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川龍一死了。
剛開始知道這事的時候,精武門眾人先是一愣,然後一片叫好之聲。
霍元甲雖然是被內奸下毒害死的,但是他的死絕對和介川龍一有莫大的關系。
可惜現在日本人勢大,再加上沒有證據,這口氣精武門也只能硬生生忍著。現在介川龍一死了,這絕對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不好了,日本人來踢館了!」但是第二天,伴隨著一聲驚慌的叫聲,一名渾身浴血的弟子沖進大堂。
一群帶刀的日本武士沖了進來,為首之人叫囂著嚷嚷道︰「陳真,人在哪里?」
惡客臨門,霍廷恩這個館主當仁不讓,迎上前冷笑道︰「陳真?我不知道,可能是去打日本人了,我這個師弟脾氣很怪,一天不打日本人,渾身都不舒服。」
「中國人好卑鄙,暗殺我們介川館主。」
「日本人就是日本人,只會惡人先告狀。」張新逸走上前,目光淡然地掃了氣勢洶洶的日本人一眼,哂道,「更何況以我陳師兄的功夫,有必要暗殺你們介川館主。」
「是你?」為首的日本武士眼楮一眯,顯然認出了這個當初和陳真一起來挑戰的家伙,態度蠻橫的說道,「少說廢話,交出陳真,否則你們誰也不能好過。」
霍廷恩目光一冷,「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霍廷恩雙腿在原地一弓一蹬,下一刻整個人就如同利箭一般竄到為首的日本武士身前,力貫掌中,一掌將為首的日本武士打飛了出去。
「可惡!」
「殺……」
二十來名日本武士猛然拔出腰間長刀,朝著精武門弟子砍殺過去,精武門弟子也不甘示弱,或提長棍,或取厚背大刀,悍然迎戰。
刀劍交擊的聲音頓時響成一片,兩撥人馬狠狠地廝殺在了一塊。
站在最前面的張新逸顯然早有了防備,在對方長刀還未砍來的時候就閃身飛退,險之又險避過劈砍下來的雪亮刀鋒。順勢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把厚背刀,凝神以對。
那日本武士一愣,然後目光中閃著嗜血的凶光,身形猛沖長刀呼嘯著劈砍而下。
「目標信息︰田邊日野,力量.3,敏捷.5,體力.4,精神.9。」
「就是他了。」看到對方的信息,張新逸頓時大為滿意,數值上和自己相差仿佛,作為自己的第一個實戰對手再合適不過了。
「這一刀……目標是胸月復。」輔助系統的瞬息預判出對手的攻擊軌跡,能夠更好的幫助使用者戰斗之用。
張新逸用自己最快速度將手中刀身上迎擋住長刀劈砍,卻感到一股巨力傳來,差點握不住手中兵器。
「對方力量比我大,不宜和對方硬拼。」
心念電轉,瞬間有了應對方式。
張新逸也不和對方硬拼,在系統提示下不斷變換自己的移動方位,每次都能未卜先知躲過斬擊,一連十來刀對方連根頭發都沒踫到。
趁著對方抽刀回氣的空檔,一個竄身閃到日本武士的身側,左手一握拳頭狠辣地捅向對方腰月復部位。
腰月復之處乃是人體要害部位,豈敢讓人隨便打中,日本武士連忙伸手去擋。
「嘿!看我鷹爪手。」
瞬間變招,拳變爪招,五根手指如同鷹爪般在手臂上一抓一撕,撕扯出一條長長的豁口,皮肉翻卷。
「啊!」忽如其來的劇痛,日本武士刀勢一顫,被張新逸用力一格,長刀霎時月兌手而出。
「死吧!」張新逸棄刀,身形一竄貼近對方懷中,腳步貼地繞著對方快速旋轉,拳掌路數異常狠辣,處處攻敵自救。
那日本武士本就亂了心神,見到對方近身連忙被動擋隔,可惜動作沒有張新逸快,更皆被搶佔了先機,一時不察連連中招。
張新逸的每一次攻擊都異常迅速,絕不拖泥帶水,準確度更是十分驚人,專打對方防御不及的地方。
「啪」的一聲拳頭轟開交叉的雙臂,打在了對方面門,只听到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那名日本武士倒退了兩步,口鼻處一片血肉模糊,「赫,赫」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緊隨而至的一腳正中胸膛,遠遠飛了出去。
「嗤——」張嘴吐出一口血沫,兩顆斷牙赫然其中,形象說不盡的淒慘。
贏了!
這場戰斗沒什麼出彩的地方,前後不過兩、三分鐘的時間,卻是張新逸第一次參加的實戰。
有心算無心之下,這名日本武術沒有做出任何像樣的反擊就被打倒在地。
「日野君!」旁邊兩名日本武士相視一眼,一齊揮刀砍了過來。
「八格牙路!中國人,去死吧……」
「左邊,肩膀,大腿。」
「右側,腰部,脖子。」
……
以一敵二,張新逸卻絲毫不亂,視野里的輔助系統第一時間給出最佳應對辦法。
這兩個人的實力比前面的田邊日野還要弱上一些,配合倒是默契,可惜對有系統作弊的張新逸威脅還遠遠不夠,就像打游戲一樣,張新逸只需按照提示閃避就可以輕松躲開所有的攻擊。
那兩名日本武士也越打越煩躁,總算體會到前面日野君的郁悶感受,眼前的這個家伙功夫不高,身法卻比泥鰍還滑溜,在這樣混戰的情況下還能這樣上躥下跳,砍了半天愣是連衣角都沒被擦著。
不過這個時候他們也是騎虎難下,一旦泄了氣迎接他們的就是暴風驟雨般的打擊,只能舉刀奮力劈砍,只求劈到對方一刀他就完蛋了。
然而讓他們大跌眼鏡的事發生了,如果說張新逸一開始動作轉接還稍顯生澀,實戰經驗不多的樣子,但是打著打著,生澀感飛速減少,時不時以一個刁鑽的角度還以雷霆一擊。
「他,竟然在拿我們練招……」這個令人震驚的事實讓兩人心中一顫,手底下情不自禁緩了一緩。
「機會!」張新逸腳尖一點地面,身形瞬間錯開劈砍而下的長刀,站在了兩人中間,雙手一伸一撈,按著兩人的後腦勺狠狠一撞。
「 !」兩名日本武士面對面撞得頭破血流,軟軟癱倒在地。
「卑鄙的中國人……」張新逸的功夫不是最強,但手段實在太過凶殘,專門打臉,和他交手的不是破相就是毀容,讓附近的日本武士皆心中戚戚然。
周圍的精武門弟子也是一臉驚異之色,張新逸才到精武門練武多久,居然能在正面對決中一連打倒三名日本人。
「都給我住手!」突如其來的一聲槍響,大批的巡捕沖了進來,長槍遙指眾人。
「有事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巡捕房老總擦著汗小跑到兩批人馬中間,「听我一句勸,大家都回去吧。」
「且慢!日本人持械擅闖我精武門,砍傷這麼多弟子,這件事怎麼算?」霍廷恩面沉似水,十分不滿意巡捕房老總這種息事寧人的態度。
「哼,交出陳真,否則我們大日本皇軍殺過來,你們一個都別想跑掉!」未想日本人的態度更加蠻橫,死死盯著霍廷恩等人。
「發生了什麼事?」正好這個時候陳真從外面跑步回來,看到劍拔弩張的情況不由問道。
「殺人凶手陳真!」看到陳真本人,日本人神情更加猙獰,就要動手。
「誰敢先動手我就斃了誰!」眼看雙方又要動手,巡捕房老總頓時氣急,若是在他的地頭上出現大規模死傷,他這個老總也算是做到頭了。
憑著槍械的威懾,巡捕房總算暫時控制住局勢,示意將陳真收押,抓回局里。
「你們憑什麼抓陳真?」
巡捕房老總哼了一聲,「介川龍一在我的地盤上死了,我總要抓個人回去交代差事,現在陳真的嫌疑最大,我不抓他抓誰。」
「走,收隊!」
……
陳真被控告殺人,在中國的地界上,審判的法官卻是個英國人。
法**,審判的情況對陳真非常不利,日本人不知道從哪里花錢收買四個證人,一口咬定陳真是殺死介川龍一的凶手。
面對日本人的指控和法官明顯的偏頗之意,陳真是百口莫辯,形勢對他十分不利。
關鍵時刻,從日本趕來的山田光子出庭委陳真作證,證明陳真當晚整晚和她在一起,引得法**嘩然一片,最終宣判結果是陳真無罪。
「沒想到陳師兄既然是這種人,居然和日本女人勾搭在一起。」因為山田光子的日本人身份,精武門眾人恨屋及烏,並不願意她留在精武門。
即使和陳真關系十分要好的霍廷恩也明確反對,「陳真,父親創建的精武門不能在我手中名聲受損,我們精武門絕對不能讓人誤會和日本人有任何關系,你決定吧,要麼和這日本女人一刀兩斷,從此不相往來,你要選擇和她在一起,那就離開精武門。」
面對師門和愛人兩者選一的抉擇,陳真也是左右為難,英雄氣短。
「我倒是覺得陳師兄做的不錯。」張新逸收起拳招,擦著汗從外面走了進來,先是朝著山田光子友好地笑了笑,然後朝著眾人笑道,「陳師兄的事跡應該算為中國人爭光,去了日本一趟就找回來這麼一個大美人,想必那群日本男人心里面一定很憋屈吧。」
「被你這麼一說,倒真的很解氣……」這種經過後世網絡燻陶的詭辯之法說得眾人一愣,明明感覺不對勁兒,卻不知道怎麼反駁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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