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身處無限囚牢,腫痛的身子正忍著百般煎熬酸楚,淒楚無限。
好想就這麼沉沉睡去,不理紛爭煩憂,不理前塵紛擾。
可是……
她睡了,子卿要如何?她睡了,宿世情仇又要如何?
不能不能,她絕對不能就此睡去,她亦不甘心就此睡去。
大仇未報,仇人還未血刃,她怎麼可以偷懶…….
可是,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睜不開眼,為什麼使不上力氣?
問情,你在哪?在哪?
狂亂的思緒,焚燒的炙熱深深地灼著她的玲瓏之心。
感覺到,嘴巴被人輕輕地打開,一顆冰涼的東西落入檀口中。她想要掙扎著吐出來,卻被人強行合上嘴巴,直至那冰凌之物吞到月復中才松開。
喉嚨干澀地咽下,她皺起秀眉,周身上下竟隱隱有了氣力。
霍地睜開雙眼,那蒼白的眼楮霎時間睜得晶晶亮,滿月復情仇炙熱燃燒。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穿著黑衣的蒙面人。
「你,你是誰?」睜著無神的雙眸,百里琳瑯虛弱地喊道。
然,黑衣人搖搖頭並為回答。
轉過身,背對著百里琳瑯,黑衣人淡淡道︰「宮內生存,要麼生要麼死,你若不爭取,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說完這些話,他便縱身一躍,眨眼間,人,已消失的無蹤無影。
「要麼生,要麼死。」反復咀嚼著這句話的個中含義,百里琳瑯神思復雜,蒼白的臉上盡是虛月兌的無力感。
「唔、」趴在床前的問情輕輕低吟一聲,而後睜開那紅腫的桃花眼。
眼見百里琳瑯醒來,她急切地抓住他冰涼的手,哭道︰「小姐,你終于醒了,你知道嗎?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問情以為小姐再也醒不過來了。」說罷,緊緊抱住她,哭的肝腸寸斷。
百里琳瑯微笑著反復拍著她的背,腦海中卻是不斷地回想著黑衣人的話。
那個黑衣人,到底是誰?
夜色沉醉,本應是良宵佳時,卻孰料因為這沉重的負荷而蒙上了淒楚之色。
芳草萋萋的宮廷角落處,無人問津,唯有夜風徐徐吹拂。
一女子攙扶著一名身份高貴的年輕少婦,身子綽約地立于風中。
另一名身穿黑衣的女子則跪于地上,頭壓得低低的,無法分辨其容顏。
「再過幾天,等事情被查的水落石出時,遭殃的就不會是有玉貴妃袒護的百里琳瑯,反而是本宮了。」言畢,鳳眸一挑,她微微瞥向身後的人。
只見那長跪于地上的女子身子瞬間僵硬著。
雙手緊緊抓住雜草不放,她咬牙道︰「娘娘請放心,奴婢自會讓她無法翻身。」
「哦?」女子勾唇淺笑,美眸瞬間迸發出無數火花。
「你要如何讓她無法翻身?」把玩著絲帕,她淡淡問道。
「謀害皇室血脈之罪本就無可饒恕,若是在給她安插一個顛鸞倒鳳,不守婦道,水性楊花的罪名,那是不是要誅九族呢?」抬眼望著跟前的女人,跪在地上的女子平靜地回道,臉上,眸子里,盡是無數駭人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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