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頓了頓,裝作很痛苦的樣子又說,「若是我死了,請把我的骨灰灑在大海里……」
「不會,你不死的!」郡南邢一邊安慰思然然,一邊更加快速的奔跑。
「若是我不死,請王爺還我自由……」
說罷,思然然竟真的昏死過去,撫在郡南邢胸口的手也軟軟垂下。
心里沉重的思緒牽動淚腺,此刻郡南邢這個錚錚漢子居然眼里也泛起了淚花。
大夫為思然然清理了傷口換上藥膏,寫了方子遞到郡南邢手中,「王爺,這個藥,每天要換三次,口服兩次,一定要準時,不能耽誤。」
「有勞大夫。」
「王爺,你的手……」大夫看到地上滴了好大一灘血,往上看,廂王手指尖還在滴血,「讓老夫也為王爺看看傷口吧?」
「恩!」郡南邢點頭,提了椅子坐在思然然躺這的床頭,伸出手讓大夫治療。
敏哩坐在屋外的石凳上,心里醋味十足。
隨從月弦采來了些開的正艷的花放在桌上,開導敏哩公主,「公主,別生氣了,那女人是慶王的相好,遲早會回到慶王府,廂王還是公主的瑯中之物。」
「可是他們都……」敏哩抓起桌上的花扔在地上,使勁踩!
「那又如何?公主乃我番國國主最愛的女兒,若是廂王敢不娶公主,國主就出兵,這兵臨城下,就算是讓皇帝娶了公主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懂什麼!這樣跟強嫁有什麼區別?住進他的府卻永遠走不進他的心,我要的是他的心,他的愛,全部的愛!」
「廂王娶了公主敢不把心交給公主敢不愛公主嗎?」月弦不懂。
「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敏哩嘆了口氣,起身前去收拾自己喜歡的屋子。
不管怎麼樣,這次她也不會放棄,她要住在廂王府,伺候廂王爺,用真心打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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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然然昏迷的這幾日里,郡南邢每日陪伴在側,準時為其親自換藥服湯。
敏哩則每日為郡南邢換藥送湯。
送了郡南邢的湯還要送思然然的湯,雖然心里不樂意,但是每天都能見到邢哥哥,想想敏哩還是覺得滿足了。
「你出去吧!」接過湯藥,郡南邢起身送走敏哩,關上房門。
郡南邢從盒子里拿出大夫配好的藥膏坐到床邊,掀開被子將思然然的上半身露出來。
解開衣服,胸口上除了傲人的雙峰還多了一個已經結痂的傷口。
傷口周圍依舊泛著微紅,看來毒素還沒有完全清除。
郡南邢為思然然換好藥後並沒有急著為她蓋上被子,他將指尖撫上傷口,思然然受傷時說的話在耳邊響起。
「若是我不四,請王爺還我自由……」
自由?
冷笑,眼里一絲無奈透出,「你這個笨女人,你以為離開了廂王府你就自由了嗎?哪里來的那麼多自由?就算是身為王爺的我,不也被囚禁在這廂揚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