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未央 第三章 不經意

作者 ︰ 姚柯

這**,陽太睡得特別的安穩,特別的沉,沒有被夢魘纏身,自從陽太五歲那年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好夢幾乎與陽太無緣。

同樣的那件事也給陽裔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總想要做些什麼彌補,之後無論他有多忙都會回家,此時一人在餐桌上吃著早餐,王管家站在一旁。

「小少爺呢?怎不見他們下來吃早餐。」

「少爺還和小艾小姐一起睡著呢,這還是第一次少爺沒有被噩夢驚醒。」听了王管家這麼說,陽裔臉上一絲不忍和悔意轉眼即逝。

「小少爺對小艾小姐還真是特別。在小姐身邊時,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還像以前一樣只是一個快樂的小男孩。」王管家淡淡的說道。

「叫廚房做點小女孩子喜歡吃的,小楊艾應該喜歡的。」

「是的,我知道了。」

此時被惦記的楊艾,正坐在**上,盯著陽太的睡臉,長長的睫毛,覆蓋住了那雙冰涼的雙眼,整個人都柔和了許多,略顯憔悴的臉初見男孩的剛毅。

起早了的楊艾,跪坐在**上,抓抓蓬松的頭發,東望望西望望,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就又重新躺了下去,抓住自己抬起的雙腳,晃來晃去。起早的人,好無聊。

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隨後門外傳來陽裔的聲音︰「陽陽,爸爸去公司了,要記得帶小艾一起去吃早點。」陽裔站了一會,沒有任何回應,帶著一絲失落走了。

小艾看看房門,再看著躺著的「哥哥」,怎麼還不醒呀,「咕嚕咕嚕」小小肚皮也在叫囂者,楊艾模模自己的肚皮,一副可憐樣,好餓哦。忽然似是想到了什麼,嘟著嘴,湊向陽太,陽太剛好轉過頭,就這樣不小心的一個吻,只不過當時的他們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你干嘛?」陽太用手背擦擦嘴,莫名其妙。

「陽太哥哥,你醒了!」某特開心,而後仰著一張無辜的臉︰「以前我媽媽就是這麼叫我起**的,親親我的寶貝,快醒醒,太陽曬**了,嘻嘻!」一句話染紅了,太陽的臉。

「咕嚕咕嚕」肚子適時的提醒著剛醒來的「哥哥」,要給我喂飯了……

陽太瞥了一眼某人叫囂著的肚皮,旁若無人的進行洗漱工作,小艾也小心翼翼的注意著陽太,陽太去那,做什麼,小艾都跟著,心情感覺很好,晴朗得萬里無雲。

洗漱後,楊艾一身粉色的睡裙,披散的頭發垂到胸,襯著嘟嘟的臉分外可人,還穿著一雙拖鞋,吧嗒吧嗒的跟在陽太後面,慢慢下樓去吃早點。

「哥哥,哥哥,陽太哥哥。」楊艾看沒有回應,一直這麼叫著。

「干嘛。」陽太一臉的不耐煩。

小艾低著頭,小小聲的說了一句「我…我想要尿尿。」

「想要什麼?大聲點!」

「我想要…尿尿▔」陽太還是听不清楚,不耐的就要走了,于是楊艾急忙大聲的吼了一句︰「我想要尿尿!!!!」可謂余音繞梁。話說誰早上起來不得撒泡尿啊!

陽太這回是听清楚了,可是不知為何紅了臉,對一位和藹的阿姨吩咐到︰「吳嫂,你帶她去吧!」

吳嫂嘴角帶笑,回到「是的,少爺。小姑娘,跟我來吧。」拉著小艾的手,回過頭看了一眼少爺,很久沒有看到少爺有這樣豐富的表情了。

吃了早餐,陽太听了吳嫂的建議,帶著小艾參觀家里,吃的飽飽的楊艾心情特別的好,扯著陽太東玩玩西看看,小艾笑得跟朵花似的,全身都縈繞著快樂。

「陽太哥哥,你家真漂亮啊,要是我家也像你家一樣就好了。」小艾一臉的向往。

陽家雖然東西很多但是並沒有那種用錢堆出來的庸俗,每一樣掛件或是飾品擺的地方都恰到好處,格調和諧優雅,卻也不失浪漫。

別墅的後面是一個露天的游泳池,不規則的形狀,有著說不錯的美感,水池旁的兩把座椅平添了一絲休閑的氣息,看到這楊艾可高興了。

楊艾雀躍的贊了一聲︰「哇!」跑到游泳池旁蹲下來玩水,現在本就是燥熱的夏天,冰涼的水花越過手背說不出的舒暢,轉過頭朝著站在門口的陽太招手︰「陽太哥哥,快過來一起玩!」陽太別過臉,嘀咕著︰「無聊。」

剛轉身準備走,身後傳來「噗咚」一聲,小艾因為急著站起來別到了腳,就這樣華麗麗的掉到了游泳池。陽太看著楊艾撲騰了幾下,然後就沒有人影了。陽太慌了,自己是不會游泳的!!

「吳嫂!吳嫂!快過來!」陽太大聲叫了幾下,就向游泳池沖去,游泳池有多深,陽太是知道的,淹過一個小屁孩搓搓有余,而自己非常明白被淹的感覺,當陽太沖到游泳池旁時…白擔心了。

「陽太哥哥!!好好玩哦!」楊艾露出一個頭,笑得一臉燦爛,勤義村有一條河,是村里孩子們的游樂園,楊艾很小的時候就在里面「撲騰」了,游泳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學會了。

楊艾玩的好歡樂,突然把陽太拉下水,詭計得逞的楊艾笑得更歡了。

陽太嗆了幾口水,雙手掃去臉上的水珠,扶在游泳池壁上,剛想要爆發,可是听著這麼爽朗清脆的笑聲,突然什麼氣都沒有了,默默的爬出游泳池。

吳嫂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剛听到少爺的叫聲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了呢,看著少爺被小艾捉弄,吳嫂很開心,好久沒見少爺這樣了,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玩,這時吳嫂手上拿著兩條毛巾,走過來,吳嫂幫著小艾擦頭發。

陽太自從那件事之後就不大喜歡別人踫自己,所以現在自己悶悶的擦著頭發,小艾那知道這些,自然而然的伸出雙手幫陽太擦頭發,陽太下一妙就要不爽,但是楊艾笑得無邪無害,這樣溫暖的接觸,讓陽太忘記了抵抗…

不過惡作劇之後,楊艾知道陽太是不會游泳的,心中也有小小的自責了一下。

陽太是一個盡職的「小導游」,換裝後繼續帶著楊艾,參觀陽家,其實真正的原因是陽太禁不住楊艾的鬧騰。

一出陽家是一片蔥郁的草皮,草皮上種著些許的小樹,中間一條寬敞的柏油路,將這個草皮分成了兩塊,右邊的草皮上有一個很大的圓形噴泉,里面擺著大小形狀不同的雕塑,很有藝術感,噴出的水,在陽光的照射下隱約可見彩虹的顏色。

換了一身白裙的楊艾指著噴泉的雕塑說道︰「哥哥!那個…」

「不要叫我哥哥。」陽太不知道什麼時候成了小艾哥哥,而且也不想楊艾叫他哥哥,不過轉念一下,忽覺自己剛下是不是太凶了,瞄了一眼低著頭的楊艾,訕訕的補了一句︰「剛才你想說什麼?」

楊艾忽然又很有興致的問道︰「就是…那邊的人為什麼都不穿衣服呀?好難看。」

陽太順著楊艾指的地方,看到那幾個沒有穿衣服的雕塑,頓了一下︰「因為他們都太熱了。」看來這地球的溫室效應是真的太嚴重了,連雕塑都受不了了。

「哦。」楊艾很是贊同的點點頭,忽然又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跑向左邊的草皮,原來那里有一個小小的斜坡,楊艾坐下,用雙手往後推,自己慢慢的滑下去,然後在爬上來。

「這有什麼好玩的。」陽太走過去不屑的說道。

「好玩!陽太哥哥也一起來嘛。」說著就去拉陽太。

「不要!干嘛把自己搞得髒兮兮的。」陽太抗拒著。

「陽太哥哥,一起玩嘛,我看他們都是這樣玩的,玩的好開心,他們還用了木板在下面墊著,坐在木板上,然後滑下去,好好玩的,但是不讓我和他們一起玩。」聲音越講越低,忽然楊艾抬起頭︰「哥哥,有那個木板嗎?這樣就不會髒兮兮的了。」

「木板?沒有!」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拉著楊艾的手,「你跟我來!」木板沒有不過我有滑板。

陽太帶小艾來滑板練習室,有兩個球場那麼大,一邊是滑板的賽道,幅度很大,坡度很小,降低了危險性,另一邊像是一個小型的迷宮,陽太站在里面,手剛好可以扶到被撐起的鋼鐵上,這是陽太在平地上的練習場。

「哇!這是什麼?」楊艾不可思議的問道。

陽太放開楊艾的手,拿起離門不遠的滑板,回過頭對楊艾說道︰「你看著,就是這樣玩的。」陽太踩著滑板繞著賽道再滑到了楊艾前面。

「哇哇!!我也要玩。」楊艾也拿起一個滑板,可是怎麼也無法再上面站穩。陽太領著楊艾到「小迷宮」中練習。

「右腳在前,不是這樣!你先別扶著把手先,放手…對!伸出你的右腳,先放右腳在滑板上,不要兩只腳都踩在滑板上!。…!你怎麼這麼笨,不就是這樣嗎!看我…你再來一遍…不要怕,沒事的,我這不是在這里嗎?…用左腳蹬地!對!…唉!你怎麼這麼笨啊!」

陽太哥哥好可怕,楊艾忽然…不想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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