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動作之迅速,讓向暖來不及看清他的容貌,就已被他一把倒抗在他那厚實的肩上。
「袁紹東——你干嘛!放開我——」
不用看,向暖知道是他。
他身上的味道她竟還是記得的。
她用力的捶打著他的後背,「袁紹東——你這個混蛋,放我下來!」
向暖被他抗在肩上,她可以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怒氣。步子邁的極大,顛簸的向暖胃里一陣難受,想要吐……
「袁紹東——放我下來,听到沒!」
向暖如同瘋子般在他肩上一聲大過一聲的叫喊著、大罵著……
「嘶……你!」袁紹東忽然一把把向暖摔在他的車前蓋上。向暖頭撞到車前的擋風玻璃上,疼痛中伴隨著一陣暈眩。
被他倒扛在肩上搖晃的走了一路,頭本就是暈沉沉的,如今更是暈痛難耐了。
「袁紹東,你發什麼神經!」向暖眼楮通紅的,如一只發怒的紅眼兔子。
然而,袁紹東的怒氣比她更甚。
向暖的腦袋還沒完全清醒的緩過神來時,袁紹東就一把俯下了身子,大力的把她按在車前蓋上了。
「袁紹東,你要干嘛?」對上他那赤紅凶狠的眼眸,向暖嚇身子徑自一顫。就連聲音也在發顫的。
跟他相處了這麼多年,她從沒見過他如此嚇人的模樣。就好似要把她連肉帶骨的一口吞到肚子里一樣。
「要干嘛?楚、向、暖——我才是要問你,你要干嘛?」他一字一句的問道,特別是念到她的名字時,感覺牙齒都是磨的咯咯直響的。
「……」
向暖呼吸漸漸有些急促。
此刻,她竟不敢出聲、更不敢與他叫板了。
她真怕他把她一口一口的撕碎,連個骨頭都不剩的。
「楚向暖,如今你真就那麼的厭惡我嗎?為了不受我控制,你竟寧願下賤的去貼人家的冷臉,你就那麼的不想回到我身邊嗎?」袁紹東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質問著。
她可知剛剛那曲《傾城》唱的他心如刀割。
每一句都如一把鋒利的刀子般割在他心間。
繁華鬧市,燈光普照/然而共你,已再沒破曉。
他不信,他們已經再沒破曉了。
她曾是那樣的愛他。
煙花會謝,笙歌會停。
但是他對她的愛一點也沒改變。無論是作為植物人昏迷不醒的她,還是這五年形同陌路的她。
「袁紹東,你想听真話嗎?」
「……」
「是的……我討厭你,非常非常的討厭你。」
向暖哭了。
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
從醒來後,她從沒如此放任過自己哭泣的。
然而,今天她徹底失控了。
她被他逼的走投無路。她被他逼的想要撕毀與他過去的一切。
向暖一張一合不斷說著討厭他的小嘴忽然被他蠻橫的給堵上了。
「袁……」
向暖掙扎。
拼命的掙扎、反抗。
她不要他踫她。
然而,她卻被袁紹東的一雙大手給緊緊的按在車蓋上,一點也動彈不了。她要屈腿去踢他,卻被他一只腿給緊緊的按住了。
向暖怒的發狠的去咬他,用力的咬他的唇。
血腥味順勢就在口中蔓延開來了。
向暖一把推開他。
「袁紹東,你別忘了,我的身子已經不干淨了……曾有個男人就是如你這樣的吻著我,然後,我就醒了……」
向暖雙手撐在車蓋上,仰著臉大笑說道。
「住嘴——你給我住嘴!」袁紹東往後退了幾步,如一只受了刺激的野獸般發狂的喊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