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深夜時,太醫早早過來診脈後便匆忙離去。
在問情與輕柳的服侍下,百里琳瑯早早入了被窩卻實難入睡。心口泛著疼痛,悶悶的,仿若要窒息一般。
門外雷聲大作,轟隆轟隆的吵個不停。這讓她本就煩亂的思緒越發的難耐。
「咳咳……」難以抑制地咳嗽出聲卻盡量讓聲音低沉,尤其害怕吵醒外室守候的問情與輕柳。
輕輕地翻了個身,她正對著牆壁,滿腦子想的都是白天與皇甫軒決絕的那一幕。
以至于,素來心細的她竟未發覺有人靠近。
瘦弱的肩膀被拍了拍。百里琳瑯先是一愣,而後快速的回轉過身。
「你是?」她睜大了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跟前吐著長舌,身穿白袍的人。因為他的臉上化著濃妝,她根本分不清眼前的人是何身份。
面對她的疑惑,「厲鬼」似乎並不準備回答,反而是抬起她的下顎,強迫她將嘴張開。
另一只手拿出一顆小藥丸,還未等百里琳瑯反應過來,他便將藥丸丟進了她的檀口中。直到百里琳瑯將口中之物傾數吞下,他才松開她。
「記住,宮內生活不必宮外,要麼生,要麼死!」淡淡的說著這些話,「厲鬼」旋即轉身,不消半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待他走後,百里琳瑯掙扎著爬下床,本想往桌上倒杯水喝,卻孰料搖搖欲墜的身子踫到了桌腳,驚起了響聲。
「娘娘小心。」輕煙快速的推門進來,將百里琳瑯扶住。
「輕煙,我要喝水。」虛弱地喊出聲,百里琳瑯的視線越過輕煙直直望向那壺茶水。
輕煙領命,轉過身倒過茶。
顫顫巍巍地捧起茶盞,她急不可耐地往嘴里送卻因為雙手過于顫抖而松開了茶杯。
「娘娘小心。」快速的接過即將往下**的茶杯,輕煙溫婉地遞到百里琳瑯面前。
眸子閃過一抹復雜,百里琳瑯輕輕地抿了一小口茶水後便吩咐道︰「輕煙,筆墨伺候。」說罷,又對門外守候的問情與輕柳喊道︰「問情,輕柳,你們進來。」
待問情與輕柳進來後,輕煙已經將筆墨準備妥當。
顫抖的雙手執起毛筆,她支開三位丫鬟吃力地在紙上留下幾個字後,小心翼翼地用信箋封住。
將信交給輕柳,她吩咐輕柳道︰「問情,你讓守在門外的言非離把這封信交給皇甫桀。告訴他,既然他派人來說那名宮女有關于凶手的線索提供,請他明早與我一起去找那宮女,我相信,只要見著那位宮女,一切便可水落石出。」
問情小心翼翼地將信揣進懷里,神色嚴肅。
「是,小姐,問情這就去。」說罷,便轉身走了出去。
體力不支地扶住桌腳,百里琳瑯用另一只手撐著揪疼的額頭,沉聲道︰「你們先下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兩人會意,便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上。
望著窗外,平靜地小臉忽地淒楚一笑。
「要麼生,要麼死……若再心慈手軟,別提報仇,恐怕連活著都是個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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