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昨天去喝喜酒,中午不小心喝多了,下午睡覺,起來繼續拉著喝,晚上喝完倒頭就睡,沒能更新,昨天沒更新,對不起。)
齊國良派人尋找齊峰三天了,最後,在自己家的賓館中找到了他。
齊峰被找到的時候,臉色蒼白,眼楮布滿血絲,眼眶漆黑,像是幾天沒睡覺了。
齊峰被帶走的時候,嘴里一直嚷著︰「別過來,別過來,啊!別踫我」
當齊峰被帶到他老子齊國良的面前的時候,齊峰已經無法跟人正常交流了,他瘋了,或者是傻了,指著他老媽大喊︰「鬼!鬼」
齊國良有派人去調查齊峰失蹤的那天晚上的事情,得知那晚在中,和齊峰一起去玩的那幫子狐朋狗友們,都看到了齊峰出門去追一個非常漂亮冷艷的女孩。
接著,就有人目睹了齊峰的怪異行為,他們說,齊峰在自言自語,還一個人做一些奇怪的動作。然後那天賓館中值班的女孩說,齊峰當天去賓館開了個房間,並且是一個人來的。
齊國良覺得事情太邪門,是不是撞邪了,于是找了在成州有名的道士,廣德觀的濟明道長。
時至散修道士程放正在廣德觀做客,便與濟明一同前來。
濟明同程放同為除魔道成員,而且是多年至交,若論道行,程放倒要高濟明一籌,因此程放要一同前來,濟明也不好拒絕。
濟明在成州名氣很甚,但一般人請不動他,除非是達官顯貴這等人,他才會買面子。
就像齊國良,已經多次請到濟明了,因此二人也算舊識了。
因此,當來到齊國良那坐落在郊區中,如地主大院的深宅之後,齊國良也不多問,反正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撞邪什麼的,這些都是小事,簡單做個法事,驅驅陰邪之氣,也就沒事了。
帶來的徒弟,布下香案,擺放法器,只等時辰一到,就做法驅邪。
從一進這座院子,程放就看出了院子里正廳偏房上方充斥著的陰氣,那可不是一般的陰魂能散發出來的程度。卻也不是厲鬼,厲鬼散發的是戾氣和煞氣。但看這陰氣的範圍和濃度,對方應該不簡單。
程放在心中暗自嘀咕,這濟明也不是混江湖的野道士,說來曾經跟他也是正一教同門,怎地做法如此粗略,也不斷人情形,就囫圇吞棗的作法事了?听說他這幾年在成州很有名氣,是不是居名自傲了?
說來,程放曾經也輕狂過,但自從跟鐘林搭檔之後,低調了很多。
雖然看不慣濟明的做法,但他是來做客的,也不便說什麼,就在一邊靜觀。
齊國良也不搭話程放,只是跟濟明客套著,道長道長的叫著,叫的濟明臉上樂開了花。
濟明可能是純心在程放跟前顯擺,也不為齊國良介紹程放,程放只是在心中感嘆濟明虛榮,也不道破。
齊國良從上午八點半點,賠到十點半,上等的雨前龍井,已經上了三杯了,濟明還沒有動作,就問何時作法,濟明說在未時作法效果最佳。
于是齊國良趕緊命人準備午飯,12點準時開飯,海參鮑魚大閘蟹,挑值錢的菜上了一大桌子,齊國良跟濟明打過幾次交道,知道正一派的道士可以結婚生子,不忌葷,所以這一桌菜沒有什麼忌諱,葷素搭配。
濟明和他帶著的兩個徒弟吃的倒是自在,席間有說有笑,談笑風生,完全沒有任何壓力,席間也不談作法的事宜,齊國良也不談,只是跟著濟明的話題,是不是奉承兩句。
程放可就如坐針氈了,所謂無功不受祿,什麼都沒做,先吃一桌幾千塊錢的酒宴了,這哪里是除魔道組織的作風,這些年,他跟鐘林一起,除魔驅邪,分文不收,相較之下,就更加看不慣濟明的做派了。
酒宴持續了兩個小時,未時已過一半,濟明起身,說時辰已到。
兩個徒弟前面引道,濟明大袖一揮,排場十足的到了院中,一身黃色法袍,手執一根拂塵,桌上擺放著三清鈴、引磬、天蓬尺、法印、雲鐺、桃木劍、五方令旗、符篆數張,做足了文章。
看的程放暗自冷笑,雖然這些都是正一教做法常備的法器,一般做法也都是如此。
但這也只是民間對付一些普通的陰魂野鬼用的,濟明的這些法器中,沒有一件是達到靈器級別的。從程放的分析來看,對方絕對不會被這些法器制服的。而這濟明,根本看不清形式,還自滿的以為手到擒來。
程放跟隨鐘林二十年,其間也對付過凶煞厲鬼,甚至修為過二百年的妖物,他深知,真的踫到這種難纏的角色,普通法器根本派不上用場,只有用靈器才可收服。而除魔道中,只有像鐘林這等高手,才有靈器。
齊峰被人帶過來,仍是不安分的大叫著︰「別過來,別過來,救救我,快來人啊!」
齊峰被兩個粗壯的漢子按在椅子上,不能動彈,只能大喊大叫。
人一被帶到,程放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濟明還不自知。
程放冷眼旁觀,只見濟明拂塵一揮,口中念念有詞,放下拂塵,拿起桃木劍,挑起一張符篆,乃是驅解符,驅解符乃是祛解邪術侵害的符篆。一張符隔空飄來,落在了齊峰的額頭上。驅解符另外還需要一張符膽,才夠靈驗,因此,濟明再次挑起了驅解符的符膽揮出,又落在了齊峰的嘴上。
齊峰閉了嘴,安分了不少。
濟明仰脖一笑,望向齊國良,齊國良抱拳稱贊︰「道長法術果然神通!」
濟明點點頭,又看向程放,卻見程放很是嚴肅的觀望著齊峰,不知在想什麼,輕哼一聲,繼續做法。
他拿起三清鈴,搖了搖,五方令旗一揮,五方令旗竟按照東西南北各自方位,立在了相隔幾米之外的地方,中央黃色令旗則是立在齊峰跟前。
桃木劍一揮,念念有詞,五方令旗無風自動,又拿天蓬尺隔空一打,念道︰「孽畜,如若再不離開,貧道敢叫你魂飛魄散。」
聶小倩受到了江州的指使,要將齊峰折磨的生不如死。那日在中,和江州假扮情侶,在江州面前演了一場戲。為了做到恐怖的氣氛,聶小倩從包廂中出來,便隱去身形,只讓齊峰看到自己。
在賓館包間中,整整折磨了齊峰三天三夜,使得齊峰的精神徹底崩潰,如今已經精神失常。
齊峰被帶回家,聶小倩也跟著來了,繼續折磨他。
誰知齊國良請來了個道士,不過聶小倩看這道士的道行不過會點黃白之術,連修真的層次還未達到,卻又看到濟明身旁的程放還有些修為,不過也就幾十年的修為,也就不放在心上,因此並未急著離開,想要陪他們玩玩。
濟明口出厥詞,聶小倩倒是樂了,此時她就站在齊峰面前,那符篆和五方令旗對她根本不起作用,要知道,她可是修為幾百年的陰魂,那是區區普通法器能對付的。她揭掉了齊峰臉上的符篆和符膽,又走到香案前,將中央黃色令旗拔掉,仍在了地上。
濟明和程放見符篆掉落,又見令旗像是被人拔掉一般掉落地上,俱都是一驚。
濟明忙又挑起一張金光神咒,念道︰「天地玄宗,萬氣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霎時間,桃木劍上金光乍現,濟明一劍揮出,金光擴散開來。
聶小倩完全不給他面子,張嘴一吸,將金光盡數吸去,金光就此消失不見。
濟明額頭上,冷汗直流,心知今日是踫到對手了,他明知程放道行高過自己,卻在齊國良面前不好失了面子,只有硬著頭皮繼續。
手執法印隔空一印,聶小倩就見印光襲來,卻不躲避,沖著印光走來,那印光到了她面前的時候,卻消散不見了。而她更是走到案前,伸手奪過法印,反手卡在了濟明的腦門上。
聶小倩只是玩玩,無心殺人,否則這一印砸在濟明的腦門上,可就不是鬧著玩的了。可即便聶小倩手下留情,濟明的腦門上,還是被法印砸的鮮血直流,跌倒在地上。
在場眾人,無不面露驚色,心中都明白了,濟明不是人家對手。
齊國良說道︰「濟明道長,看來你斗不過她,可否再請高手前來助陣?」
濟明顏面盡失,還能說什麼,只好搬出程放,求道︰「程師兄,小弟學藝不精,還請師兄出手降服。」
程放苦笑了一下,心想你總算有自知之明了。
直到這時,齊國良才正眼看了程放,本以為他也是跟著濟明混飯吃的,沒想到本事還高過濟明,也連忙懇求︰「這位是程道長吧?小兒今日被邪魅所侵,還請道長出手降服,報酬任你開。」
程放手一擺道︰「報酬不要,若能降服邪魅,施主只需立一靈位,初一十五上香即可。」
程放乃是跟鐘林所學,為人驅邪無需報酬,只要靈位。靈位受香火,本尊亦可收到靈氣的供奉。因此,鐘林才可以有如此高的修為,躋身除魔道高手之列。
而齊國良卻不懂,在他看來,只有死後的先人,才可擺放靈位,為何一個大活人卻要靈位?
但人家道長既然這樣說,只要他唯一的寶貝兒子能好,這麼簡單的條件當然會答應了,于是點頭答應。
程放淡然一笑,從懷中取出一件物件,乃是一玉瓶,隨手一撒,漫天灰霧彌漫開來。
聶小倩大驚,她初見程放掏出玉瓶的時候,已經認出此物乃是靈器,不知這靈器有何門道,正想躲到一邊靜觀其變,卻忽然灰霧彌漫,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連方向都分不清了。
這灰霧當真邪門,雖然沒有直接對她造成傷害,卻是讓她無法視物了。
這可如何是好,聶小倩心中焦急,卻是連逃的方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