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從太子軍帳抱出來的被子,百里琳瑯便咕嚕鑽進了哥哥百里清塵的軍帳內。
凌晨時分,迷迷糊糊地听到蟋蟋簇簇的聲音,她朦朧著睡眼看著自家哥哥沖出軍帳。
外頭,千軍萬馬在奔騰。
然,她已顧不得。
**好眠。
百里琳瑯伸著懶腰慵懶地走出軍帳,卻被眼前的尸橫遍野驚得瞬間睡意全無。
「這是怎麼回事?」順手撈過一個經過的士兵,百里琳瑯問道。
士兵聞言,嚴肅道︰「昨夜敵軍來襲,我裕天軍隊防不勝防,傷亡慘重。」
「我哥……百里副將呢?」不安地望著士兵,百里琳瑯的聲音已略顯顫抖。
「副將沒事。」士兵吶吶地說著,視線不自覺地瞥向太子軍帳處,「倒是殿下他……」
話還未說完便被一聲突然的爆喝給打斷了。
待百里琳瑯朝軍帳處望去,又見一群群侍衛連滾帶爬地跑出軍帳時,撫額無語。
「他如何了?」漫不經心地問一句,她的目光落在了哀嚎不斷的士兵們身上。
「太子殿下昨夜偶感風寒,又手臂身重毒箭。眼下,謝大夫已幫他去了箭毒,殿下那火爆脾氣卻還是被前所未有的激發出來。方才,還派人去尋你來了。可當副將軍說流蘇公子你昨夜在那過夜後,太子的脾氣又上來了,幾個打頭陣的士兵已經吃了好幾根棍子了。」小侍衛心里打著小九九,卻也是疑惑萬千。
太子爺連受傷都念叨著流蘇公子,想必軍中盛傳的太子龍陽之好是真實的。想到這,禁不住冷汗涔涔卻又暗自慶幸。
幸好娘親將他的膚色生的黝黑黝黑的,若如流蘇公子吹彈可破的肌膚,那可就慘了。
百里琳瑯並不知道小士兵的月復誹,朝他點了點頭,她撫著額走到太子軍帳。
畢竟,他受傷與她月兌不了干系,如若她沒有將那席被子抱走,他也不會……
忐忑不安地掀簾走至帳內,感受到那壓抑的沉悶,她有種拔腿逃離的沖動。
「你是吃太撐了是不是?想害死本太子嗎?」又一聲吃力的痛呼,皇甫桀虎著臉將包扎的士兵推開。
「阿嚏……」
「你,過來。」捂著紅彤彤的鼻子,單手朝百里琳瑯勾了勾,此時的皇甫桀如一條暴龍,讓人厭煩且無力。
緩緩行至他身旁,她二話不說地接過士兵手上的活,細細包扎起來。
軍帳內,除了百里清晨兄妹,以及軍醫謝錚,就剩下繃著冰山臉的皇甫桀。
「怕是奸細不止一個混在軍營里。」雙手環胸,百里清塵抿唇道。
「亦或是,奸細根本不在軍營中,而是熟知桀行事的人。」謝錚亦隨身附和。目光停留在百里琳瑯的包扎,臉露微笑,贊許地點點頭。
然,對于二人的懷疑,皇甫桀並未吭聲。
黑眸瞪著百里琳瑯的手,灼熱的溫度好似要將那素手穿透一個洞般。
「阿嚏……」
忍著大笑的欲wang,百里琳瑯有種奪門而出的沖動,卻還是逼著自己將傷口包扎好。
可難料,緊繃的身子剛放松便被人給撈了去。
「你放開我。」看著跟前緊抱著自己的男人,百里琳瑯臉紅地不敢去看另外兩人尷尬的神情。
「奸細要找肯定能找到,但是眼下,促使本太子感染風寒的罪魁禍首,本太子要先好好的處罰處罰。」說罷,二話不說地將唇瓣堵住了百里琳瑯的嘴,肆意低咬,發泄著那滿腔的怒火。
「你倆還要看到什麼時候?」抽出空隙,皇甫桀冷不丁地對身旁一場尷尬的倆人下起了逐客令。
兩人相視了一眼,而後,木訥地走了出去,絲毫沒有注意到百里琳瑯那怨念的目光。
待兩人走後,繃著的俊臉忽地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大力箍住那晃動的小頭顱,舌頭惡意地長驅直入,肆意地勾著最原始的罪惡。
蠢女人,本太子要讓你嘗嘗惹怒本太子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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