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我們的身份太不相配了,我看以後,我們是不會再來了。」
聞琪此話一出,保安立馬慌了,連商場經理都出動起來,過來跟聞琪說好話。像這樣每年消費超高額的主兒,他們巴結都來不及,可不敢得罪了。
聞琪一副高高在上不肯妥協的樣子,經理和保安便將矛頭指向了那個正在崩潰尖叫的瘋女人。經理使了個眼色,保安便一哄而上,要將朱嬌制服弄走。
「你們誰敢踫她!」許青鳥突然沖上前來,將朱嬌護在身後。她渾身爆發出冷冽寒氣,讓保安和經理都是一怔。這女孩兒看起來瘦弱極了,怎麼眼神這般可怕,像是有無數森冷的黑氣自她眉心涌出?那力量看不見聞不到,卻讓人心中畏懼,輕易不敢進犯。
許青鳥冷冷地盯住聞琪,又看向陳興榮。只見後者額頭冒了些冷汗,一副要躲開這事兒的樣子,實在是個不中用的臭男人!方才他們那樣對待小嬌,她真想沖上來給他一巴掌!她甚至覺得,陳興榮比聞琪更令人惡心,更該死!
不過,現在人多,不是她出手的時候。無需她動手,自然有勾了結了他們。
「陳總,」許青鳥冷笑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你的妻子心里清楚。小嬌不是瘋子,也不是亂攪事,她只是說了一些再真實不過的實話。天道倫常,就算天不治你們,也總會有人治得了你們。我預祝你們,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生生死死。都攪合在一起,做人就做人夫妻,做鬼就做鬼夫妻,誰也別想離開誰。」
陳興榮被她弄得渾身發毛,不僅因為她的表情和語氣太過陰森恐怖,更以為她所描述的那永生永世的畫面太可怕。生生死死都要和聞琪這個變態女人做夫妻,那才是最恐怖的懲罰吧?
聞琪听了,哼道︰「你又是哪兒冒出來的小姐。該不會又是只‘雞’吧?老公,你的眼光什麼時候又變差了?」
「呵」許青鳥不怒反笑,「聞女士,你放心好了,陳總這只‘鴨’賣相著實不怎麼樣,也只有您願意同他‘鴨唱雞隨’。」
「你!」聞琪素來高傲強勢,別的女人在她跟前只有唯唯諾諾變可憐的份兒,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她心里暗暗決定,弄清楚這個女人的底細,到時候讓保鏢好好整治整治這個沒長眼的女人。把這個女人月兌光,跪在自己面前!
「小嬌。我們走!」許青鳥反身強勢地摟住朱嬌的肩膀,見她還想掙扎,便暗暗念起咒語。紅光從掌心竄出,將朱嬌捆綁住。她不著痕跡地拽住朱嬌,往反方向前進。
聞琪狠瞪了陳興榮一眼,深覺這個男人無用至極。
「看,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陳興榮抹了把冷汗,攙著聞琪的胳膊,像伺候老佛爺一樣一路伺候著,巴望著她盡早把這些事兒忘了,讓他過兩天舒坦日子。
兩人離車子越來越近,突然,一陣陰風刮過,將聞琪頸上系著的絲巾吹落,飄向馬路上。
聞琪一陣心煩,今兒真是做什麼事都不順,正欲折騰折騰陳興榮,讓他去撿絲巾。忽而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了,嘴巴張不開,腿卻自動自發地往路邊走去,一路追尋著那條遠在天邊又近在眼前的絲巾。
呲——
一陣急剎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接著便是飛起,又重重墜落在地的聲音,還有血液從四肢百骸、從後腦勺的腦殼里噴涌而出的聲音聞琪瞪大了眼楮,尚在想,那些聲音怎會這麼近,又那麼遠。眼珠子滾了滾,看見遠處的一切都顛倒過來,陳興榮的臉驚恐萬狀,可不知怎的,卻像是在笑;商場的經理保安圍過來,臉上全是緊張擔憂,可不知怎的,還是像在笑。眼珠子再一滾,穿過人群,在遙遠的地方,許青鳥和朱嬌臉上的笑,是那麼刺眼。聞琪猛地掙扎起來,這些賤女人,她要讓她們,讓她們
一條紅毯自血泊中伸出,伸向遙遠的天際,紅毯盡頭出現了一黑一白兩個人影。聞琪的魂魄從身體出來,她茫然地看著地上的自己,還有周圍那些帶著假面的人類。
「我我死了?」聞琪不敢置信,「不,不,不!我怎麼會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喻冬晴已經趕來,將朱嬌接上車。許青鳥回過頭,望向人群密集的地方,還有那條代表著死亡的紅毯,心道︰聞琪,你已經死了。而陳興榮,馬上就會過去陪你。你們生生死死,都會做一對彼此厭棄又不得不粘在一起的恐怖夫妻。
陳興榮被眼前突然發生的血案驚得張大了嘴巴,眼看著聞琪就要死了,他忽然感到很輕松。終于不用再被她折磨,終于不用再受她的氣。可是,沒有了她,他該怎麼繼續獲得聞家的支持?
「老婆!聞琪!你醒醒啊,你不能這麼丟下我啊!老婆」陳興榮聲嘶力竭地大哭起來。
他一直張大嘴,張大嘴,一直張到嘴巴再也合不上,無數的口水從嘴里流淌而出,留在胸前的衣服上。
「呃!呃!」陳興榮發現自己的嘴巴出了問題,他想求救,卻沒有人听得見他說話。口水直流的模樣,又老又丑,再也沒了勾引女孩時的成熟魅力,再也不能用甜言蜜語去俘獲單純姑娘的心。
! !砰砰砰砰!!!!心髒劇烈地跳動,已經超過了正常的速度。陳興榮捂著心口,感到一陣恐懼。
許青鳥抬頭望了望商場頂樓,一只狙擊槍的紅色瞄點已然對準了陳興榮的心口。食指微動,扣動扳機,灌注了超強靈力的子彈迅速穿透陳興榮的心髒。沒有傷口,沒有流血,就算是法醫查驗,也只會認為他是因為妻子死在眼前,受了刺激,以至于突發心肌梗塞而死。(未完待續……)
PS︰今天有點事情,三更沒來得及寫。明天會補上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