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城門,首先看到的就是一條青石鋪成的街道,街道不算太寬,兩邊卻擠滿了人群,商人們在地上披上一層厚實的油布,上面擺放琳瑯滿目的貨物。兩邊則是一間間石頭用堆砌建成的店面,賣什麼的都有。
張新逸轉了一圈,來到一間打鐵鋪前,嚴寒刺骨的天氣,店前只披了一間單薄外衣的白須老者正拿著鐵錘進行鍛打,火星四濺中,汗滴順著油亮的肌肉緩緩滴下。
感覺到有客人來,鐵匠瞄了一眼張新逸,甕聲甕氣說道︰「都在里面,看中的自己拿過來。」
張新逸走進店鋪,偌大的石屋中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冷兵器時代的各類兵器沉寂在這里,散發著冷硬而冰冷的光芒。
這些武器有匕首、彎刀、短劍、雙手大劍、長槍、鏈枷、戰斧、塔盾,甚至在角落中還筆直豎立著一尊銀亮的騎士鎧甲。
不過片刻,張新逸從店鋪里走了出來,手里倒提著一把長柄大劍。
看到張新逸輕松提起需要兩只手握住的雙手大劍絲毫不費力的樣子,鐵匠不禁認真看了張新逸一眼,拿塊布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忽然開口道︰「長柄大劍,這種劍可以單手使用,也可以雙手使用。既能像騎士劍一樣突刺,又像雙手劍一樣劈砍,斬擊,無論雙手還是配盾都能發揮作用,佣兵的最愛。」
「很好,它的價格?」張新逸提著劍問道。
「一個金龍。」鐵匠回答。
來之前張新逸已經了解到,一個金龍相當于2個銀鹿,而一個銀鹿可以換到一堆玉米。同時一套上了油、帶護喉與頭盔的樸素但完整的上好鋼制盔甲需要花費八百個銀鹿,也不過四個金龍。
這個價格貴得離譜!
「給我一個這個價格的理由。」張新逸眯了眯眼楮,問道。
鐵匠眼楮一挑,似乎早有預料他會有此一問,手一揚一個黑影掠過半空。
銀光閃過,再落地時黑影已經平整地裂為兩半,赫然是一塊常常用作盾牌內芯的鐵衫木。
「不錯的劍。」張新逸收劍觀察,劍刃絲毫沒有受損的跡象。
「我要了。」隨手扔過一個金龍。
鐵匠點點頭,又走進屋內,出來時手里拿著一把劍鞘以及皮革綁帶,「它是你的了。」
「多謝。」張新逸點點頭,轉身離開。
……
一個月後,臨冬城西邊的一處郁郁蔥蔥的森林。
林中傳出呼嘯的劍風聲。
直刺、後劈、平斬、左撩、下扎、上崩,六個動作行雲流水般使出,很難想象這是一個一個月前還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冷兵器的人使出的招式。
一劍刺出,腦海里立即傳出提示音,「動作偏差值4%,合格。」
隨著一個個動作做出,腦海里不斷傳出提示聲。
「動作偏差值5%,合格。」
「動作偏差值2%,合格。」
「動作偏差值7%,不合格,建議下移5公分。」
張新逸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手腕一抖右手的重劍以一種微小的角度向上偏移,糾正了角度。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終于在落日即將西陲的時候,耳邊傳來系統的提示聲。
「滴……適格者基礎劍術進階精銳級,增加力量.3,敏捷.2,體力.3,現有基礎數值為力量2.4,敏捷2.5,體力2.2,精神.3。」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二次增加身體屬性了,在基礎劍術進階到掌控級的時候,同樣為他帶來力量.2,敏捷.,體力.的屬性加成。
而變化帶來的效果是明顯的,劍身閃電般在空氣中劃過,破空聲陡然一變,鋒刃斬破空氣發出微不可聞的響聲,更快並且更加隱蔽,這代表著張新逸對劍術的把握已經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嗖」的一聲,一道細微的響聲劃過空氣,劍身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扎入前方的一棵樹木之中,透體而過,劍身橫斬而過,樹木直接從中斷為兩段。
這時,不遠處傳來人群說話的聲音,張新逸收劍入鞘,看也不看斷成兩截的樹干,朝著人群過來的方向緩步走去。
「艾莉亞,你再這樣亂跑,下次我就不會瞞著母親帶你出來。」一個略帶無奈的聲音喊道,听聲音的主人是一名年輕強壯的男子。
可是他的話完全沒用,一名深褐色頭發的女孩兒歡快地在前面跑著,無憂無慮就像一只林中的小鹿。
經過張新逸的時候,女孩好奇地看了一眼他的長劍,忽然沖他做了一個鬼臉。
張新逸對女孩回以微微一笑,和跟在女孩後面的三名青年以及一名削瘦男孩交錯而過的時候輕輕頷首,道︰「下午好,各位。」
「下午好。」瓊恩愣了一下,立馬回應道。
張新逸揮了揮手,消失在一棵大樹後。
羅柏眯了眯藍色的眼眸,忽然說道︰「那個人,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是什麼感覺?羅柏。」忽然一個黑色的小腦袋從瓊恩背後伸出來。
是艾莉亞,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了回來。
「艾莉亞,你不該離我們太遠。」瓊恩咧嘴一笑,伸手撥弄女孩兒的頭發,手掌被女孩打掉也毫不在乎。
「同樣的氣息我只在羅德利克爵士身上感受到。」羅柏鄭重的說。
羅德利克爵士是臨冬城的教習,劍術高手,教導他和瓊恩以及席恩•葛雷喬伊劍術。
小不點兒布蘭同樣想要顯示自己的存在感,問道︰「你是說他是一名劍術高手嗎?」
「能單手提起那把劍的可不會是庸手。」瓊恩說話的時候一臉沉靜,剛才那人路過的時候他有一種隱隱的壓迫感。
「只是一個平民,以後說不定再不會見到他。」席恩•葛雷喬伊不屑地說,似乎想盡快結束這個無趣的話題。
「咦,那棵樹前段時間還是好好的?」艾莉亞忽然指著前方問道。
一棵粗大的樹干橫檔在五人面前,它被人從中攔腰斬斷。
瓊恩檢查了一下樹木的橫截面,表情嚴肅的說道︰「是被劍砍斷的,只用了一劍。」
「難道是他……」羅柏喃喃道。
另一邊,張新逸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看過電視的他自然認出剛才那幾個就是史塔克家族的孩子。
「史塔克家族,這個時間段劇情就要開始了,也是時候插手這一場權力的游戲了。」
……
北境從古至今一向是維斯特洛大陸最寒冷的地方,即使烈陽高照的日子里,冷風也冷得能夠凍掉人的鼻子,而臨冬城最受歡迎的地方就是酒館。
想想看吧,在冷風凜冽的天氣里,坐在柴火烘烤的火堆旁,喝一杯北地特產的烈酒,听著周圍的酒客講著葷素不禁的段子,或者沉浸在吟游詩人激蕩人生的史詩故事中,那可真是至上的享受。
所以北境的男人大部分是酒鬼,即使是女性也能喝上一口。
又一個平常的黃昏,當張新逸走進酒館的時候,酒館里已經擠滿了來自七國形形色色的人群。
他們中有走南闖北、刀口舌忝血的佣兵,有遍布七國、貪婪狡詐的商人,也有老實巴交的農夫、傷殘退役的士兵、肌肉強壯的鐵匠,以及居住在這附近的村民,當然這種地方更少不了**、小偷和殺手這群為了金龍賣命的家伙。
騎士和貴族老爺可不會到這種低賤的地方來,他們去得最多的是貴族們裝飾奢華的城堡,在貴婦撩撥的眼神中展示他們的肌肉和武勇。
「索隆,晚上好。」這段時間,胖胖的酒店老板吉姆已經十分熟悉這位每晚來喝酒的常客。
「晚上好吉姆,一杯麥酒,謝謝。」化名為索隆•梅爾寇的張新逸將大劍放在特地為他留的桌上,彈出一個銀鹿,正好落在吧台上。
旁邊的酒客瞧了這人一眼,如同大陸上千千萬萬個佣兵一樣普通,然後漠不關心繼續閑聊起來。
他們從今年因為天氣寒冷,田地里的收成不如往年講到貴族家騎士和主母**的丑事,從某個本應該砍手的小偷選擇到長城做守夜人提到最近又有幾名野人襲擊村民然後被抓住處死,最後講到國王陛下放蕩的私生活以及國王陛下忽然南下拜訪臨冬城的事跡。
「你們听說了沒有,史塔克大人家的布蘭從高塔上摔了下來,到現在還昏迷不醒。」這時一名小個子男人忽然神情隱秘的說道,一下子吸引了大伙兒的注意力。
張新逸聞言,頓時心中一動。
「哦!我听我城堡里當廚娘的妹妹說過。七神保佑,保佑布蘭大人平安無事。」一名外貌留有南方特點的婦女虔誠說道。
「嘿,七神可不會保佑我們北境人,應該是舊神保佑。」一名滿身肌肉的士兵一口干掉杯中的烈酒,滿不在乎地說道,「不過應該警惕的是勞勃國王剛來臨冬城不久布蘭大人就摔傷了,我敢說肯定是蘭尼斯特家的人做的,他們和史塔克家族一向不和……」
「西邊的獅子可一直不希望史塔克大人成為首相大人,也許故意這麼做讓史塔克大人憂心小兒子的傷勢,卑鄙的蘭尼斯特家族。」另一個有著大鼻子的酒客高聲插話。
「貴族的事可容不得我們攙和,不過史塔克大人是個公正仁慈的領主,讓我們敬令人敬愛的史塔克大人一杯!」
「敬史塔克大人!」
「祝願小布蘭早日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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