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碧香閣院子對弈的兩位男子,听到院外面傳來的看對話,不約而同的相視了一眼,青淺色錦袍的男子,縴細玉指執起一顆黑子落下,「她說的沒錯,敢于想,卻不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的人,很孬。」
這話,不知是青衣男子在向自己說,還是在向面前的男子說。
坐在對面的男子,沒有搭話,只是抬頭看了一眼進入碧香閣的院門,隨即執起棋子落于棋盤,「她,始終沒變。」
聞言,青衣男子執棋的手驀然一頓,別有深意的眸光,看向面前即便被欲火騷癢萬分折磨,仍是面色冷峻的男子,「你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再晚……」
「本王為何要離開?」男子打斷青衣男子的話,執起杯盞抿了口茶水,潤濕了緋紅的雙唇,不疾不徐的說︰「不敢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子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
青衣男子看著眼前的冷峻男子,默默無言,確實如此……
韓姒鸞瞧見白芷妍眼底忽閃而逝的異樣,笑著拍了下白芷妍的肩膀,邁著灑月兌的步子向碧香閣走去,「人活一世總要有些追求。沒有目標的人,永遠都在為有目標的人去努力,那樣的人很可悲。所以,九公主,你的希望就在前方。」
白芷妍歪著頭看著韓姒鸞瀟灑的背影,豪邁灑月兌的步伐,臉上露出不茫然而又惆悵的神情,少頃,她沖著韓姒鸞離去的背影,大喊了一聲,「喂,我喜歡你。」
「啥?」韓姒鸞腳步急收,一個蹌踉,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她保持著上半身前傾倒地的姿勢,轉過頭睨著向她走來的白芷妍,嬌滴滴一笑,「九公主,你這麼露骨的向人家表白,人家會害羞滴。」
「你別誤會。」白芷妍邁著灑月兌的步子到韓姒鸞身旁,彎下腰睜大雙眸,凝視著韓姒鸞快要貼到地面的臉龐,「我可是正常的姑娘,喜歡你,是覺得你這個人不壞。」
韓姒鸞的表情囧了一把,難道自個兒不是正常的姑娘?她直起身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向白芷妍道︰「妍妍,你貌似太容易相信人了。」
九公主真是率真的可愛,果然是個心直爽快的姑娘,這樣的真性情她也很喜歡,只是,這麼單純的相信一個只接觸不到一個時辰的人,會不會太輕率了?
「我相信我的直覺,你不是壞人。」這次換白芷妍拍著韓姒鸞的肩膀,「相信自己,告訴我的。不相信自己的人,連努力的價值都沒有。」
我勒個去,這是現炒現賣嗎?韓姒鸞表示很憂傷,她會不會把這小公主會帶月兌線了?她說的相信自己,可不是相信這些不太靠譜直覺,
直覺這種東西,會害死人的,最多只能信百分之百十……
「妍妍,其實,我剛的話……」韓姒鸞的話還沒說完,就听到白芷妍驚呼一聲,「啊!夏候欽,原來你真的這在里?」
看到白芷妍閃進碧香閣的身影,韓姒鸞狠狠的擰了下眉,隨後走進院子,便見夏候欽和弈天行兩個人,正坐在白玉蘭樹下的石桌前對弈。
而白芷妍則是坐到夏候欽的身旁,歪著頭,滿眸憂心的瞅著夏候欽臉上的紅斑,想要開口說話,卻又怕打擾到對弈的兩個人。
韓姒鸞沉冷著一張臉龐,瞪著旁若無人,仍是在專心對弈的羿天行和夏候欽,惱怒的走到兩人面前,一個巴掌拍在棋盤上,惡狠狠的吼了道︰「羿天行,夏候欽,你們當我碧香閣是什麼地方,這是你們想來,就能來的地方嗎?」
韓姒鸞像吃了火藥一樣,恨不得一巴掌將兩個人都拍到地面里摳都摳不出來,她的住處,哪能讓別的男人,隨意進出,這兩個男人,當她是死的嗎?
「鸞兒,淡定,淡定,」羿天行看了眼被一巴掌拍裂開的棋盤,抬起頭討笑的看著韓姒鸞,從懷里拿出一摞的銀票,放到韓姒鸞面前,道︰「我是來送銀子的,順便在向你討些金創藥。」
韓姒鸞惡狠狠的瞪了羿天行一眼,拿起面前的銀票揣進自個兒懷里,又瞪向滿頭冷汗,俊臉長斑,雙眸充血氤氳的夏候欽。
她之前騎清風進山的時候,清風身上沾染了一種花粉,那種花粉有毒,夏候欽騎了清風,自然是中了花粉的毒,之後夏候欽把她從司伽月懷里搶走的時,她又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夏候欽加了一味媚情散。
媚情散不同于媚藥,中了媚藥的男子,不與女子享魚水之歡,就會爆血而亡。
可媚情散的效力,比媚藥還要強烈,只要有強捍的意志力熬過二個時辰,毒就會隨著汗水排除體外,就不會致人性命,
但,忍受欲火焚身的過程很煎熬,很痛苦,所以,中了比媚藥藥力還要強捍的媚情散,沒有人能夠忍得了媚情散的強捍效力。
「我為什麼會來,你應該很清楚。」夏候欽熾熱燃燒著欲火的雙眸,迎上韓姒鸞寒徹人心的眸子,「你對我做的好事,難道不需要對我負責?」
他的聲音因體內欲忘的推殘,而略顯嘶啞低醇,平添幾分撩人心弦的魅惑,仿佛醇聲擊拍著磐石發出來的魅音,听著格外的魅惑。
「對你負責?」韓姒鸞的唇角勾著諷誚的笑容,「Areyousure。Neverregret?(你確定,決不後悔)」
夏候欽中了媚情散,能不動聲色的撐過一個時辰,足以可見他的意志力有多強,這在韓姒鸞的意料之中,她知道夏候欽的忍耐力有多強。
可是,若此刻,她在從中燒一把火,夏候欽就算再用內力克制著體內的欲火,只怕,也會在欲∼望的支配下失去理智。
「YES,i-msure(是的,我確定)」夏候欽毫無懸念點頭應聲,他知道韓姒鸞會想盡辦法來刺激他,懲罰他,但他不介意,若想與她多呆一刻,多看她一眼,什麼懲罰他都能夠承受。
羿天行和白芷妍相視一眼,震驚的看著韓姒鸞和夏候欽,完全听不懂她們兩個人說的話,但可以肯定,這奇怪的語言,絕對不是四國的語言。
「你們在說什麼?」「對你責任」四個字,讓羿天行頗感煩悶,雖然,他相信韓姒鸞不會對夏候欽負責,可他還是很想知道兩人之後的對話說的是什麼。
「你們說的話,好奇怪,從來沒听過。」白芷妍瞅著韓姒鸞眨著大眼楮,滿眸竟是好奇,正待韓姒鸞想著怎麼敷衍白芷妍的時候,就听白芷妍氣呼呼的說︰「你們倆個人,是不是有什麼秘密不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