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扭著肥肥的身軀興奮的蹦起來,「那什麼,你可要畫的傳神一點啊,每個動作都畫仔細了啊!多畫幾張,爺還等著看呢!」
子弦對嘟嘟翻了翻白眼,然後眼珠子提溜一轉,「的確要多畫幾張,最好連倒夜香的大媽都能人手一份!」
幾人吩咐完,金鸝便听話的也去了仁劍閣。
「你們自己先回吧。」女圭女圭音里滿是篤定的語氣。
原本沉浸在興奮里的子弦和嘟嘟立刻就焉了,兩個對視一眼,只能無奈的稱是。
誰讓它們的主子是個不能忤逆,說一不二的主兒呢?
※※
不比西跨院的冷清,東跨院是全然的熱鬧。
雕梁畫棟千回百轉的露天畫廊,玉蓋華頂的涼亭畫苑。
里里外外,總是三五成群的圍坐著幾人,男男女女皆有,或彈琴、或輕歌曼舞、或吟詩作對、黑白博弈。
雖然隱了身,但樂靈落知道這樣的小伎倆是唬不住里頭那些真正的高手的,再者,她也不喜這里,也許,也可以稱作是厭惡。
她決定從繞過東跨院,橫穿一向蕭瑟的北院前往南院。
畢竟,北院與西院如初一轍,都是像她同樣的廢物所居之處……
唯一不同的是,住在這里人的不同于來歷不明的她,他們雖是不可雕的朽木,但仍舊改變不了他們本身就是貴族的事實。
相對而言,這里安全度還是要高出很多。
沒想到的是,剛一跨上去北院必經的白玉拱橋,就看到了她最不願見到的畫面。
橋的正中央,正有三個意態燻醉的紈褲男子個個笑的一臉yin/蕩,將一個看起來只有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掣肘在地上,做著極盡猥褻之事。
一個身強力壯的青年男子箍著小男孩的雙手,一個體格健碩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壓制著小男孩的雙腿。
而最後那個只能看見其肥大側面,體似侏儒的男子正猴急的解著小男孩的衣服,口中已是垂涎三尺,「小未央,這次你可跑不掉了吧!你還是乖乖把爺伺候好了,爺興許還能讓你爽一點!」
樂靈落從自己現在所處的角度,剛好可以將橋面上的所有景象盡收眼底。
看到此番情形,她腦海中自動躍出了三日前,蕭瀟被那個男人強制抱走的畫面……
心頭的刺痛讓她下意識的,將拳頭捏的咯吱作響,就在她準備出手時……
那個小男孩受到如此待遇欺辱,不但未怒,反而還傻乎乎的嬉笑著掙扎雙手,朝侏儒男的衣裳拉扯起來,「月兌衣服咯!月兌衣服咯!」
這樣的結果讓樂靈落微微一震,握緊的拳頭不自覺的松懈了下來。
她心底不斷自嘲︰真是該死啊,自己怎麼能一踫到這樣的情形,就要把這些表面看起來‘無辜’的受害者,與純良溫柔的蕭瀟相提並論?
嘲諷完,她便大步流星的踏著石橋,視若無睹的同他們擦肩而過……
然,那侏儒男對小男孩這樣的回應不但不喜,反而反手一巴掌打在小男孩瑩白半透的錐子臉上,肥膩的臉滿是暴虐,「給爺放乖點,別做出那副令人作嘔的蠢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