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這一露,臉上那‘我是野雞,請嫖我’的七個強悍大字昭然若揭。
眾人嘩然。
不過大部分都只是一臉幸災樂禍的嬉笑,不敢肆意大笑喧嘩,除了……
堯曲顏很沒形象的指著鳳清歌的臉蛋哈哈大笑,「師妹真真是好文采,好興致!哈哈哈!」
說完,他又揉著笑出了淚花的眼楮,意味深長的看向一旁已經臉黑如鍋底的孔非墨,「師弟今晚洞房可是有福了!」
孔非墨額角青筋直跳,哼了一聲,極是不忿的朝婪抱拳道︰「大師兄,我朱雀神氏擔不起火鳳氏此等羞辱,還請大師兄主持公道,為我取消這門婚事!」
聞之,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誰料想,孔非墨竟會為了極富‘閨房之樂’的幾個字,要退婚?!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平日舌燦蓮花巧舌如簧的鳳清歌,今日不但沒有半點爭執反駁,反而出奇的乖覺。
她一味的哭哭啼啼,楚楚可憐的拉著孔非墨的袍角,「非墨哥哥,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我怎麼可能會為了那樣的無恥惡劣之徒背叛你呢!」
孔非墨冷酷的踹開她的手,咬牙切齒道︰「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你還有何臉面狡辯?你真是令我惡心!」
「惡……惡心?」鳳清歌癱坐在地上,神情木然。
眾人見之聞之,皆是不敢置信。
雖兩人字面之意有些含糊,卻也是能猜出七七八八了。
「你從哪里來,十五。」婪一針見血,直奔主題。
神智恍惚的鳳清歌喃喃回道︰「仁劍閣……。」
此話一出,又引得眾人掩嘴低笑。
堯曲顏更為夸張的哇了一聲,震驚的大叫,「真看不出師妹的口味如此之重耶!」
眾人聞言,再難忍耐的笑出了聲。
這些肆無忌憚的刺耳取笑聲,以及那些銳利如劍的嘲笑視線,讓鳳清歌陡然一震。
她淚流滿面的跪伏在婪的腳下,用力的叩頭,「大師兄,我一定是被冤枉的!一定是被陷害的!您一定要主持公道啊!」
婪不緊不慢的將酒杯佳釀一飲而盡,被酒水潤濕過的嗓音,帶著絲絲誘人的涼滑,「二十二,你說呢。」
眾人紛紛側目于殿門前,正被大師兄貼身精靈侍女帶過來的,是一個無比丑陋的男子。
頓時,抽氣聲此起彼伏。
一驚的是大師兄看似漫不經心,實則辦事效率太過于快速,
二驚的是,這二十二肖劍仁,呃……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簡直丑的驚天地,泣鬼神啊……
然,從未見過這等陣仗的肖劍仁,本有些慌亂。
可一看見大家看自己的目光俱是驚為天人,頓時,他的自信心,又油然而生。
他抖了抖穿在身上的粉底勾黃色菊花紋案的袍子,一邊挖著鼻毛都長了出來的大鼻孔,一邊大搖大擺的走進大殿,朝著眾人傾城一笑,恰到好處的,露出一排整齊的大黃牙……
眾人咦了一聲,紛紛往後倒退幾步。
高坐于椅子上的前十位師兄師姐,礙于椅子的禁錮,而不得動作,只能僵在原地,表情精彩紛呈。
花浮影實在沒忍住,一口酒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堯曲顏更是笑的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