住也算做了件善事。再說了,咱們這是私奔,怎麼說也得省些盤纏吧?」說完大刺刺推開花落錦抵住的房門,直奔**榻,也不月兌外衣,直接和衣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