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張虎恩砸出來的破洞,伊莎貝拉和他都爬上了木屋的屋頂,從屋頂上眺望過去,發現情況非常不樂觀,目光所及的地方到處都是饑餓的喪尸,它們不但圍住了張虎恩所在的小木屋,還將不遠處的一座二層小平頂房給圍住了,平頂房的旁邊有一個水塔,水塔上趴著一個人,正端著步槍瞄著站在木屋頂上的兩人。
「嘿,嘿!救救我們!」
伊莎貝拉沖那人揮手呼喊,那人站起來大聲回話,不過很可惜距離有點遠,加上間喪尸們的不斷嚎叫,根本听不出在說什麼。
對方也發現根本沒有辦法交流,便用手指著右側,兩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輛藍色的皮卡車停在平頂房外圍圍牆的牆根下。
「咱們得把那輛車弄到手。」
「怎麼弄,就這樣跳下去?」
「也許,也許我們可以……」
「砰!」
又是一聲槍響,站在木屋下面的一名喪尸腦袋爆開,它周圍的幾只喪尸轉過頭去,朝著那座小水塔跑去,接著又是一聲槍響,更多的喪尸循著槍聲離開了木屋。
「干得漂亮,就是這樣。」
「別高興的太早。」
張虎恩指了指那個調虎離山的哥們兒,哥們兒拿著步槍朝他們聳了聳肩,意思是我已彈盡糧絕,後面只能靠你們了。
「好吧,我去!」
「等等,我……」
張虎恩一個縱身跳下了木屋,他的念力作用到了腳上,讓他很平穩地落在地面上,周圍的喪尸發現了這塊從天而降的鮮肉,立刻朝著他一擁而上,控制著念力的張虎恩如同迅猛的獵豹一般朝著皮卡車沖去,他的速度比那些不惜體力,不看路況的喪尸還要快,很快他就沖到了車跟前,那個站在水塔上的哥們沖他喊︰
「兄弟,你TM的跑得跟炮彈一樣快!」
一拳雜碎皮卡車的玻璃,他拉門坐進了駕駛室,索性皮卡車的鑰匙就在SS上插著,他一腳將死透的駕駛員踹出去,啟動了皮卡車,飛奔而至的喪尸們瞬間爬滿了皮卡,他們的力量比普通人要大,兩只吊在車門上的喪尸三兩下便把皮卡的車門卸了下來。
「草,有完沒完啊!」
一只腳踩著油門的張虎恩只能空出一只左腳和一只右手,他將沖進來抓撓他的喪尸踹出去,又一拳將掛在身側的那只砸飛,皮卡撞翻了路旁的垃圾桶,推著垃圾桶朝著水塔開去。
「嘿嘿嘿,注意一點,別把它撞倒了!」
站在水塔上的哥們聲嘶力竭地沖他喊,張虎恩開著大皮卡一路橫沖直撞,將聚集在水塔下的喪尸一堆一堆地撞翻在地,好在福特大皮卡的性能卓越,動力強勁,來回撞了三趟也沒有發生拋錨,直把整個水塔下面撞成了一片尸山血海。
「嘿,下來!」
張虎恩將車停在水塔旁三米遠的地方,從車里鑽出來,爬上車開始清理車槽還沒被甩下去的三只喪尸,皮卡車的轟鳴和喪尸的嚎叫將木屋附近的喪尸全部吸引了過來,當水塔上的哥們手腳利落地爬下來時,張虎恩扭斷了車槽里最後一只喪尸的脖。
「嘿,你是……你是大夏人!」
黃皮膚的哥們剛才看見同類還興奮了一下,不過旋即發現張虎恩的身高和塊頭已經超越了老鄉的界限,他窩在後排座上,有些不安地說︰
「我是泥轟人,我叫平野明通,我和右翼勢力沒有任何瓜葛,我是支持夏泥和平的。」
「閉嘴!」
張虎恩開著皮卡一路撞過去,直把皮卡前面的保險杠都撞飛了,前擋風玻璃上全是血水碎肉,雨刮器呼啦啦地工作個不停才能勉強保持視線的清楚。
「別停車,我跳下來!」
站在屋頂上的伊莎貝拉瞅準時機一個縱身跳到了車槽里,沒想到張虎恩還是停下了車,兩只從木屋里面沖出來的喪尸跟著就將爪搭上了槽。
「FCKO!叫你別停車,快開車!」
皮卡車發出一陣轟鳴聲,拖著兩只喪尸就沖回了水泥路面上,不算寬闊的道路上隔三差五地就站著幾只晃晃的喪尸,張虎恩根本來不及細想就猛踩油門一路沖過去, 里啪啦, 鐺鐺鐺的聲音不絕于耳,當他開著皮卡沖過一條架設在河谷上的木橋後,皮卡的發動機發出三聲爆響,一陣黑煙就從皮卡的車前蓋里冒出來。
「草!」
張虎恩拍了一下方向盤,拿著工具盒里的扳手就下了車。明通和伊莎貝拉緊跟著下來,三人開始甩起火腿朝著一條漫長而危險的公路奔跑起來。
「盡量不要和他們糾纏,他們的數量太多了!」
三人的身體素質都十分過硬,比那些跑酷一般靈敏的喪尸還要快出半分,不過人的體能是有限的,再堅持了十分鐘的極限奔跑後,伊莎貝拉先喘不上氣了。
「呼……呼……呼……我覺得我該去見上……上帝了。」
「不……不要……放棄,女士,我們……我們不能……不能死在異國他鄉!」
「都閉嘴,我們都會死,但不是今天!」
「我……我實在是……額……」
張虎恩一把將伊莎貝拉抄起來扛在肩上,步幅不減地朝前沖刺,一旁的平野明通看的眼珠都快瞪出來了,喊了一聲︰
「等……等等我。」
爆發出一股潛力跟著朝前跑去,三人一直躲避著從公路外翻進來的喪尸,直到沖到一個隧道前才停住了腳步,隧道的洞口黑油油的,里面擠滿了攢動的人頭,幾只站在陽光下的喪尸看見了張虎恩三人,在他們的帶動下,隧道里的喪尸開始沖過來。
「這下……是該……是該我們最後一搏的時候了。」
「是人!快看,是活人!」
「嘿,快上車!」
從路旁的岔道奔馳出來的卡車就像上帝下凡,基督復生一般給三人打了一針強心劑,他們手腳並用地爬上卡車的後槽,就听見前面傳來一陣粗狂的笑聲︰
「坐穩了,咱們一路可是非常顛簸的!」
誰能把卡車當推土機開,除了老毛就只有血液里灌滿瘋狂的日耳曼人了,艾爾弗雷德駕駛著卡車一路沖過去,卡車不斷將擋路的喪尸撞翻碾碎,顛簸地就像在跳騎馬舞,當卡車好不容易沖出三公里長的隧道後,已經變成了紅車,張虎恩將飛濺到自己頭上的一條腸扔出車槽,拍了拍車廂的後窗問︰
「我們這是去哪?」
「去孤嶺鎮,那里有政府設立的避難心。」
「消息可靠嗎?」
「你等等……」
艾爾弗雷德扭開了車載收音機,一陣雜亂無序的噪音之後,一個帶有磁性的男音通過收音機傳到了他們的耳朵里︰
「……我們有食物,有干淨的水,還有武器,希望听到廣播的人們來這里,讓我們一同度過難關……再重復一遍,這里是孤嶺鎮教堂避難所,我們在孤嶺鎮第一大道的右側,一直走到頭就能看見……」
「天哪!」
明通探出頭看著車外,張虎恩也跟著看過去,發現公路外的一片大平原,密密麻麻地擠滿了喪尸,就像參加什麼明星的現場演出一般人山人海。
「我覺得……還是別去什麼避難所了,咱們抓緊時間逃吧。」
「逃?」
正在清理自己沾滿鮮血的運動鞋的伊莎貝拉抬起頭來,看向平野明通,說︰
「你忘了,進來的路只有一條,現在那邊是什麼情況,我不敢想象。」
說完還戳了一下張虎恩的胳膊,小聲說︰
「剛才的事多謝了,不過下次請不要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將人像扛面一樣扛起來,行不?」
平野明通看著車外無窮無盡的喪尸們,拍了拍車廂後窗,喊︰
「大叔,咱們去孤嶺鎮入口看看怎麼樣?」
「叫誰大叔呢,我有這麼老嗎!」
艾爾弗雷德生氣地一踩油門,將幾只喪尸撞地飛了起來,明通嘴角抽搐著說︰
「哥,咱們去入口看看吧,說不定還能逃出去呢。」
「滾,老餓地前胸貼後背,身上髒的跟乞丐有一拼,先去避難所吃飯、洗澡、睡覺,養好精神再說。」
卡車一路狂奔,路上看見了好幾撥逃亡的幸存者,他們的車輛不如卡車皮實,聰明地就跟在了卡車的後面,腦抽抽的就陷入了無窮無盡的喪尸群,很快便被掀翻,鑽進去,開始被喪尸們大塊朵頤。
當卡車一路殺到孤嶺鎮的時候,後面已經跟隨了輛樣式不同的小型車輛,它們沿著第一大道靠右轉進了一條土路,一座白色的教堂矗立在一圈兒高大的圍牆里,圍牆外面則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尸山尸海。
「我們該怎麼進去?」
看著連針都快插不進去的尸體海洋,艾爾弗雷德也犯了愁,此時高大寬厚的圍牆上站著一個人,正拿著高音喇叭沖這邊喊︰
「新來的同伴們,請立即繞路去教堂後面200米處的倉庫,那里有空通道可以直接進入到教堂內部。」
艾爾弗雷德一打方向盤,卡車碾翻了路邊的喪尸和一片灌木,沖上了一截新開出來的土路,後面的輛車有樣學樣,只有一輛地盤較低的跑車一下卡在了灌木從。
「不,救救我!」
司機和副駕駛才剛探出腦袋就被喪尸們給拖了出去,很快就變成了它們果月復的午餐。卡車一馬當先沖到教堂後的倉庫區,一個拿著紅旗的人站在一間倉庫的頂棚上沖這邊搖晃旗幟,卡車開進了倉庫,就看見兩個袖口綁著紅布條的人站在倉庫牆壁的樓梯上,沖他們招手。
「靠過來,靠過來,注意,不要撞到牆!」
「想不到還真有避難所?」
等到所有的車都開進倉庫,兩個人連忙沿著牆壁上的過道跑到門口,拉動了鉸鏈,隨著倉庫門緩緩關上,幾只僥幸沖進來的喪尸正撲向車輛上的幸存者,十名袖上綁著綠色布條,全身上下穿著防爆服,拿著警用盾牌,握著明晃晃砍刀的人就從門側的通道里沖了出來,一陣傻瓜切菜之後。
領頭的綠絲帶摘下臉上的防毒面具,露出了一張年輕稚女敕的面孔。
「大家好,我叫鐘易,是避難所防衛隊的隊長,歡迎來到孤嶺鎮,希望我們能夠一起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