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到了府門前,淺薇再三向幾個抬轎的下人叮囑道︰「瑤七公主大鬧世襲王府,動手打世襲王妃時,不幸摔昏在地,公主身嬌身貴,是東瀚皇室的貴賓,你們幾個,務必要把公主安全的送回客棧。」
淺薇的話,不是說給幾個下人听,而是說給聚在月王府外看熱鬧的百姓听,今日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肯定會傳到東瀚皇耳里。
即便東瀚皇置之不聞,百姓知道後,也會八卦的將今日之事,傳遍整個帝都——
果然,看熱鬧的百姓听到淺語的話後,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紛紛熱議川華國的公主太囂張,身為川華公主,不僅沒為川華皇室樹立好形象的樣子,還敢當明目張膽的大鬧世襲王府,動手打世襲王妃!
這明顯是不把東瀚皇室放在眼里,夏候瑤是川華公主,身份顯然尊貴,可東瀚國,夏候瑤只是外國公主,座上貴賓,可這個貴賓不實身份,大鬧東瀚國世襲王府,囂張的敢打王妃,這是要將東瀚皇家人的顏面踩在腳下。
「這川華公主也太囂張了,竟敢上世襲王府鬧事,還對王妃動手,這里可不是川華國,竟敢這麼撒野!」
「听說,這位川華公主和戰神王爺是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可是囂張跋扈的很啊。」
「在囂張,也不看看這里哪里?鬧事的地方,可是月王府!」
「……」
月王府的那位,帝都全城誰人不知,東瀚皇都怕三分的人,區區一個他國公主也敢上府造次,不自量力……
百姓間議論紛紛,眾說紜紜,但很快,便散去,不敢久留月王府前,畢竟里面那位的名聲震響整個帝都,不是他們敢去招惹的。
夏候瑤被送走後,她的四個侍衛,還在院子里跪著,眼見公主被抬走,四個侍衛驚得渾身直冒冷汗,主子命令他們寸步不離的保護公主。
這下公主被送離,他們又被扣在月王府,萬一公主出事,他們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保不住,連忙向韓姒鸞賠罪道歉︰說他們是心系主子安危,不得已才會上府冒犯王爺和王妃,甘願承受一切懲罰,請求王爺和王妃能夠解除他們體內的毒,讓他們回去保護公主。
韓姒鸞之前說買下這幾個侍衛在府上看門,這純屬是氣夏候瑤的,幾個侍衛的武功高強,是精心培訓出來的,他們口中的主子,肯定就是夏候欽。
韓姒鸞很清楚夏候欽的培訓手段,大概也能猜想到,他培訓出來的手下,會有多麼的優秀,韓姒鸞之所以,能成功的在幾個侍衛身上下毒成功,也是挑在幾個侍衛不注意的時候,以毒針刺入幾人的膝蓋里,不然,很難讓幾個侍衛中毒。
「把解藥給他們。」幾個侍衛都是听命于人,韓姒鸞沒必要去和幾個侍衛較真,至于,府上被打殘昏過去的護衛,已經不具備做護衛的條件,正好給了他一個換提護衛的機會。
淺語把解藥給幾個侍衛服下,幾個侍衛解除體內的毒,以內功逼出膝蓋上的毒針,連連向韓姒鸞告謝,逃命似的出了月王府。
沒錯,是倉皇般的逃命,月王府的這位主,實在是太可怕了,不管是那懾人的氣勢,還是深不可測的武功,哪里是他們能夠對付的,能夠活著走出月王府,實感大幸!
幾位侍衛離去後,府里受傷的護和孫管家,都被下人抬了下去,讓人請了大夫來醫治。
「你們倆人的傷勢如何?」知道淺薇和淺語身上的傷勢都沒好,之前和幾個侍衛動手,肯定要扯裂身上的傷口,韓姒鸞皺了下秀眉,讓下人準備了兩桶藥浴。
「沒事,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淺薇看向淺語,「淺語的傷勢比我的重,只怕又扯裂了傷口。」
淺薇身上的鞭傷是多,可傷口程度遠沒有淺語的嚴重,淺語受得都是刀傷,傷口極深,雖然幾日來傷口不在流血,有愈合的跡象,可經過剛才的動功打斗,縫合的傷口,確實留出了猩紅的鮮血。
「淺薇,帶著淺語下去止血上藥。」看到淺語的手臂流有鮮血,韓姒鸞皺著秀眉向淺薇吩咐。
韓姒鸞是鬼醫的弟子,平時,淺薇和淺語也少跟韓姒鸞學習,看病是不會,可處理傷口這樣的事情,都很熟練。
「是,小姐」淺微應聲後,便扶著臉色蒼白的淺語下去處理傷口,韓姒鸞這會兒,也拉著司伽月,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冷冷的看著羿天行,直到把羿天行瞪的心底發寒,渾身不自在時,才冷冷的道︰「天行太子,你把月王府當什麼了?」
這月王府以前是什麼樣她不管,可現在,有她在,任何人沒經過她的允許,都不可以把月王府當菜場,來去自如。
尤其是羿天行,總是進入月王府如入無人之境,潛伏在暗處,不知寓意為何?
韓姒鸞可不相信,羿天行那些,路過,無聊,我想你了,等等的破爛理由……
羿天行來東瀚國提親已經有些日子,可到現在提親的事情也沒定下,似乎在短時日內,還沒有回國的打算。
他這個太子,要不是做的太閑了,那就是另有目地……
「本太子自然當月王府是月王府了,若是鸞兒想讓本太子把月王府當成是自己的府阺,本太子也就勉為其難……」羿天行故意曲解韓姒鸞的話間,臉上還很無恥的露出一副勉強可以接受的樣子,氣的韓姒鸞嘴角直抽,很想一腳把羿天行踹出王府。
「我不喜歡被人監視。」任何一個人,都不喜歡被人暗地里監視著一舉一動,在韓姒鸞看來,羿天行此舉無疑是別人用心,暗中監視著她。
她曾說過,她討厭有人在她的背後出現,那會讓她感到危機,初見羿天行時,羿天行就是從她背後出現,為此,她對羿天行沒有一絲好感,甚至是不喜。
僅管,羿天行幫助過她,可敏銳的警惕感和她的戒備心,讓她無法相信一個,沒有目地性而幫助她的人……
幫助過她的人,不一定就是她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