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正好,透過零零碎碎的楓葉樹隙,斑斑駁駁的圓點投射在街道上。兩排房屋背後,是大片大片的楓葉林,時節正好,楓葉正好,斷了線的楓葉,像被遺棄似的,紛紛揚揚,隨意灑落在街道上。一眼望去,楓葉鋪滿了街道,像熱血一樣在奔騰。即使有這般美景,街道也清涼的很,沒有幾個行人,迎面的清風吹在臉上,使人的意識不由得清醒了幾分。
怎麼家旁邊什麼時候有了楓林?我怎麼不知道?
「咦,怎麼不對?」腦子遲鈍的某人終于意識到自己走錯了路,「我記得•••」裘魅人小眼眨巴著看著周圍陌生的建築物,腳步停住,來不及多想,趕緊原路返回。
唉,又白走了。
裘魅人獨自傷心著,正要扭過身。緊隨其後的車突然發了瘋似的「咻」地躥了上去。
哼,敢跟我搶男人,也不看看我是誰,你惹得起嗎。死女人,去死吧,要怪就怪你惹錯了人。
「砰。」人倒下了。
此時,風吹裂楓葉,嬌艷了一地,紅的似火,殘陽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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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明月山。
一輛深藍色的跑車在山間蜿蜒的馬路上妄自奔馳。
山腳下。
「老大,來了。"一輛隱匿在路邊的車子慢慢開了出來。
「好,听我指示。」
「是。」
此時太陽早已日落西山,傍晚漸暗,群山蒙上一層朦朧的色彩。幾絲霞光柔柔的打在山尖,給明月山增添一點靈動。飛鳥歸了巢,野畜回了窩,路旁的樹和不知名的花,也漸漸顯露出欲睡的眼神。
突然,天色昏暗,殘陽也被吞沒烏雲罩頂,周圍靜的發冷,只有呼呼的風聲在耳邊律動,和跑車的引擎運轉的聲音。
「啪啪。」
雨說來就來,車子不得不慢慢減速,南門歌並不想離開,靜靜享受著小雨的洗禮。
「下雨了。」南門歌楠楠說著。黑眸望向漸暗的天空,此時天還算無全暗,依稀還能看清周圍的環境。
南門歌調轉車頭,換了低速自動擋,獨自在路上漫無目的地開著。
有誰會想到,平日天南地北,日理萬機,威風凜凜的南門大總裁,竟會有著閑心在山上散心。
或許是景色太美,吸引了南門歌的注意;或許是夜色漸濃,遮住了南門歌的眼;也或許是今天的事,迷亂了南門哥的心。總之,此時的南門歌完全沒注意到前方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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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中,一簇火苗跳躍著,隨即熄滅。南門歌悶悶地一個人叼著煙,想著昨晚,今天發生的事,然後,緩緩掏出手機。
「喂,善嗎?」南門歌問道,語氣中听不出感情。那邊遲疑了兩秒,才小心試問到。
「是大哥嗎?」
「恩。」南門歌淡淡答道,臉上展露出幾不可聞的倦意。
大哥!宇上善捂住電話,朝身旁幾人用口型傳達著信息,幾人皆一驚。
「大,大,大哥,大哥啊,這時候,打來,所問何事啊?」宇上善哀怨的目光投向身旁幾人,心突然提到嗓子眼,唯恐大哥提起今天的事,拿自己先開刀。為什麼不先打他們幾個的電話,偏偏先打他的。後者則有些敬而遠之,唯恐大哥拿他們開涮。
「結巴什麼,跟我說話,很緊張嗎?」南門歌沒有先說出所為何事,而先反問道。暮色中,南門歌緩緩吐出一口煙。
「呃,不是,我沒。」宇上善趕緊否認。天,怎麼辦,大哥開始懷疑我了。
「我又沒說什麼,干嘛這麼急先否認?」大哥,你把話說明白也好,打什麼啞謎,含糊不清的,真讓人猜不透。似乎越是這樣,宇上善心里越是慌張。
「呃~~~」宇上善突然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不會做了什麼虧心事吧。」要不要懲罰你呢?看你以後敢不敢背著我做那種事。南門歌輕飄飄的說道。誰知這一句話放出去,卻激起了千層浪。幾人慌了神。
「呃•••我,沒。」宇上善突然很想否認,底氣卻變得不足。
怎麼辦,我該說什麼?宇上善求助的眼光望向身後幾個人。後者則裝作沒看見。
「沒義氣。」宇上善低聲罵道。南門歌額上出現一道黑線。
「你說什麼?」
「呵呵,大哥,那個沒什麼。」宇上善打著哈哈,希望能混過去。
「好了,善。」南門歌決定不再再為難他,出口打破僵局,「去查查那個女人是誰。」
「恩?女人?」什麼女人?宇上善頓時一頭霧水。
「這麼快就忘了?"看來還得提醒一下啊。南門歌掐滅煙頭,「那昨天晚上和我上**的是誰?」
「好的大哥,小的這就去辦。"不在多問,宇上善馬上應下來。但心里還是著實驚了一下。大哥果然什麼都知道。
「記住,別聲張,特別是~~~~"
「嗯?」
「我媽。」南門歌提醒道。
我還以是唐恩**呢。宇上善心想。
「沒問題大哥。」宇上善擔保。
「那我就••••••」本想掛了電話的,可前方突如其來的白花花的車燈一下便刺疼了南門歌的眼。南門歌趕緊用手去擋。
「滴——」
近來的車喇叭發出一聲長鳴,劃破長空,在空曠的夜里顯得特別刺耳,詭異。
「大哥怎麼了?」宇上善焦急問道,身旁幾人也意識到情況不對,趕忙圍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
沒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對面的車卻是急速撞了上來。躲不了了,本能反應,南門歌雙手護頭。
「砰•••轟•••」兩車相撞。
「善~~~~~~~"南門歌平盡全力吼出聲,想要求救。撕心裂肺,響徹明月山。
「大哥~~~~~」眾人驚呼。
天完全黑了,雨下的更大了,周圍景物都露出了恐怖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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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車翻下溝里了。」電話那邊傳來消息。
「好。」男人愉悅的倒了一杯酒。
「那•••」電話那邊拉長了音。
「去找傲吧。"
「是。」
南門歌,你也有今天,也別怪我做事太狠太絕,
「呵呵。」男人笑的絕美,笑的無害。
誰讓我的女人那麼喜歡你呢,既然她心里有你,你就必須消失。
「劈啦。」一道閃電憑空出現在天際,照亮了站在落地窗前的縴長身影。男人勾起冰冷的嘴角,透落出一絲玩味。骨節分明的手悠閑地晃動著手中的紅酒。
「南門歌,反正一山不容二虎,早作晚不做,借這個機會,除掉你,正好。」
「南門歌,去死吧。」眼楮勾著明月山的方向,發出狠戾的光。嘴一咧,男人突然笑了,手不經意的一歪,紅酒盡數流出,粘到地板上,像流動的鮮血一樣。
「看來,他們又該躁動了吧。」男人微微低頭,猜測道,靜靜看著明月山頂幾點明燈。
「轟隆隆。」天上雷聲聲陣陣,看這陣勢,雨又要下**了。
這夜,注定不平靜。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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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雨,這的很大。 里啪啦,似乎全都都落到自己臉上,微微泛疼,弄得臉濕濕的。感覺整個身體都像泡在水里,全身浮腫,卻輕飄飄的,就像靈魂抽離身體,絲毫找不到著落點,一直飄啊飄,都聞到了泥土和野草的芳香。突然一聲尖叫,將自己一絲意識叫回,自己努不上力將眼睜開,听著,用心感受這,著沖破山頂的呼喚,卻茫然找不到方向,慢慢的,再也听不到,距離像是隔了很遠遠。
身體陣陣酥麻,像被雷電擊到,撕心裂肺,像要把身體撕開分離,疼啊。硬邦邦的,自己是躺在石頭上面嗎?為什麼感覺真麼不清晰。有人知道自己嗎,有人來救自己嗎?好想醒來啊,看看自己在哪里,為什麼感覺這麼陌生,這不是自己消失的地方。臉上火辣辣的疼,仔細感覺,自己像是埋在地底,有什麼東西蓋在身上,揮之不去。
天是暗的,是天黑了嗎,也是,自己意識清醒的前一秒,天是昏昏的。為什麼,自己會感覺不到自己,我是要離開嗎,我是要到哪去?突然,耳邊細細碎碎傳來雜音。
是誰?是在說自己嗎?霎時間,鋪天蓋地的紅使自己雙眼發疼,想要燃燒。自己似乎看到好多人,真的好多人圍在一起,是在看自己。為什麼?自己並不認識他們。前一秒,自己是做了什麼,為什麼都想不起來。是要死了嗎,還是這只是夢,是在夢里面嗎,感覺這真的好不真實。
慢慢,一種抽離席卷全身,全世界都在遠去。干什麼,這又怎麼了?
前方出現裂痕,像要觸模,很想觸模。
一陣清涼席遍全身。
原來,倒下了,會是如此輕盈舒服的感覺,像做的夢,好想會一直醒不過來,就這樣,一直享受著。
突然,胸口巨疼,空間支離破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