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韓姒鸞的話,司宸俊微微點頭,問道︰「你有什麼治療法?」
「導致皇後失眠的原因,是個體因素和精神因素,以及膳食和情緒不穩而引起。」
韓姒鸞打開藥箱,從藥箱里取出銀針盒,向司宸俊道︰「皇後的病情不能在耽擱治療,我要立刻給皇後娘娘針疚,所有人都退下去,婉雲留下來。」
針疚?殿內的御醫听令後,嘲諷的看著韓姒鸞,御醫們還以為韓姒鸞會有什麼妙招,不想,竟是針疚。
皇後失眠頭痛這段日子,一直都由擅長針疚的老御醫在治療,可仍然沒有好轉,御醫們可不相信,韓姒鸞的針疚的醫術能有多高超,可以治療好皇後。
「婉雲,你留下來,所有人都退下。」司宸俊並不質疑,左右不管韓姒鸞的治療有沒有效,這個功勞都要落到韓姒鸞的身上。
至于針疚治療,皇後之前也有治療過,他根本就無需擔心……
眾人退出寢殿,韓姒鸞向婉雲道︰「婉雲,你去準備熱水和一碗酒過來。」
婉雲應聲退了下去準備,韓姒鸞也起身,把寢殿里的門窗都關起來,將幔簾層層拉開,弄得寢殿暗淡無光,密不透風。
「韓姒鸞你,你這是干什麼?」皇後因之前受驚,最怕黑暗,看到韓姒鸞把整個寢殿所有的光亮都遮住,頓時從鳳榻上坐起來,厲聲斥道︰「韓姒鸞把幔簾拉開。」
「皇後娘娘針疚不能見風,若是娘娘因此而病重,鸞兒怎能擔當得起。」韓姒鸞慢悠悠的回到鳳榻前,笑吟吟的擺弄著盒子里的銀針,無視滿眸怒火的皇後。
半刻鐘,婉雲和一個宮女,一人端著熱水,一人端著酒精進了寢殿,韓姒鸞挑了幾根粗細不一的銀針丟進酒精里,道︰「你們倆個替皇後娘娘寬衣。」
婉雲和另一個宮女愣了愣,狐疑的看著韓姒鸞,就連皇後都愣了半響,韓姒鸞秀眉一蹙,冷聲道︰「怎麼,你們听不懂我的話。」
「韓姒鸞,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指揮本宮身邊的人。」皇後凌厲的雙眸狠視著韓姒鸞,似乎想用眼神把韓姒鸞給瞪死。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中毒和韓姒鸞有關,還有韓姒鸞膽大狂妄的敢給東瀚皇下毒,威脅東瀚皇,害得司宸俊差點失去相府這股助力,皇後就恨不得將韓姒鸞活活掐死。
「好,不指揮她們,那我便親自動手。」韓姒鸞勾唇一笑,抬手向皇後一撐劈了下去,皇後悶哼一聲,白眼一翻昏倒在鳳榻上。
「韓姒鸞你……」看到皇後被韓姒鸞一掌打倒,婉雲嚇小臉慘白,立刻上前搖晃著皇後的身子,叫了幾聲沒有反應,回頭狠瞪著韓姒鸞,怒斥道︰「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昏皇後娘娘,來人啊……。」
「閉嘴,信不信本宮割了你的舌頭。」韓姒鸞瞪了婉雲一眼,「把皇後扶坐起來。」
婉雲被韓姒鸞那凌厲的眼神瞪的打了個激靈,想到韓姒鸞的狂妄,嚇得她馬上噤聲,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韓姒鸞將皇後身上的華服月兌下,只剩一件里衣,取出銀針扎入她頭部太陽,安眠,風池,百會,四聰,手臂的曲池,小腿上足三里,三陰交等穴位。
「啊……」
隨著銀針越扎越多,皇後硬生生的從昏迷中痛醒過來,她睜開眼楮狠厲的推開韓姒鸞,雙手抱著刺痛的頭,淚流滿面的哀叫起來,「韓姒鸞,你,你敢打昏本宮,還敢謀殺本宮,來人啊……。」
韓姒鸞正想給皇後扎神門和內關的穴位,猛然被皇後推開,險些摔倒在地上,她丟下手中的銀針,冷笑道︰「皇後娘娘,扎針的時候,不可以輕易動彈,這要是扎錯穴位,受罪的可是娘娘你。」
「你,滾,滾,來人……」頭痛,陣陣刺痛,不僅是頭,胳膊,腿都刺痛的厲害。
皇後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憤恨的瞪著韓姒鸞大罵起來,完全把最初請韓姒鸞的目地給忘記了。
「娘娘……」听到皇後喚人,婉雲臉色霎時慘白,還沒來得及阻止,守候在殿外的司宸俊和御醫已以進了寢殿,司宸俊直奔鳳榻前,掀開幔帳關切道︰「母後,你……。」
話還沒有說完,司宸俊就當場噎住了,震驚的看著鳳榻上只剩一件里衣,露腿露臂的皇後,臉上瞬間布滿尷尬和羞愧,慌忙的放下幔帳,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笑吟吟的韓姒鸞。
而在司宸俊掀開幔帳時,身後的御醫們也在同時,看到了鳳榻上衣不敝體的皇後,立刻垂下頭,無聲後退下去,當做什麼也沒有看到。
皇後剛從昏迷中醒來,完全沒有意識到身上的衣服,已經在昏迷後被韓姒鸞給月兌了,當看到兒子那尷尬的眼神和羞愧的臉色,她才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身體。
這一看,皇後頓時傻了眼,身上除了里衣和褻褲再無一物,然而,褻褲從腳祼撩到膝蓋上方,上身雙臂露外,胸前的里衣遮不住太多風光,一片雪白印入眼簾。
「韓姒鸞,你……給本宮滾出去。」想到自己這副樣子被兒子或是一群太醫看到,皇後的臉色乍青乍白,滿眸都是熊熊怒火,恨不得撲上去把韓姒鸞撕爛。
「既然娘娘,不需要我醫治,那我滾便是了。」韓姒鸞無視皇後的憤怒,笑著取出扎在皇後頭部和身上的銀針,提著箱子大步邁出幔帳,走到有色還很尷尬的司宸俊面前,無奈道︰「娘娘不配合,恕我無能為力。」
話落,韓姒鸞提步便在離去,司宸俊狠狠的擰了下劍眉,疾步上前,道︰「除了針疚,難道就沒有別的治療法?」
「有。」韓姒鸞也不多說廢話,走到桌子前,提筆寫下一個藥方,將藥方遞給司宸俊道︰「按照這個藥方抓藥,怕我在藥方里動手腳的話,那就讓御醫們檢查一遍。」
語畢,韓姒鸞也不管司宸俊臉色有多難看,牽著司伽月邁著豪邁的步子,瀟灑的出了鳳賢宮,直到離鳳賢宮有些距離時,韓姒鸞才忍不住笑出聲來。
皇後敢在她面前裝病,她就敢把皇後整的痛不欲生,幾十根銀針,沒有一根扎入穴位上,那種滿頭的刺痛感,哪是皇後這種身嬌肉貴的人,能夠承受的起。
看到韓姒鸞笑的歡快,司伽月從她手里接過藥箱,伸手掐了下她的笑靨如花的臉蛋,寵溺的笑道︰「你呀,就不怕皇後一怒之下降罪給你。」
怕她老娘就不會來。」韓姒鸞白了司伽月一眼,長臂一攬,搭在司伽月的肩膀上,壓低聲音道︰「我若被降罪,不是還有美人你來相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