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忙著打開食盒的夏吟,白眼一翻,她怎麼忘了這碴!—她今日大婚呢,這里可不是她的閨房!
司徒昊眉眼一動,胃病麼?可是,一個養在深閨里,足不出戶的大小姐,為什麼會有胃病?難不成,她在將軍府的日子實際不好過?
人前的父女情深,也是裝出來的麼?
夏吟拍拍手,不情願的跪下,這樣的罪名,若是落在了鳳菊的身上,怕是要挨板子的吧?
「王爺恕罪,這個事情,不能怪鳳菊,都是妾身的不是!妾身畢竟是第一/次嫁人,不明白做新娘子的時候不能吃東西!」
小姐這是,擺明了睜著眼楮說瞎話嘛,大家族里的小姐,哪個不是在嫁人前專門請人教導過的?
再說了,王爺都還沒說怪罪呢,她倒先招了,這不是,不打自招麼?
還第一/次嫁人這樣的話都出來了?看看,王爺都被氣得臉都紅了呢,該不會,罪加一等吧?鳳菊雙眼一閉,有些不忍直視!問題似乎變得嚴重了呢!
「……罷了,起來吧,說起來,這倒是本王的不對了,居然只顧著招呼前堂的客人,忘了娘子還未曾用膳!」司徒昊將笑硬生生的給逼下去,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來,眼前的兩人,倒是主僕情深呢!
是怎樣的環境,能養出這樣的女子來呢?他突然有些好奇起來了!
他看似有些瘦弱的身子,居然踉蹌的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過來要扶起夏吟!
觸手,冰涼!
夏吟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他怎麼會有這麼冷的手?
「況且,從今日起,你我已是夫妻,這些個虛禮,就直接免了吧!」接著,又轉身對著依舊跪著的鳳菊平靜的說道,聲音里听不出喜樂!
「你叫什麼?我剛才听你家主子喚你鳳菊?你家小姐有胃病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回稟王爺,奴婢名喚鳳菊,是奴婢大意了,請王爺責罰!」鳳菊被嚇壞了,居然使勁的磕起頭來!
「鳳菊?咳咳……」司徒昊隨口重復著,眼楮卻看著夏吟,溫柔的就像要滴出水來!
「你是王妃的陪嫁丫鬟,若是錯了,責罰也該是你的主子,不是我!」
「況且,你一心為主,這份衷心也難能可貴,本王又怎能在責罰于你呢?」
「並且,你家主子這般美麗的人,居然不嫌棄我這個空有王爺之名的病秧子,倒是我的福分了呢,本王,又怎會舍得怪罪她的失禮呢?」
「罷了,起來吧,這往後啊,王府里,除了王妃,你也不必听任何人使喚,你家主子想吃什麼,想做什麼,你都可以照著她的意思辦就是了!」
「你再到廚房看看,再去弄些吃的過來吧,恰巧本王也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