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凌厲冷凜的聲音打斷他的話,韓姒鸞拿出袖中了錦盒扔在他的面前,冷冷一笑道︰「上天待我不薄,知道我大仇未報,便將仇人送到我的眼前!夏候欽,你殺我時,可想過會有今天?」
這世界真是小,小到,她穿越了千年,還能在踫到曾經的仇人。
蒼天對她,到底是不薄,讓她從重生一次,還可親自,手刃仇人!
「鸞兒,你忘了嗎?你忘記了我們為什麼會在這里嗎?」
夏候欽一步步向她走去,嘴角溢出來的鮮血,順著他的步伐,滴滴落在紫袍上,綻放出朵朵妖治的血花。
他的眼眸底流露出異樣的神色,清冷的聲音里飽含幾分無奈,幾分心痛,讓人不覺間有種被他憐惜的感覺。
「呵呵——」
她陰冷森然的大笑起來,怎麼會忘?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若不是眼前的人親手將她推下懸崖,她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夏候欽,上天既然把你送來我的面前,不就是在印證因果循環嗎?」她手中的白綾猛然一緊,勒住他的脖子,「前世,你殺我,今世,是該我向你討回血債了!」
「鸞兒你想殺我,我絕不會還手!」夏候欽幽深黑眸凝視著她,冷峻的臉上有著一抹淺淺的無奈,「你真的,不記得,我們是怎麼來這里的嗎?那你,還記不記得七絕玉佩和你胸前的七葉靈花?
在我們準備退出組織之前,接到的最後一次任務,就是去盜取具有靈力的七絕玉佩,是你發現玉佩和你胸前的胎記吻合,無意間,我們才會被帶到這里,你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
韓姒鸞眼眸極快的閃過一抹暗沉,她確實記得,他們準備完成最後一次任務,就退出組織,任務是得到一件奇珍異寶。
不過,是什麼寶物她記不得了,好像對那個寶物沒有一點印象。
「鸞兒,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看到韓姒鸞眼里忽閃而逝的深暗,夏候欽蹙起的劍眉深了幾分,沉聲道︰「是七絕玉佩把我們帶到這里,在穿梭時空的時候,時空隧道出發了動蕩,你我才魂穿自他人的身體,鸞兒,你好好想想!」
韓姒鸞鳳眸頓斂,眼眸底是森然的冷意,「那些沒有發生的事情,我如何記得,我只記得,是你夏候欽,親手把我推下懸崖,是你,把我推進萬劫不復的地獄!現在,是你該償還血債的時候!」
森然寒徹的話音未落,她已經催發內力揮舞起手中的白綾,將夏候欽狠狠的甩飛出去!
隱藏有暗處的一抹黑影,將眼前發生的一幕盡收眼底。
對她們的對話,甚感興趣。
前世,今世!
穿梭時空,魂穿他人身體?
似乎都和七絕玉佩有關。
可是,七絕玉佩不是自己的身上嗎?
她們,又哪來的七絕玉佩?
「主子——」
看到自家主子的身體被甩飛,烈火將主子之前的吩咐拋之腦後,縱身飛去接住主子飛出去的身體!
「退下——」
夏候欽黑眸底閃過森然的殺意,大掌一揮,烈火被凌厲的掌風的打飛出去。
「是,主子」
爬起身來,烈火立刻退了下去。
夏候欽執起袖子擦去嘴角的濁血,走到渾身殺意的韓姒鸞面前,拿出一把匕首遞給她,沉痛聲道︰「我說過,會用生命去愛你,又怎會忍心傷害你,若你不相信,認定是我殺了你,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夏候欽,現在的韓姒鸞,已不是從前的韓姒鸞了!」韓姒鸞拿過匕首毫不猶豫的插進他的胸口,冷視他的眼眸里沒有一絲感情,「現在的韓姒鸞,殺你,不會有一絲猶豫!」
「主子——」
退下去的烈火看到匕首插進主子的胸口,立刻向主子奔去。
誰知,剛奔幾步,便一道凌厲的掌風將他打退回去,「你再敢上前一步,本王立刻殺了你!」
烈火緊蹙眉頭退在一旁,主子的命令,他只能服從。
夏候欽滿眸沉痛的看著冷若冰霜的韓姒鸞,伸手輕撫她的臉龐,唇角揚起濃濃的笑意,「鸞兒,可有解恨,若是沒有,繼續,我,能夠承受!」
韓姒鸞冷視著他深髓的黑眸,眼眸底只有化不開的寒冰,「這一匕首,是為我自己討回的血債,從此,你我形同陌路!」
她揮掌打開他輕撫自己臉龐的手,松開握住匕首的手,轉身離去。
目送韓姒鸞離去的身影,夏候欽深諳的黑眼里噙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鸞兒,你終究,對我下不了狠手。
你心里,還是愛我的!
迅速的點入胸口的幾處止血大穴。
匕首,只要再下一公分,他就會沒命。
可她,卻沒有再用一分力度!
這一局,他賭贏了。
「主子,屬下給你療傷!」
看到韓姒鸞離去,烈火奔到夏候欽面前,拿出養魂丹給他服下立刻運功為他護住心脈。
韓姒鸞本可以殺了夏候欽,可最終,她選擇了留他一命。
並不是因為對夏候欽還心存感情,而是,夏候欽如今的身份不同。
再加上,他說的那些話,甚是奇怪。
說什麼,是七絕玉佩把她們帶到這里。
前世,她的胸口並沒有七葉靈花的胎記。
這一世,夏候欽又是怎麼知道她胸口有七葉靈花的胎記!
到底,是夏候欽在騙她?
還是她真的忘了什麼?
「出來——」
剛走出樹林,韓姒鸞便停下腳步,冷冷說道。
一抹黑影極快的落在的韓姒鸞的前方,邪魅冷寒的氣息頓時籠罩在空中。
冷魅的眸光落在她流血的手腕上,「你這女人,受了傷,還硬撐著去拼!想要殺他,教給我解決便好!」
他說著,從自己的衣衫上撕下一塊布,走到韓姒鸞的面前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流血的手腕包扎起來。
之前運力過猛,韓姒鸞根本沒有感覺到手腕上的痛疼,眼下被這男人提及,她才感覺到手腕上的痛疼。
「這是我的事情!我警告你滾遠一點!」
她憤怒的推開他,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提步離去。
「你的身邊,只能有我一個男人!」
猖厥暴戾的聲音透著帶著嗜血的警告,他手指隔空點住她的穴道,強勢的將她橫抱在懷里,縱身一躍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