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所為何?」山匪老大狐疑的看著資態高傲慵懶的司伽月,皺著眉心問︰「公子夜妨九龍山寨,不會只為了傳達消息吧?」
「當然。」司伽月冷魅的眼眸底透著化不開的寒意,唇角的笑意越發的猖厥暴戾,看得山匪們不由的心生寒意,老三笑道︰「即是別有來意,公子不妨直說。」
這時,陸奇偉從懷里拿出一個袋子,大掌一揚,一個瓷盤隔空取到手里,他把袋子里的東西倒在瓷盤里,再次揮手,一把大刀直立在土匪們的面前,他手中的瓷盤在空中劃過一個拋物線,準備無誤的落在刀柄上方。
眾土匪們看到瓷盤里在火光下閃閃發光的珠寶,差沒把眼珠子瞪出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有些山匪甚至忍不住伸手去拿那些鵝卵石大小的珍珠,以示自己沒有看錯。
2章
龍九山寨的山匪和雲王暗地里勾結,雲王也不送了不少珠寶給山匪,可雲珠送的珠寶和眼前的這些顆顆如鵝卵石的珠寶相比,雲王送的珠定簡直是弱爆了……
就連山匪老大看到眼前這些玉潤光澤的珍珠,都驚的瞪大了雙眼,老三同樣震驚了一把,但兩人還不至于被珠寶沖昏了頭。
「公子這是何意?」山匪老大看著司伽月不解的問道,眼前的男人能給他們傳來消息,已經令他們吃驚不小,如今還拿出這多麼的珠寶,他可不相信眼前的男人,會把珠寶無條件的送給他們。
山匪的表現令司伽月很是滿意,听到土匪老大疑問,司伽月薄唇微勾,傲然的說︰「本座可送你們一場榮華富貴」他高傲的抬著下巴,睥睨著眼冒金光的山匪們,冷魅一笑,「亦或是……一場殺戮。」
一盤珠寶榮華富貴,一把大刀一場殺戮,兩樣都擺在山匪的面前,是選擇珠寶,還是選擇面臨一場殺戮,相信聰明人都知道如何抉擇。
更何況,還是靠搶奪為生的山匪,能有榮華富貴可享,他們又何苦去當山匪,為了求生而掠奪百姓的食物?
山匪老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愣了半響,才道︰「公子的意思是?」
雖然字面上的意思已經說的很清楚,可仍是讓眾人有種耳听為虛的感覺,送他一場榮華富貴,這榮華富貴豈是輕易承諾下來的。
況且,他們山寨可不是一個人,總共加起來有近千的人,能讓近千的人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怎麼听,怎麼扯淡,縱是腰纏萬貫的大財主,也不可能保得千有生活富足。
就算能,傻子也不會去將這筆財才花費在一群山匪的頭上……
「我家主子的意思是,棄了你們的山匪身份,給你們一個求取榮華富貴的機會。」陸奇偉掃視了眼山匪們,冷聲道︰「反之,官兵一來,你們的今生的路就走到了盡頭。」
話說的這麼直白,在場的眾山匪誰還听不懂,就算听不懂,只要看到眼前閃閃發光的珠寶也都懂了,這會兒所有山匪都放下手里的武器,看向他們的老大和老三。
山匪老大和老三相視一眼,都看向靠在椅子上顯得狂傲的司伽月,老大開口說︰「公子的意思是,要我九龍寨的弟兄都投靠公子?」
司伽月唇角勾起一邊,笑的冷魅森然,他十指交叉,搭在膝蓋上,傲然的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老大自然想去爭取榮華富貴,眼前的男子無論是從穿著骨子里散發的尊貴氣執,都足發說明這男子不是普通人,哪怕不是王公貴冑,也是貴族少爺,投靠他絕對不是問題,問題是……
「雲王棄我九龍山寨于不顧,我們山寨的兄弟自當與雲王劃清界線。」這個時候老大突然單膝跪地,帶著幾分恭敬的語氣說道︰「我九龍山寨即將面臨朝廷圍剿,公子不是普通人,若助我九龍山寨扛過此難,我九龍山寨的兄弟自當為公子所用,能不當山匪,我等兄弟求之不得,公子給我等兄弟一個爭取榮華富貴的機會,我等兄弟定當為馬先卒,為公子鞠躬盡瘁,死後而已。」
「大哥。」老三見狀喚了一聲,不是他不贊同老大投靠眼前的男子,而是他們對眼前的男子身份一無所知,這樣貿然的投靠,真的就沒有風險?
「三弟,富貴險中求,我相信在場的各位兄弟都不想當別人口中萬惡不赫的山匪。」老大看著老三說著,又看向早已動心的山匪們,說道︰「兄弟們,你們想要天天干些打家劫舍,燒殺掠奪的勾當嗎?你們想要被世人唾罵嗎?想要一輩子當山匪嗎?」
「不想,我們不想當一輩子的山匪,不想被世人唾罵。」眾山匪一听,連連搖著頭,全部半跪在地上,喊道︰「我們願意投靠公子。」
在場的山匪,大多都是被生活逼出來的,誰都是爹娘生出來的,沒有誰想一輩子都當世人唾罵的山匪,去干十惡不赦的勾當。
「我自當願意為公子所用,只是公子讓我們棄了山匪的身份,那要我們做些什麼?」看到山匪們都願意投靠,老三自然也願意,只不過讓他們棄了山匪的身份,他們還能做些什麼?
「要你們做什麼,自會有人安排。」司伽月氣勢展開,睥睨跪地的山匪,毫無溫度的聲音說道︰「你們只要記住,本座最是容不得背叛的手下,投靠本座之前,最好在心里掂量掂量自個兒有多少忠心,莫要到最後,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月殿下絕不會因為收攏了這些人,可給這些人優待,他需要的是優秀的人,可經得起磨練的精銳之人,若是無可用之處的人,他根本不屑于用。
「請公子放心,我等兄弟投靠公子,必不會生出二心。」老大是個干脆爽快的人,能為他九龍山寨抵去朝廷的圍殺,還能給他們求得富貴的機會,他也絕對願意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