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張天河了解了些相府的案發事件,韓姒鸞和司伽月便趕著馬車回月王府。
韓姒鸞因進過停尸間,還抱著尸體的頭顱,身上留下濃重的血腥和腐臭味。
剛回到月王府,司伽月便拉著他進了浴池,一把將她推進浴池里,不將身上的味道洗淨,便不讓她出來。
這一推,讓她在浴池里猛嗆幾口水,渾身衣衫濕透,而且,還沒有準備換洗的衣物。
她抹了把臉上的水,踩著浴池邊上的漢白玉台階向走出浴池,沒好氣的瞪了司伽月一眼。
讓他洗澡,好歹給她把干淨的衣衫準備好在洗。
難不成,想讓她洗了澡後,赤條條的回碧香閣?
「你,洗干淨後在上來!」看到韓姒鸞渾身濕透的走出浴池,司伽月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除非,你想讓本王月兌了你的衣服,親自給你洗。」
韓姒鸞腳步一頓,眯著美眸瞪了司伽月一眼,她相信司伽月會說到做到,她縱身一躍,跳進浴池,「給我準備干淨的衣服來!」
「你是在命令本王?」司伽月睨著在浴池里游來游去的韓姒鸞,唇角的弧度,勾的越發完美迷人,「本王也想洗淨身上的晦氣,鸞兒,伺候本王沐浴可好?」
他這話純屬是調侃韓姒鸞,基于韓姒鸞渾身都是難聞的尸體味兒,他是絕對不會自不爽往浴池里跳!
「你敢進浴池,我就敢伺候你沐浴!你要不要試試看!」韓姒鸞挑畔的睨著司伽月,就認定他不會下浴池與她同浴。
如果,司伽月不嫌棄她身上的氣味,而跳下浴池讓她伺候,她還真就會伺候司伽詌uo逶 br />
可她,就賭定了司伽月不會自找不痛快!非要惹得一身臭!
被韓姒鸞那麼一挑畔,司伽月本是調侃的話意,瞬間轉變,這女人對他囂張挑畔,他還制服不了她?
他跳進浴池,倚躺在台階上,狹長迷人眼眸慵懶的睨著滿臉無語的韓姒鸞,邪笑道︰「還不快來伺候本王?」
韓姒鸞頭上滑過幾道黑線,雙拳不由的緊緊握起,這個男人還真的跳下浴池!他是故意的?
伺候沐浴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
她也沒有顯得不好意思,或是扭捏,游水到他面前,正想解開他的衣衫,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司伽月,你馬上爬出浴池!」
剛才竟忘記了他身上有傷,傷口正在愈合期,不能踫水,何況還是濕有臭味的髒水。
「是你說,只要本王敢下來,你就伺候本王沐浴,莫不是,你想要出爾反爾!」他勾著唇角睨著韓姒鸞,心情莫名的大好,「你若能伺候的本王滿意,本王就依你之言。」
她是在擔心他的傷勢,會讓她擔心,就意味著,她在意他。
「傷勢是在你身上,你想自已找虐,那便依你就是了!」受傷的人都不擔心,她閑的發慌,才去擔心他。
「嗯——」
韓姒鸞的話音剛落,便听到一道悶哼聲,從司伽月的薄唇中溢了出來。
她回頭看去,司伽月微閉眼眸,俊臉蒼白的幾近透明,她心里沒由來的一緊,心痛和擔憂涌出心頭。
這男人從昏迷中醒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休息,傷勢還接二連三的受創。
今夜,還賠她一同東奔西跑,身體又怎能吃的消?
她折身回到司伽月身邊,想要查看司伽月的傷口,可手還沒觸踫到司伽月的衣襟,她的手,便被司伽月的大掌握住,「你要干什麼?不是說讓我自己找——」
司伽月最後兩個「找虐」還沒有說話,韓姒鸞已經傾身到他面前,在他的薄涼的雙唇上落下一吻,道︰「這樣伺候可還滿意?」
明著是這男人在找虐,可讓她看著,心里很難受,更像是她在找虐。
因什麼原因,她自己也不想深究,就是,看不得他受傷,心疼他。
「滿意,但,本王想要的更多一點!」他長臂攬住韓姒鸞的後頸,將她攬到自己的雙唇上吻住她的紅唇,韓姒鸞面紅耳赤的瞪大眼眸看著他,卻听他含糊的低喃,「這個時候,你該閉上眼楮!」
他魅惑的低喃聲,仿佛有股蠱的魔力,讓韓姒鸞心神一蕩情不自禁的閉上了雙眸,主動的回應著他的吻。
一吻結束後,韓姒鸞的臉頰和耳根,都紅的似能滴血,拼命的呼吸幾下,她一把抓住司伽月的衣襟,道︰「現在,可以出來吧!」
這次,司伽月倒也沒有掙扎,睨著韓姒鸞羞紅的臉蛋,邪魅的星眸里滿是笑意。
韓姒鸞拉著司伽月進了墨淵閣,把他身上的濕衣扒開,給他傷口上消毒處理從新包扎,她才回碧香閣準備好好的沐浴,洗去身上臭味。
可就在她走到碧香閣的院門前時,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院內的地面上躺著一個身影。
她疾步上前,借著月光看清地上的人,竟然是渾身都是傷的淺語。
「淺語,你怎麼受傷了?」她蹲身子,把昏迷中的淺語扶起來,向客廳走去,「淺語,你醒醒,倒底是什麼回事!誰把你打傷的?」
淺語身上的衣衫已被血染紅,手背和胳膊以及身上,多處受有深淺不一的刀傷,想必,是失血過多而導致昏迷。
「小,小姐。」听到自家小姐的聲音,淺語緊閉的雙眸拉開一條縫隙,韓姒鸞拿出一顆丹藥給淺語服下,取來止血散給淺語身上的傷口清理止血,「你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
淺語前去血月閣向劉謹傳達消息,怎麼會被傷的如此嚴重。
淺語武功高強,能將她傷成這般的人,不是武功非常高的人,就是被一群人圍殺。
依淺語身上的刀傷來判定,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可是,是什麼人,要圍殺淺語?
一個晚上,淺薇被陷害入獄,淺語被傷成這樣。
這兩起事件,未免也太巧合了。
讓她不聯想到那人,都難,除了那個人,還能有誰?
「我從血月閣回王府的途中,遭到一群黑衣人的圍殺,我寡不敵眾,好不容易才殺敵出一條逃生的路,可還是身受重傷」淺語氣若游絲,失血過多,臉色慘白如紙,在燈光下,更添幾分白意,「小姐,我擔心,那些人不僅僅只是想追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