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姒鸞想的沒錯,她和司伽月的婚親,確實是司宸俊在暗中 旋結成的。
當然,司宸俊最初的想法和目地,是推韓姒鸞進火坑,葬送她一生的幸福,讓她為當初寫下休書,而感到後悔!
可是,結果真會如司宸俊所想的演變下去嗎?
任何人看到韓姒鸞和司伽月牽手而行的甜蜜模樣,都不會認為韓姒鸞掉進火坑,葬送余生的幸福——
听到韓姒鸞意有所指的話,司宸俊狠狠的擰了下眉頭,腳步不由的頓了下來,看了下韓姒鸞,又看向司伽月,最後,視線投在韓姒鸞和司伽月十指緊扣的手上。
雖然,司宸俊很不想承認,他當初請旨將韓姒鸞賜婚給司伽月的事,是個錯誤的決定。
但,他不得不在心底默言,他確實是後悔當初的決定——
如果當初,他夠冷靜,沒有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一定不會認為,把韓姒鸞賜婚給傻子司伽月,是毀韓姒鸞一生幸福的唯一條徑。
沒有什麼事情,比把一個得不到夫君寵愛的女人,冷冷清清的囚禁一生來的殘忍——
如果當初,他壓下了心頭的怒火,他一定會娶韓姒鸞,成為自己的女人,他想怎麼折磨都行……
如果韓姒鸞知道司宸俊的想法,肯定會大笑一場,狠狠的鄙視司宸俊這腦殘的想法!
可是,韓姒鸞並不知道司宸俊此刻心里的想法!
但是,一旁充傻扮愣的司伽月,卻把司宸俊眼底的不爽,盡收眼底,尤其是司宸俊進府時,看到他與韓姒鸞手牽手時的情形,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煩悶和憤怒。
「娘子謝太子殿下,那我也要謝太子殿下」司伽月清澈透亮的眼眸看著臉色不甚好看的司宸俊,眼眸底充滿懵懂和純真,與韓姒鸞十指緊扣的手,似歡快一般晃悠起來,他承認,他是在故意氣司宸俊——
看到在眼前晃來晃去的一雙手,司宸俊擰著眉頭,有種想要剁掉司伽月手的沖動!
可是,他忍下了心底的沖動,提步走向客廳——
看到司宸俊滿眸的不爽,韓姒鸞和司伽月相視一眼,很有默契的勾唇一笑,然後不以為意的聳著肩膀,進了客廳……
韓司宸俊,韓姒鸞和司伽月前腳進了客廳落坐,丫鬟便奉上茶水退出客廳,客廳里只剩下四人,韓姒鸞和司伽月,司宸俊和他的貼身侍衛。
韓姒鸞不知司宸俊為何來月王府,根本沒的開口詢問的司宸俊來意的意思,便自顧自的品茗吃著司伽月遞到嘴邊點心。
司宸俊看到韓姒鸞和司伽月親蜜膩味,對他忽視徹底的姿態,臉色陰沉的發黑,雙拳不由的緊了起來——
這倆個人能不能收斂一點,難道,就一點禮數也不懂……
他這麼尊貴的一個人坐在這里,韓姒鸞不懂待客之道也就罷了,怎麼說,他親臨月王府,也該客套的問問他的來意吧!
可惜,韓姒鸞根本不會去主動詢問,但凡可以不和司宸俊說話,她都不想多說一句,只要司宸俊不主動說明來意,她就會一直默言。
可這種情況,司伽月卻不樂見其成,眼見司宸俊的臉色越發難看,怒火一觸發,他牽著韓姒鸞的手暗暗緊了緊,以密音傳話給韓姒鸞︰「無事不登三寶殿,且問他所為何事而來!」
以密音術傳話,只有司伽月和韓姒鸞倆人可以听到,僅管司宸俊就坐在旁邊,仍然不可能听到聲音,發現異常!
韓姒鸞不著痕跡的瞟了司伽月一眼,看向冷沉著臉的司宸俊,雖不知司宸俊的來意,卻也了然,司宸俊絕對不是為了找薦而來。
她不想主動搭理司宸俊,不僅是因為不想和渣男說話,更是因為,韓福的死和司宸俊月兌不了干系……
她不參于政治,也不甚懂得政治中的斗爭,可她並不傻,韓福關在大理寺,司雲笙想打壓韓頌,是不可能殺了韓福,而韓頌,有心想要殺韓福,在司雲笙的人保護下,想在大理寺殺了韓福是不可能辦到!
除去韓頌和司雲笙,助韓頌的人,就只有東瀚皇和司宸俊,有司宸俊在,東瀚皇哪怕不授意,司宸俊也會暗中幫助韓頌,相對來說,殺了韓福的人,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司宸俊!
「太子殿下今日親臨,不知為何事而來!」為了打發掉著司宸俊,韓姒鸞抿了一口茶,悠悠的問道……
司宸俊冷沉著嚴肅的俊臉看向一臉風輕雲淡的韓姒鸞,他還以為,韓姒鸞能忽視的他徹底,徹底到當他是空氣,當他不存在……
「本太子記得,你之前說過,你曾學過醫術!」司宸俊話問的是肯定句,絕不是疑問句,因為,這話,是出自己韓姒鸞之口——
而他,之前,也親眼看到,太醫院對母後中毒束手無策時,韓姒鸞輕易的為他母後解除體內的毒,所以,他肯定,韓姒鸞懂得醫術,容不得,韓姒鸞說不——
韓姒鸞本是想說不懂,可想到之前皇後的事情,她在東瀚皇說過她學過醫術,當時,司宸俊也在場,她現在想要說不,也都不行——
如果她否認,那就是欺君之罪,她為了活命,可以威脅東瀚皇一次,也可以二次,但,人都是有限度的,更何況是萬人跪拜的帝王。
所以,為了活命,她不會主動去犯下大罪——
「沒錯,我曾是學了一點醫術,只是略懂一點點罷了,根本沒法和宮內的御醫相比!」
宮里御醫一大群,司宸俊為何要來詢問她是否懂醫,如果皇後病重,自有宮中御醫,與她何干!
不管司宸俊來的目地,是不是她想的那樣,她都不想進宮淌這趟渾水,上次進宮只是和皇後見了一個面,就差點要了她的命。
再進宮一次,指不定又會有一場大災難要臨頭——
果然,韓姒鸞想什麼,來什麼——
司宸俊听懂韓姒鸞話意中的意思,也全當沒有听懂,韓姒鸞能輕易的解除父後體內的毒,醫術必定不凡,「自你解了皇後體內的毒,皇後就一直病臥在床,經御醫治療多日,絲毫不見起效。」
說到這里,司宸俊頓了下聲,看著韓姒鸞的眼里少了幾分高傲,「你能解皇後體內的毒,本太子相信,你也能治好皇後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