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只要一個要求」不置可否,韓姒鸞鄭重的重復了一遍,定定的看著司宸俊——
司伽月自始自終都沒有一句話,只是乖乖的坐在一旁,扮演著他的乖傻子形象——
當然,更多的是,韓姒鸞和司宸俊在談話的時候,自然的忽略了司伽月的存在,司伽月並沒有感到不快,他所扮演的就是這種角色。
「好,本太子答應你,日後,你想要什麼要求,可以向本太子提出。」一個要求,對于司宸俊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他還不放在心里。
至于,韓姒鸞日後會向他提出什麼要求,大概也和保護司伽月月兌不了關系——
這不是司宸俊了解韓姒鸞,而是韓姒鸞自與司伽月訂婚直到成親,所做的事,提出的要求,都是以保護司伽月為首。
所以,他心里極為不爽,面對如此尊貴的他,韓姒鸞可以毫不猶豫的寫下休書。
可面對,傻子的司伽月,卻是處處維護,這天壤之別的待遇,怎能讓高高在上,不向任何人低頭的司宸俊不氣惱。
「太子殿下一諾千金,希望,到時候不會食言」之前見識過東瀚皇出爾反爾的無恥樣子,韓姒鸞對司宸俊還真沒幾分信任——
本想讓下人取來筆墨,當場立下個憑據,以免司宸俊日後耍賴不認帳,可思忖一番,韓姒鸞還是打消了立憑據的念頭。
府里下人多半是東瀚皇的眼線,真要是和司宸俊立下憑據,消息傳到東瀚皇的耳里,指不定傳成她與司宸俊,暗中交易著不可告訴人的秘密。
「本太子說到做到」對于韓姒鸞的不信任,司宸俊臉色冷沉了幾分,顯然感到很不滿——
「太子殿下的話,我記住了」韓姒鸞就是看到司宸俊的不滿,也會當做沒有看到,她沒有必要逢迎著司宸俊的臉色,去討好巴結他。
相反,司宸俊態度轉變,定然不是為了讓她去給皇後看病,至于到底為了什麼,才會讓司宸俊放下驕傲,很快,她就會知道。
可現在擺在面前的,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東瀚皇對此事,怎麼看,她要進宮給皇後看病,怎可能,不經過東瀚皇的同意?
「進宮的事情,本太子會安排好,明日,本太子殿會派轎子來接你!」
司宸俊為了讓韓姒鸞進宮,是費盡了唇舌,才說服父皇同意韓姒鸞進宮,不然,他會蠢到在父皇盛怒期間,不經父皇的同意,就光明正大的來月王府,惹得父皇惱怒?
听到司宸俊的話,韓姒鸞點了點頭,看向司宸俊的眼神閃過一抹探究,能在東瀚皇爆怒的時候,征得東瀚皇同間她進宮,司宸俊還算是有些能耐。
只是,這個說服東瀚皇的理由,會是什麼?
司宸俊來的目地已經達到,不停留片刻,從椅子上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韓姒鸞坐在首位上沒有起身相送,只是瞟了一眼孫管家。
孫管家自然是恭恭敬敬的將司宸俊到馬車前,待司宸俊坐在馬車上,孫管家才回掀開車簾的手,只是在收回手時,看似不經意的甩了一下袖袍,後退一步,彎腰恭敬道︰「恭送太子殿下!」
車夫駕著馬車緩緩離去,直到馬車離開十米外,孫管家才回到客廳,向韓姒鸞回稟,「王妃娘娘,已將太子殿下恭送出府。」
韓姒鸞輕「嗯」一聲,別有深意的眸光瞟了孫管家一眼,孫管家心頭一凜,有種不寒而粟的感覺,難道,王妃發現了什麼?
孫管家閃爍不安的眼神,被韓姒鸞捕捉在眼底,她目光瞟了下孫管家翻卷起來的袖子上,起身和司伽月出了客廳。
正當韓姒鸞和司伽月回碧香閣時,一個護衛神色焦急的匆匆跑來,「不好了,不好了!」
孫管家見狀,立刻上前怒斥︰「發生什麼事情,你太驚小怪的成何體統,沖撞了王爺和王妃,當心你的腦袋。」
「請王爺,王妃恕罪,小人不是故意沖撞王爺和王妃,」那護衛撲通一聲跪在韓姒鸞和司伽月面前,韓姒鸞皺了下秀眉,道︰「你慌慌張張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瑤七公主又來了,還打傷幾個——」
「啊——」
那護衛的話還沒說話,便被一陣陣慘叫聲打斷,緊接著,一個,二個,三個護衛的身影,被打飛摔在韓姒鸞和司伽月的面前,嗷嗷痛叫。
韓姒鸞面無表情的掃視了一眼三個受了重傷的護衛,只見三個護衛,被打的鼻青臉腫,口吐濁血,摔在地上的時候,她清楚的听到幾聲「 」的肋骨斷裂的聲。
可見,這三個護衛傷的不輕,對方下手,有多麼的狠厲——
「韓姒鸞,你給本公主滾出來!」一道極為憤怒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當話音的最後一個字落下後,夏候瑤和她的貼身侍衛,都已經出現在眾人的視線內。
「韓姒鸞,你把本公主的皇兄怎麼了?」夏候瑤的眸光像是淬了劇毒一般怨恨的瞪著韓姒鸞,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韓姒鸞早死在夏候瑤的眼神下,「韓姒鸞,別人怕你,本公主不怕你,你快把本公主的皇兄交出來!否則,本公主今日就是踏平整個月王府,東瀚皇也不會怪罪本公主。」
看到夏候瑤怒氣沖天,身邊的侍衛個個都殺氣凜烈,孫管家連忙上前幾步,躬身道︰「瑤七公主息怒,瑞王殿下真的不在月王府。」
「你是什麼東西,這哪里沒有你說話的份」夏候瑤憤怒的瞪了一眼孫管家,孫管家渾身一顫,還想要說什麼,可話還沒出口,就感到大腦一陣眩暈,身體一輕,看到自己飛在空中,在一道驚慌的慘叫聲中,摔飛落在一顆樹架上。
夏候瑤身邊的侍衛,隨意的拂了一下袖子,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扔出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小鴨子——
「救,救我!」孫管家頭朝下的倒掛在樹枝上,嚇的臉色蒼白,魂不附體,雙手張牙舞爪的在空中亂刨,試圖抓住卡住他腳的枝叉,以妨自己從幾米高的樹上,頭朝地的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