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給我的一顆藥,我吃了之後,比以前發病時好了很多」司伽月又抱住她的腰肢,低聲委屈的說道︰「娘子,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我沒有生你的氣!」韓姒鸞皺著秀眉,眼眸底盡是化不開的冰霜,她手掌覆在他背上的傷口處,冰冷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痛不痛!」
除了他,誰會和她,會等她回家?
听到她的話,司伽月的眼眸底極快的閃過一抹深諳,他牽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蒙上霧氣的眼眸,可憐兮兮的看著她,悲涼低泣的道︰
「我的心里很痛,看到娘子深處險境,被人欺負,我卻無能為力,沒有做到夫君該擔起的責任,娘子,我讓你受委屈了!」
「我問得,是你後背的傷勢,」韓姒鸞冷眸看著他無辜純潔的眼眸和那張蒼白干淨的俊臉,寒意冷情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殺意,「伽月,都是狼何必裝羊!」
司伽月眨巴著無辜的眼眸看著她,眼眸底似一汪純淨的泉水清明透澈,沒有絲毫雜質和塵世的骯髒,「娘子,你在說什麼?為什麼我都听不懂?」
韓姒鸞甩開他的手,眼眸底是化不可的冰霜,她走到他的身後,抓起他身上的喜服用力一撕,喜服瞬間被她撕碎,司伽月滿背的傷痕露暴在空氣里,
司伽月嚇的渾身一顫,眼眸底露出一抹驚慌,聲音中透著不安和驚恐,「娘子不要看——」
韓姒鸞蹙著眉頭凝視著他的後背,滿背的傷痕悚目驚心,比她之前看到時更加猙獰駭人。
那條條扭曲的傷痕好似凸暴的血管,像是要破皮而出一般,想必,是毒性發作時的特征。
可是,這些傷痕中,卻沒有一條是匕首的造成的傷口!
難道,真的是自己判斷錯了?
「娘子,不要看,很丑,很嚇人,不要看好嗎?」
司伽月的身體瑟瑟發抖的縮成一團,眼眸底的霧氣濃的已經蒙住了視線。
那哀傷無助的聲音透著悲涼的氣息,讓韓姒鸞的心髒猛然一縮,她不由的抱住他的腰肢,「好,我不看,我不看就是了!」
司伽月伸出長臂緊緊的抱住她柔軟的身體,不安提憂的說道︰「娘子,你今天好奇怪,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韓姒鸞抬起眼眸看著他,向他搖了搖頭,「我沒有受傷!」
他的背上沒有匕首的傷口,那他,就不是嗜血修羅。
定是他被嗜血修羅蠱惑了,差點對他產生了殺意,差點,就要對他動手了。
「娘子,我們現在,就拜堂成親好嗎?」司伽月垂下頭在她的唇畔吻了一下,笑道︰「我現在,就去喊人為我們主持婚禮!」
說罷,他轉身便要向殿外走去,韓姒鸞伸手拉住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不必讓人主持婚禮,就這樣挺好的!」
司伽月眨巴著黑漆漆的大眼楮望著她,將她拉到自己的懷里,認真的說道︰「母妃說過,成親的日子是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婚禮不可以不舉行,我要給娘子一個隆重的婚禮!」
話音落下,他便放開韓姒鸞出了寢殿,韓姒鸞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唇角上不由的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韓二小姐,由我為你梳妝打扮!」
一位身穿綠色衣裙的女子進了寢殿,向韓姒鸞不冷不熱的說道。
韓姒鸞蹙了下秀眉,看了綠衣女子一眼,輕輕的嗯了一聲。
輕璃走到錦榻前拿起喜服伺候韓姒鸞穿上,接著給韓姒鸞梳妝打扮。
整個過程中,她臉上都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幽怨神情。
想到主子為了這個女人,而大動干戈,不惜與整個朝廷為敵。
身受劇毒折磨,還要被她用匕首傷害,最終卻要以容易術偽裝傷口,不得及時醫治。
主子從未對任何女子上心,唯獨對這個女人霎費苦心。
雖然,事有因素,可看到這女人拿著匕首傷害主子,她心里就憤恨難平。
「你很討厭我?」
韓姒鸞透過銅鏡看著滿臉幽怨的輕璃,她可以肯定,輕璃的幽怨來自于對她的不滿。
「是,很討厭!」
輕璃看著銅境中的韓姒鸞,直言不諱的冷聲回道。
「嗯,討厭好」沒想到輕璃會回答的如此干脆,韓姒鸞饒有興趣的挑了下秀眉,「被你喜歡,並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輕璃神情一滯,頓時語結,她不滿的瞪了一眼韓姒鸞,拿起鳳冠給她戴在頭上,冷聲道︰「你嫁給了月王殿下,就一定在好好保護他!不要傷害他!」
韓姒鸞秀眉一蹙,轉身看著向殿外走去的輕璃,眼眸底閃過一抹疑問,這個丫鬟似乎對司伽月很好。
難不成,這丫鬟對她的討厭和幽怨,是源于司伽月娶她的原因?
司伽月雖然是個傻子,可卻是傾國傾城的傻子,有女子對他傾心愛慕,這也純屬正常!
「你是什麼人」
就在韓姒鸞打量起銅鏡中的自己時,殿外傳來一道厲喝聲。
「啊——」
隨著一道慘叫聲響起後,輕璃的身體被一股掌力打進了殿內。
韓姒鸞鳳眸一凜,滿是陰鷙,她立刻起身看向殿外,不等她開口說話,來人已經閃身到他的眼前抓住她的手,向殿外走去,「鸞兒跟我走,除了我,你誰都不能嫁!」
夏候欽清冷的聲音中透著強勢不容反抗的命令,讓韓姒鸞滿眸的殺機越來越深。
她甩開夏候欽的手,一掌打在他胸口,陰冷的聲音道︰「夏候欽,滾,別逼我殺你!」
夏候欽被她打退兩步,並未離去,他箭步上前扮著她的雙肩,滿眸沉痛的看著她,「鸞兒,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們早已經訂過婚,你怎麼能嫁給別的男人!」
「你放開她,她是我的娘子!」
一道憤怒的聲音自兩人前方傳來,司伽月滿臉憤怒的向韓姒鸞奔跑而來。
「你連保護她都做不到,你有什麼資格做他的夫君!」看到司伽月身穿喜服向韓姒鸞奔來,夏候欽清冷的眼眸底滿是殺意,他舉劍指著司伽月,冷聲道︰「她是我的妻子,只有我,才能夠護她周全,而你,只會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