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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光纏纏繞繞,似緊非緊,在欒玉梅素日酸痛的地方使了點兒力。許青鳥雙手捏住她的肩膀,稍稍一按,肩膀的痛感便輕了幾分。這讓欒玉梅很是受用,舒舒服服地享受了半個小時,可她並不打算讓許青鳥好過,眼看著按摩快到一個小時了,她還是不喊停,只一個勁兒地說︰「對對對,這里,對對對,那里。嗯,繼續」
陸新看不下去了,皺著眉頭說︰「媽,你也差不多了吧,青鳥手該酸了!」
「哼,是她的手金貴,還是你媽媽的身體重要?!」欒玉梅沒好氣地說,接著斜眼看了看身後的人,「行了行了,別按了,勞駕你!」
「阿姨說的哪里話,」許青鳥依舊保持微笑,「這是晚輩該做的,只不過,阿姨肩膀的情況有些復雜,按一按會舒服些,可惜」
「可惜什麼?」欒玉梅被這雙肩酸痛的病痛折磨了好些年,找了多少醫生,吃了多少藥物,都沒見效。醫生只說這是尋常的肩周炎,多運動多按摩會好些,可要說治根兒,卻是無法。那些說是能治根的人,都是在騙人,過了兩三個月又開始復發,折磨得她難受得要死。
「我若想幫阿姨根治,要費些時日。」
「就你?」欒玉梅輕蔑地道,「你能有這本事?還費些時日,我看費八年也是沒用!」
許青鳥聞言而笑,雙手一松,同時將紅光收回︰「阿姨現在感覺一下,是否好一些?」
「哎?」欒玉梅頓時感到渾身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輕松,雙肩的痛感竟奇跡般地消失了!以前找名醫治療的時候,也沒這麼立竿見影。
「如何了?」
欒玉梅喜上眉梢,忽而又板起臉來,趾高氣昂地道︰「你說你能根治?你哪兒來的本事?你可別以為這樣就能討好我!」
「阿姨說笑了,」許青鳥不卑不亢地回道,「您這麼有身份有地位的貴夫人,豈是我一個普通學生能輕易討好得了的?只不過,家母也有肩痛病,時常發作疼痛難忍。所以我找了些偏方為家母治療,沒想到竟然根治了,實在也出乎我自己的意料。若阿姨不信,我也不敢擅自做主。」
「嗯哼」欒玉梅抿了抿紅艷的薄唇,眉頭翹得高高的,似乎對許青鳥這番對答里的恭維很是受用。這個許青鳥,倒是比以前識趣多了。
陸新見母親心情愉悅,趁機道︰「媽媽,你肩痛這麼多年了,每次我看著也心疼,要不,就讓青鳥試一試?」
兒子說「心疼」,讓欒玉梅心情大好︰「試一試也行,不過要是十天之內沒效果,你就再也不準踏入我們陸家半步!」
「阿姨您請放心。」許青鳥話音剛落,只听得僕人前來報告,說是陸先生回來了。
陸功成一回來,整個茉華園就開始躁動起來,僕人們忙活著安排晚餐,欒玉梅趕緊去補了個妝,接著迎了出去。前腳剛走,又回頭命令道︰「你就去小餐廳吃吧,我們陸家在吃食方便不會虧待你的!」
許青鳥淡然一笑,欒玉梅果然還是同前世一樣傲慢,記得自己第一次被陸新帶進陸家,就被趕進了僕役吃飯的小餐廳。那時候的她膽小敏感,一頓飯吃下來,總覺得被周圍的僕役看低到了塵埃里。
「既然阿姨都這麼說了,恭敬不如從命。」許青鳥沒有同欒玉梅爭執,而是讓陸新松開她的手。
「青鳥!」陸新擔憂地望著她。
「沒事的,」許青鳥微笑道,「你們一家團聚的晚餐,我還是不要去打擾了。」
「可是」
「噓」許青鳥低聲道,「阿新,我不會讓你為難的。」說完,她從容地在僕人的帶領下走去了小餐廳。陸新心神一動,痴痴地望著她瘦弱的背影。
小餐廳與前世沒什麼區別,里面的僕人倒是換了一批,不再是索爾市的那些人。許青鳥沒有感到屈辱,也沒有緊張焦慮,而是面帶微笑,和僕人們同桌而食。起初,僕人們還有些不自在,畢竟是少爺的女朋友,該禮遇才對,可又是夫人不喜歡的女孩,要是太過禮遇又怕被夫人責罰。
許青鳥察覺到他們的不自在,也知道原因,卻沒有點破。她積極地幫忙端菜、擺盤、置放碗筷,女僕帶的孩子夠不到菜,她便笑盈盈地為那孩子夾菜。孩子童真純淨的一聲「謝謝」打破了僵局,場面終于開始熱絡起來了。許青鳥讓自己融入到僕人們中間,听他們聊天胡侃,終于听到了自己要得到的消息。
一個男僕喝了點兒酒,有些興奮,說起了自己的英勇事兒︰「我這個月工資又漲了一千,一千你們知不知道!知道為什麼嗎?知道為什麼嗎!」
「阿魯,」年老些的僕人道︰「誰讓你喝酒的?你偷酒喝?小琪,把酒給他收了!」
「怕怕什麼!」男僕阿魯一把護住酒瓶子,不準任何人踫,「今天又不是我我當值!再再說了,陸先生現在器器重我,我關鍵時候能擋擋刀子!你們成嗎?你你們嗝!」
老僕人被他氣得直瞪眼,起身要奪酒瓶。
許青鳥連忙出聲道︰「老伯,阿魯現在正在酒頭上,要是強行爭奪弄出了動靜就不好了。」
老僕人覺得也是,要是被主人家發現了,只怕在場的都要失業了。
「阿魯,我倒是很好奇呢,你到底有多英勇,」許青鳥輕笑道,「能跟我們說一說嗎?」。
「當當然!」阿魯一听有人要听他的英勇事跡,興奮昂起頭,一臉通紅,「我告訴你們啊,上個月,有個男的來園子里,要要見陸先生,在後園,說著說著話呢,噌地拔出一把刀子!我一想,我得保護先生啊,就噌地跑過去」
「哦?」許青鳥問道,「什麼樣的男的呢?」
「沒看清,跟個乞丐似的,一身破爛,頭發烏髒」
「阿魯!」老僕人嚴肅道,「別說了!」僕人私底下議論主人家的事情,被發現了是要受罰的。老僕人看了許青鳥一眼,有些提防。
許青鳥笑了笑,起身走到阿魯跟前︰「後來呢?阿魯可不可以表演給咱們看呢?」
阿魯一听有機會表現,立馬紅光滿面地站起來,哼哼啊啊地表演開了。一個張牙舞爪的乞丐怎麼 跑來,阿魯怎麼擋了刀子,主人怎麼獎賞了他,等等。
許青鳥一邊看,心中一邊思量,依據阿魯所說的外貌和時間,那個乞丐一樣的男人應當就是華友。可是,華友說陸功成想殺他,所以一直躲躲藏藏。因此,許青鳥一直以為是陸功成把華友引到茉華園殺死的。然而阿魯卻說是華友要刺殺陸功成,後來陸功成把華友趕出了園子這其中有諸多疑點,而且一個醉酒之人說的話不能盡信,還是得再調查一番。
「等一下,」許青鳥道,「表演的時候拿著酒瓶子可沒辦法演好,來,我幫你拿著。」
阿魯不設防,順手就把酒瓶給了許青鳥,緊接著又演起來。
許青鳥將酒瓶放到桌子上,推到老僕人面前,用溫和無害的口吻道︰「這樣就好了。」
老僕人見她是用另外的方式幫忙阻止阿魯喝酒,頓時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有些訕訕的。他吩咐幾個僕人把阿魯哄回房間去,而許青鳥則幫忙女僕收拾餐廳,清洗餐具。許青鳥半點架子也無,對人十分親和,讓一眾僕人們很是喜歡。他們不禁想,若是陸少娶了這位許小姐,給這茉華園換個溫柔的女主人,想必也很不錯。
陸新回來,一看到青鳥在洗碗,立刻大發雷霆︰「誰讓你洗碗的!」
「阿新,」許青鳥輕笑道,「你吃完飯了?」
「我問誰讓你洗碗的?!」陸新對僕人們吼道。他的女朋友,被母親輕視,他尚且忍了,現在居然連這些卑賤的僕人也敢欺負她!
「阿新,你生氣了麼?」許青鳥收了笑容,低頭怯怯地道,「我只是想幫忙做點什麼,對不起」
陸新執起她那雙被洗碗水泡得泛紅的手,心疼地道︰「以後不準再做這些事,記住,我向你求婚,是要給你幸福的!」這誓言讓許青鳥心里一震,這句話,他在**的那一晚,在她耳邊纏綿吐出。那時候,她真的信了。
許青鳥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情緒,沒有說話,而是嬌羞地點了點頭。
陸新讓僕人遞來干淨的毛巾,親手將她的雙手擦干,接著拉著她往外面走。
「去哪兒?」這是要送她離開了嗎?可是,調查還沒有完成,她得想辦法多留一會兒。
「去你的房間。」陸新燦然一笑,「外面下雨了,你今晚回不了宿舍咯!」
「可是,陸叔叔和阿姨」
「我爸已經同意了,」陸新道,「不信?那咱們先去見我爸?」
去見陸功成?許青鳥心里一緊,也好,先去會一會陸功成,探一探他的心思。陸功成那個人老奸巨猾,她不相信他會這麼好心,輕易讓她住在茉華園。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