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茜身體表面的綠蟲掙扎著蜷縮身體,瞬間被紅光擊碎,化成一團團綠色黏液,接著隨風消散。然而,這些只是表面的蟲子,許青鳥按住龍茜肩膀時,感覺到她皮膚下面有不明物體緩緩蠕動,心下詫異,那些蟲子,難道已經完全佔領的龍茜身體的血肉?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姐,你在干什麼?」許青岩見姐姐一動不動,龍茜也一動不動,一時滿月復疑問。
糟了,現在還是白天,並且是在人流量極大的池塘邊,許青鳥的詭異行為隨時都會被人發現。更何況,龍茜體內的綠蟲實在太多,一時半刻根本無法清除干淨。無論時間、地點,都不適合救治龍茜。不如,斬草先除根,把這只詭異的芭比女圭女圭拿走。
許青鳥伸手便要踫芭比女圭女圭,突然,女圭女圭眼中綠光大熾,龍茜猛地往後退去,根本不讓青鳥近身。許青鳥在這里不能有太大動作,便收回手,帶著弟弟離開。
下了晚自習,夜空璀璨明亮,只是,夏季一到,夜市愈發喧鬧,霓虹也更加絢爛。相比之下,星星像是害了羞,不肯奪了霓虹的風頭。許青鳥一路跟著龍茜走到校門口,見她將要上車,連忙喊了她的名字。
龍茜轉過頭,迷茫地看著她,不,或許說根本沒有看她,因為那雙眼楮毫無焦距。芭比女圭女圭眸中的綠光突然增強,許青鳥知道,她必定又要控制龍茜。青鳥立刻用紅光將女圭女圭牢牢束縛住,從金黃色的頭發一直到足尖,全部束縛在紅光制成的繭中。
「許青鳥!」紅繭中傳出尖銳的怒吼,「就算你是鬼執,也沒有權利阻止我!」
這聲音果然是那只碧眼芭比!看來,它受了「破魂之刑」並沒有魂飛魄散,毀掉的只是原來那個女圭女圭的軀殼,而它的靈魂可以借助其他女圭女圭的軀體繼續留在人間。不知它為何把目標放在龍茜身上。莫非,龍茜就是它的復仇對象?
沒了芭比女圭女圭的控制,龍茜直直地站立著,像一只木頭人。龍茜的專職司機見大小姐遲遲不上車。便下車走過來,小聲道︰「大小姐,該回家了。」
許青鳥把手搭在龍茜肩膀上,小指的紅光鉤住她的頭顱,笑著對司機說︰「您好,上個月就是您和龍茜把我媽媽送去醫院的吧?實在太謝謝您了。」
司機怔了怔,恍然大悟,笑道︰「哦,你是孫女士的女兒,跟我們大小姐是同學?這真是緣分!」司機大叔很是和藹。但並非對她全然信任,三言兩語之間早已從頭到腳把她打量個通透。
「是這樣的,我有件事兒還得麻煩您,本來晚上要坐公交車回家的,可是錢包忘記帶了。可以麻煩您送我回去嗎?」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許青鳥溫柔有禮的微笑贏得了司機大叔的一些信任。他轉頭用眼神詢問龍茜,見大小姐點頭,便請許青鳥上了車。
上車後,許青鳥和龍茜坐在後座,她收回小指的紅光。心里有些慶幸龍茜神智不清,否則這尊大佛哪里這般容易控制?從學校開車到家大約二十多分鐘,許青鳥利用寶貴的時間努力發動異能,驅除龍茜體內的綠蟲。但奇怪的是,她體內的綠蟲似乎不受紅光影響,一旦青鳥發力。他們便往血肉深出鑽,漸漸鑽入龍茜骨髓中。許青鳥心下一緊,這樣單純使用外力,只能把事情越變越糟,除非。有法子接觸到龍茜皮膚下層的血管,直接對身體內部使用異能。
二十分鐘根本不夠,許青鳥也不能當著司機的面在龍茜身上劃一個口子,這該如何是好?況且,以龍茜目前的狀況來看,如果今晚不把綠蟲解決,一晚的時間足夠讓綠蟲重新爬滿她的軀體。到時再想救她,可就更難了。
抵達公寓樓下,許青鳥故技重施,讓龍茜「同意」到她家里坐坐。司機大叔把車子停好,便又跟了過來。原本青鳥也曾打算過,以媽媽請龍茜吃飯為由,讓龍茜在家中多呆一會兒,可請客哪里有請宵夜的?好在司機大叔並不清楚龍茜和她關系不佳,青鳥以和龍茜聊天為由,把龍茜帶到了自己臥室,把門反鎖上。至于司機大叔,就留給媽媽和青岩招呼。輔一見到之前的恩人,孫雪莉和許青岩都很詫異,但招待必定熱情周到,無需青鳥費心。
許青鳥把碧眼芭比丟進收納箱中,用蓋子牢牢蓋上,另加了十幾本厚書壓住。
削鉛筆的刀子雖小,在人指尖劃開一道口子並非難事。殷弘的血珠從
仙界第一商販
龍茜指尖流出,許青鳥將食指覆上她指尖的血口,運起靈力,順著血管流竄全身。
兩人面對面,靠得很近,許青鳥第一次這般清晰而細致地看清龍茜的相貌︰身高大約170公分,在女生中向來十分出挑,身姿縴瘦,但膚色是小麥色,肌肉結實;五官並不出挑,略微粗濃的眉,大眼楮單眼皮,眼角微微上挑,頗似高高在上傲視群雄;鼻梁和嘴唇毫無特色,純乎人類標配。五官不出挑,但放在一起,自有一種說不清的氣質。她凌厲地瞪視他人時,好似一個黑/道老大,所有人都需得听她調度。可她靜靜地,這樣一動不動,看著到底還是一個普通的高中女生,雖然英氣有余,女生味兒不足。
龍茜體內的綠蟲比許青鳥想象的還要多,幾乎已經充滿了她每一條血管,尤其是腦部,每一條神經都被綠蟲侵佔。好不容易將四肢血肉中的綠蟲殺死,許青鳥覺得身體緩緩發熱,有薄汗溢出皮膚。自從重生以來,許青鳥的軀體向來微寒,雖然偶爾心緒澎湃時會感到熱燙,卻從未像這般汗珠滾滾。那些汗仿佛是身體里的能量,出得越多,她就越感到疲憊。
許青鳥收回靈力,喝了口水,打開風扇,讓風吹散身體上的汗液。感覺好些了,她便重新貼上龍茜的指尖,開始清除大腦中的綠蟲。
「大小姐,該回去了。」司機大叔突然敲響了房門。
許青鳥一怔,看了看時鐘,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但要把龍茜大腦中的綠蟲清除完,至少還需要二十分鐘。
「大小姐?大小姐,你在做什麼?」司機大叔的聲音有些急促,「先生交代過,11點之前必須到澎館!」
澎館是索爾市的高檔別墅區,據說能夠在那里買房置地的,必定排在索爾市富豪榜前十名。
吱呀——
房門開了,司機大叔見許青鳥出來,面色依舊溫和,但眼中似有慍怒。
「真是抱歉,」許青鳥為難地道,「剛才聊著聊著,龍茜就睡著了。她這兩天好像狀態不太好,我也不忍心打擾她,您看這」
司機大叔看了她一眼,快步走進去,把躺在床上的龍茜抱起來,簡單告別,便下樓去了。許青鳥跟著送他們出來,看著那輛車駛出公寓,消失在馬路盡頭。她眉頭緊緊皺起,腳步有些虛浮,扶著路邊的香樟樹干,努力深呼吸,讓自己提起精神。
方才時間緊迫,她左手握住鬼露,發動了鬼露中全部的靈力,在瞬間擊碎龍茜大腦中的成群綠蟲。紅光夾雜著綠蟲的汁液,在龍茜大腦中爆碎,像一場紅綠相間的煙火表演。可緊隨著的,便是渾身發冷、顫抖,她強忍著沒有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
如果不出意料,龍茜一覺醒來後應該可以恢復正常了,但不知她若知曉今晚來了許青鳥的家中,會作何反應。但許青鳥已經無法再思考了,攀住樹干的手漸漸月兌力,整個人向後倒去。
沒有預期的疼痛,她倒在一個冰冷的懷抱中。
「我好喜歡你突然出現。」許青鳥窩在他懷里,尋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輕道。想一想,前不久才要他別突然出現,現在又期待他突然出現,會不會太沒出息?罷了,有他在,一時沒了出息也無妨。
嚴礪見她如小貓一般窩著的模樣,感受到她全然的信任,突然心口一緊,冰冷的右手覆上她的額,神色一黯︰「最近是否時常流汗,夜不能寐?」
「你做醫生也不錯。」許青鳥笑道,突然,她感覺他的身體顫了一下,心中一緊,嚴礪不會是開玩笑,能讓他緊張的事情必定是大事。莫非,她的身體出了什麼狀況?可是,鬼露分明已經充滿,也就代表她的重生體已經安定下來,還會有什麼問題?
「我的身體有什麼問題麼?」許青鳥虛弱地問,自從天氣轉熱之後,她的確是一天比一天容易疲憊。之前以為是高考沖刺加上天熱不適的緣故,如今看來,似乎沒有這麼簡單。
嚴礪俯下頭,好看的薄唇緊緊貼上她的唇,又是一番纏綿繾眷。許青鳥被他吻得氣息不定,卻忽而感到身體的力量一點一點回來。難道,他是在用這種方法向她傳輸能量?
「知道我為何時常吻你麼?」
許青鳥一怔,蒼白的臉頰浮起一絲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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