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氣喬郁不肯提前告訴她,突然要離開一個星期,秦笙難免會不舍得。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看書網你就知道。
于是這天晚上喬郁親她的時候她都有些慪氣,狠狠在他的唇/肉上咬了一口,越想越委屈。
有什麼事還非要瞞著她嗎?都說夫妻間坦誠相待,可是喬郁從來都是一副深不可測的模樣,她探究不清楚,也揣度不清楚。
或許他的世界她不能一下子全懂,不懂可以教啊,她慢慢就會接受。可是他現在說都不肯說,總讓秦笙感覺他們之間相隔著一段距離。
這段距離沒有辦法趕超,因為她過不去,只能等著喬郁走過來,牽著她的手越過去。
可是喬郁不肯邁出那一步。
感受到秦笙的怨氣,喬郁以為她只是單純在難過自己不告訴她明天要出差的事,于是伸手撫了撫她的後腦勺,把她按在自己的懷里,一邊順著她滑溜的長發,一邊說道:「說了是臨時決定的,我也是今天下午才有的想法。」
秦笙不買他的賬,冷哼一聲,轉過身背對著他不說話。
喬郁哭笑不得,從背後摟住她的腰身,動作輕柔地讓她縴弱的背貼著自己的胸膛,低頭在她的耳垂上吮了吮,繼續哄道:「我會盡快回來,你不要擔心。」
「誰擔心你。」秦笙沒好氣地回道,閉眼不看他。
喬郁失笑,秦笙現在特殊時期,不能動她,所以今晚又只能單純地抱著,不開葷。
難得一個寧靜的夜,感覺到背後的呼吸逐漸平穩,秦笙才睜開眼,眸里閃爍著復雜的情緒。
下午睡了那麼久,再加上心情不好,這時候她已經沒有什麼睡意了,想起喬郁明天要走,她心里就隱隱不安。
關西鏡是喬郁的心頭刺,這根刺不拔,他只怕也難以心安。
這個晚上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寧靜,外面響聲不斷,樹葉沙沙的聲音傳到了秦笙的耳里,時不時還伴著門被大力摔上的聲音。
秦笙眉頭一皺,神情微冷。
外面,起風了。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喬郁果然不在了。
餐桌上照樣是豐盛的早餐,秦笙坐下來一口一口地慢慢吃,目光落在別處,有些空洞。
喬郁不在,她必須更小心地照顧自己。
這些天她會很懂事地不和他聯系,不給他添亂,或許他處理好後,立刻就會回來。
想著,口袋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秦笙眉尖一動,拿出來看了看,原來是廖青打過來的。
秦笙接起,那頭傳來廖青活潑的聲音:「阿笙,要我過來陪你嗎?」
「你不是有更想陪的人嗎?」秦笙嘴角一勾,戲謔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廖青的聲音有些窘迫,訕訕笑道。
「出息了啊,廖青。」秦笙不回答她的話,反而勾唇冷笑一聲,故作不悅道,「我讓你幫我照顧朋友,你居然還收為己有了?」
「收點報酬。」廖青嘿嘿一笑,依舊是以前那沒皮沒臉的模樣。
秦笙沒好氣地笑了笑,知道廖青情史豐富,以前沒少和公子在一起瞎鬧騰,擔心她這次也是和艾森玩玩,于是好心提醒道:「艾森心性單純,你要是抱著玩玩的心態,還不如別和他開始。」
廖青沉默數秒,終于也嚴肅正經起來,語氣微沉:「我……不是玩玩而已,或許這次,可能是真的要收心了,阿笙,我想結婚了。」
秦笙微愕,隨即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看來,這肥水還是沒有流到外人田里。
廖青或許是有些害羞,立刻就轉移了話題,秦笙這才知道,喬郁出差之前特意打了電話給廖青,吩咐她務必要照顧她。
喬郁在這些事上做得事無巨細,可是他越是這樣,秦笙心里就越沒底。
終于,秦笙還是忍不住試探著問出了口:「你知不知道喬郁這次去出差,到底為了什麼事?」
廖青一怔:「你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語氣里沒有一絲閃爍和心虛,看來廖青是真的不知道。
「怎麼?老公才走了沒多久就想他了?」見秦笙不回答,眉尖一挑,廖青戲謔地開秦笙的玩笑。
秦笙想起喬郁,突然沒什麼情緒開玩笑了,隨口應付了幾句,興致不高地和廖青寒暄了一會兒就把電話給掛了。
總覺得心里不安。
*
懷著惴惴不安的心緒過了幾天,這幾天每晚喬郁都會按時打電話給她,秦笙也漸漸放下心來。
日子又回歸平靜,秦笙會在專人的接送下去喬家和喬老夫人聊聊天,老夫人在家里和老爺子也沒什麼好聊的,老爺子總是動不動就傲嬌,跟個頑童似的,還要靠哄。
喬老夫人一說起這個就不滿地冷哼一聲:「想起那時候他追我,把整條街都追遍了,現在我人老面黃,他看都不看一眼。」
說著,還瞪了那邊不遠處專心看報紙的老爺子一眼,喬老爺子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輕咳了一聲,翻了翻報紙繼續看。
秦笙無奈地笑了笑,隨著接觸越來越深,秦笙越來越能在喬家找到歸屬感和家的感覺了。
只是……秦笙抬眸看了一眼二樓某間緊閉的房門。
每次她來,喬素素都會很自覺地回房,倒不如這麼說,每次她來都沒有看見過喬素素,不知道她是真心情不好,還是故意躲著她。
秦笙不想去深思,時間緩緩淌過,她手上的傷確實沒那麼嚴重了,可是每到陰雨天的時候還是會隱隱作痛。
就像她心里被喬素素狠狠劃下的口子,說原諒實在是太可笑,因為每次遇到喬素素,甚至是想到喬素素,那道稍微有點好轉的傷口又會被拉扯得鮮血淋灕。
這不是時間能解決的問題。
秦笙認死理,愛就是愛,恨就是恨,如果說世界上有個能讓她矛盾得愛恨交織的人,那也只有喬郁而已。
和喬老夫人扯了一會兒後,老夫人趁這機會趕緊給遠在倫敦的老祖宗打了個越洋電話。
老太太早就听說了秦笙懷孕的消息,之前就吵著吵著要和秦笙通電話,這回秦笙剛好來了,兩人剛好可以說上兩句。
「想不到我們家臭小子還挺能干。」
老太太的語氣戲謔又曖昧,秦笙當然知道她口中的「能干」指的是什麼。
不禁無奈撫額,她甚至都能想象到電話那邊老太太笑眯眯的模樣。
「下回不等你來看我,我曾孫一出生,我就立刻搭上飛機回來。」老太太高興壞了,笑著說道。
「好,我和寶寶都等著您。」秦笙輕笑,柔聲應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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