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年未見的兩位風雲人物一回來,就和大師兄這麼明目張膽的杠上開花,還竟然都是為了一個蕩婦**?!
這般變化讓本來以為他們只是開玩笑的眾人,實在是難以置信!
于是,他們那鄙夷的目光,漸漸變成了匪夷所思的打量著籠子里,那個頭發凌亂半臉盡毀的丑陋女子……
可怎麼看,他們如何也看不出,她到底還有什麼本錢勾/引男人?
就算她再怎麼一副楚楚可憐淚眼婆娑,似乎也只能換取別人的厭棄惡心,不是嗎?
「你們還不請兩位師兄下去休息,愣著作何?」一聲冷到極點,不怒自威的聲音響起。
瞬間,所有人都收了心思,紛紛抬頭仰望發言之人。
眾人見之是一直都未發言的大師兄,婪。
便個個連忙垂下了頭,全身難以自控的顫抖,齊聲恭敬道︰「爾等遵命!」
遂,眾人復又恭敬的朝著堯曲顏和花浮影笑靨如花道︰「兩位師兄歷練一年,實在辛苦,不若讓我們好生服侍!」
說完,幾十號人也不等兩個人答應不答應,急忙眾星拱月似的將兩人給拱走了,速度之快實在令人咂舌。
眨眼間,整個院落便只剩下了兩個人。
一個玄璣門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居于高位,一個玄璣門中人人可踐踏唾棄不及塵埃的爛泥。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月未見,你的本事見長不少。」婪垂了淡青色的濃密長睫,手指漫不經心的把玩著玉笛,聲音仍舊冷淡的沒有絲毫起伏,讓人听不出到底是怒還是喜。
樂靈落莞爾,施施然一甩破爛的袖子,繼續一手撐著臉,慵懶的半倚在地上。
她火紅的卷翹長睫像垂死的火紅蝴蝶,輕輕戰栗著,「你也不賴,妙音一起,我的馭靈居然就這麼瞬間瓦解了,呵……。」
婪彎了食指彈了彈,適才被堯曲顏拽到皺了的袖角,「你故意讓老七感情生了嫌隙的戲演的不錯,只不過,真不該和他牽扯出什麼無稽之談的孩子,你說說看,本座該怎麼罰你呢,恩?」
樂靈落一手調皮的玩著一顆骷髏頭,咯咯的笑了起來,「大師兄果真老了呢!難道您忘了,我可是被您扔到七師兄床上的麼?嘖,論到演戲,我哪及您的十分之一呢!」
說著,她另一手指了指鐵籠,「看看,我這不是名正言順的被您關起來處罰了麼?呵……可誰又知道,您卻只是想用我的血肉養蠱,以蠱食取我的馭靈之術呢?」
婪抬了眼睫,露出雙睫遮掩下的雪色瞳孔,嘴角彎起一抹邪佞的笑花,「你若乖乖將馭靈書寫下來,我又何須忍痛割愛,讓你受這般苦楚?」
樂靈落嘁了一聲,閉上了雙眼,剛好掩去了眼底浮出的厭惡,以及,那微不可察的酸澀。
她胭脂色的菱唇輕勾,「那二師兄倒是說的極是,縱然我是罪人,可這畢竟還是我的院子,所以,你可以滾了。」
哪曾想,她話音剛一落下,下一刻身子驟然飛起!
等回過神想要掙扎時,她的脖子已經被死死卡在了一只冰冷的手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