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未央 第四章 噩夢

作者 ︰ 姚柯

這樣嬉鬧著,發現一天過得好快,楊艾洗好澡出來,陽太已經躺**上了,楊艾爬到**上,俯看著陽太︰「陽太哥哥,你睡著了嗎?陽太哥哥▔▔」沒有回應…

楊艾坐在**上,一點睡意都沒有,躺在**上或是翻來覆去,或是抬起雙腳對著空氣亂蹬,就是不想睡,突然「噗▔▔噗▔」婉轉的屁聲在這安靜的空間中格外的凸顯▔

楊艾紅了臉,轉過頭看了一眼陽太,還好陽太哥哥睡著了,可是好臭啊!楊艾一臉嫌棄(雖然屁是自己放的,但是都不好意思說,它實在太臭了!…)用手胡亂的在空中扇著,好讓空氣流通。

陽太從一開始就沒有睡著,只是不太想理楊艾,所以才一直的沒有說話。

「你就不能,安靜會兒!?」說著,用手在鼻子前左右扇著,一臉的不爽,「你到底吃什麼了?臭死了。」話還沒有說完呢!突然某某又來了,「噗▔噗▔」聲音好婉轉▔▔▔某人甚是無語。

「嘻嘻!」楊艾很不好意思笑著,同時用雙手幫陽太扇著風,陽太一臉不爽的拂開楊艾的手。心中滿滿的都是無奈,忽然看到了楊艾手上露出的月牙形的淤青,很小,很淡不注意看還看不出。

「你手上這是怎麼回事啊?」陽太拿過楊艾的手,仔細看著。

「這是和他們打架的時候被他們掐的。」

「打架?這是怎麼回事」陽太臉上明顯的染上了一層怒色。

「我不想和他們打,我想和他們一起玩,可是他們總是欺負我,諾,這些就是他們掐的。」

楊艾挽起自己的衣、袖,身上、手上、腿上,都有著或深或淺的傷痕。陽太看著都覺得心疼。

「我們村啊▔有個叫貴生的,他最壞!總是欺負小孩,有的時候還經常嘲笑我沒有爸爸,我最討厭他了!我媽媽說過我是有爸爸的,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楊艾這時就像是在跟自己的哥哥告狀,把自己的委屈像倒豆子似得,嘩啦啦的說個不停。

「他們不和你玩你也不要理他們,若是他們打你一拳,你就回敬他們兩拳!」某教訓道。

楊艾嘟著嘴,委屈著說道︰「我不敢,媽媽說打架的孩子是壞孩子,而且我會怕,他們人很多的,我又打不過他們,陽太哥哥,你有打過架嗎?」

「有!可是我打輸了,輸給了那幫壞蛋,所以我救不了我媽媽,我恨他們。我要變得更厲害,然後把他們都找出來。」陽太的內心翻滾著,眼中一閃而過的凶光,讓楊艾愣住了。

「好痛,陽太哥哥你抓得我的手好疼。」楊艾的眉頭皺成一團。

陽太放開了楊艾的手,白女敕的手上,有五條被握紅的痕跡,楊艾一邊揉著自己的手,一邊說道︰「媽媽曾經讓我一定要答應她-無論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要去恨誰,我不知道媽媽為什麼要我答應這個,可是我相信媽媽說的都是為了我好…所以他們雖然欺負我,但是只要我不鬧,總有一天他們會改的。陽太哥哥的媽媽也是一樣的,肯定希望陽太哥哥也過的更好,所以不要…」

「哼!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陽太厲聲道,「不和你說!睡覺!不許吵了,不然就滾回你的房間去!。」陽太轉過一邊,不在理楊艾。

楊艾不知所措,不知道為什麼陽太哥哥那麼生氣,為什麼那麼凶,楊艾看著陽太的背影,低頭扣著自己的手指,是不是自己做錯什麼了…

陽太側身躺著,一年前的那一天,清晰如昨日,手腳被綁,嘴巴被封,還被放到惡臭令人窒息的後車廂,被五個帶著面具的人帶到荒廢破舊的屋子,自己在撕咬叫囂著,可是畢竟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眼看著拳頭鞭子下一秒就要來臨,這時媽媽都會幫擋著。

好不容易有逃跑的機會,可是只有自己逃月兌,一直向前走著,只想著要快點找到爸爸來救媽媽,就算被石頭絆倒,被雜草劃傷,自己都不會停下步伐,可是走了好遠的路,一個人都沒有遇到,更別說爸爸…

夜幕漸漸鋪開,陽太不知道何去何從,就又跑回舊屋子,偷偷的躲在舊屋子後,屏住呼吸,透過窗觀察著屋子里面的動靜。

媽媽被綁在椅子上,因為陽太的逃月兌,歹徒在怨氣都撒在了媽媽身上,拳打腳踢,陽太看著心疼,卻有如此的無能為力,多希望此刻的自己擁有超能力,而且若不是自己媽媽,也被不會死。

那拿刀的手,那印在手臂上的刺青,陽太記住了,總有一天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小小年紀的楊艾不知道也想象不到在陽太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現在只能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喚著陽太的名字「陽太哥哥…陽太哥哥…」

見沒有回應,就在陽太身旁安靜的躺下了,一時了無睡意。心中有小小的擔心,小小的關心,還有小小的傷心,同時還有一些內疚,好像是自己讓陽太哥哥想起了不好的事。可是自己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陽太的肩膀在微微抽動,偶爾泄露出幾聲抽泣聲,楊艾察覺到了陽太哥哥在哭▔頓時心情跌到了谷底,有些後悔剛才說的話,輕輕的從背後抱住陽太,「陽太哥哥,別哭!是小艾壞壞,以後陽太哥哥做什麼小艾都陪著陽太哥哥!」沒有回應…

但是在這一刻,這一簡單的動作,這一滿是關心的話語,讓一顆受傷的心得到了安慰。

時間將深夜拉近,今晚的夜沒有星光,濃稠的黑色,沒有一絲色彩,讓人感到很不安。陽太痛苦的抽咽著,時而呢喃著︰「救命…救命…不要殺我媽媽!」「救命…不要…」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亂揮舞的手臂打到了睡在旁邊的楊艾,驚醒了她。

楊艾打開**頭燈,不知道陽太哥哥是怎麼了,一邊推著陽太,一邊喊著︰「陽太哥哥,醒醒!」可是陽太還是無法掙月兌恐怖的夢境,看著陽太痛苦的樣子,有一些猙獰。

小艾被嚇到了,突然就放聲大哭起來,一邊哭著一邊喊著︰「陽太哥哥,你不要嚇小艾…額▔嗯▔你醒醒!陽太哥哥,你醒醒!額▔嗯▔小艾怕怕!」

陽裔听到動靜來到了陽太的房間,「怎麼了,小艾!」

小艾滿臉淚水,抽咽的回到︰「陽叔叔,陽太哥哥…他…他…」

「陽太哥哥這是做惡夢了!叫醒他就行了。」

「啊啊啊▔▔」陽太猛的坐起來,小艾被嚇得愣住了一秒,一秒過後,抱住了陽太嚎啕大哭起來,小小的擁抱,是陽太的避風港,這幾年沉浸在恐懼、痛苦的海洋,這一刻像是找到了停靠的港灣。

陽太緊緊的回抱著小艾,身子微微的顫抖,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兩人抱著哭了好一會兒,待陽太醒過神來自己去沖澡去了,吳嫂幫小艾拿了一些巧克力布丁,楊艾坐在**上自己吃著,吃著吃著心情就慢慢變好了。

大家知道沒有什麼事,各自回房去了,不過這兩個小鬼經過這麼一鬧一點睡意都沒有,「陽太哥哥,我們來扮公主王子好不好?」楊艾一時興起。

「什麼東西?」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邊回到。

「就是我扮落難的公主,然後你是王子你來救我!哦,不!這樣好了,你是公主,我來救你。」

陽太都還沒有琢磨清楚怎麼回事,楊艾就高高興興的開始找道具了,楊艾拿來一件襯衫還有圍巾,將襯衫的第一個扣子扣起,然後套到陽太的頭上,陽太可不會乖乖就範,掙扎到︰「喂▔干嘛!我不要!」

「這是公主的頭巾,你別動嘛▔」扯過旁邊的圍巾,「這個是公主的帶子。」在把圍巾從背後環住陽太在繞過他的雙手。

楊艾跑到**尾解釋到︰「那▔現在陽太公主被困在了城堡里,我現在就來救你,把所有的壞蛋趕跑…」

「這是什麼呀!不好玩!」陽太特別嫌棄自己的裝扮,全部月兌下來。

「啊!?陽太哥哥…」楊艾嘟著嘴,「不和你好了!」

「我們玩這個吧,我的游戲機,我教你玩!」陽太手里拿著游戲機晃了幾下。

楊艾的注意力馬上就被吸引了,那個東西看起來好好玩的樣子,之前陽太都不讓楊艾踫的。

楊艾湊過去興致勃勃的听著陽太解說,這個是競技場,這個人就是你,把對手打輸了你就贏了,楊艾听著簡單,躍躍欲試!等真到自己握游戲柄的時候…

「快!跳躍…唉!笨死了!他打過來了,退一步…不是這樣!放飛鏢,錯了!飛鏢是這個鍵,你怎麼按了跳躍,剛才我不是都有和你說嗎?躲、躲、快躲…唉,笨死了!…」

「你別吵!!」楊艾怒吼了一句,硬是把陽太給吼愣住了,自己第一次玩,本來就有點慌,還在人家耳邊唧唧歪歪,唧唧歪歪!不會出錯才怪呢!

陽太頓了一秒,喃喃的說了一句︰「誰叫你那麼笨!」

等到楊艾的注意力在回到游戲機,游戲已經GetOver了,「乜▔死了!都怪你!」

陽太︰「…」好委屈,這都能怪我嗎?

上帝是公平的,雖然噩夢是其開始,不過幸福在你睜開眼後,就會擁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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