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芊怔忪的望著出現在樓梯口的男人,呼吸一窒,沒敢再向前移動半步。
這個男人,沒病吧?明明是傷在下/身,難道,腦子也間接的受創啦?
居然喜歡穿著浴衣在女人的面前招搖!
歐昊謙深邃的眸光與夏羽芊染著錯愕的眸子,在靜謐的空氣中撞在一起,她的心砰然一顫,竟然再也無力移開雙眼。
望著站在門口的女人,嬌小的身軀被陽光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不施粉黛的臉頰上泛著一股倔強的光芒,倏然轉身,盈盈回眸中,卻猶如,晨露中,亭亭玉立的待放的荷苞,只是,那一眼,讓人心神為之蕩漾,無限的*。
片刻。
他收回目光,垂眸,緩緩的走下樓梯。
走到一旁的吧台上,倒了一杯酒,修長的手指蜷曲著勾著高腳杯,優雅的啜了一口酒,「怎麼,又迫不及待的想逃?」他斜倚在吧台旁,表情慵懶的垂眸,輕搖酒杯,酒汁沿著杯壁搖曳輕漾,泛起一層漩渦,在他的掌中快速的旋轉。
「沒、沒有,就是想看看外面的風景。」被他一語道破,夏羽芊尷尬的站在門口,白希的小臉頓時一片通紅。
仰頭,他自顧自的喝下杯中的酒,隨手,又取下一個高腳杯,將面前的兩只酒杯滿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托起酒杯,走到夏羽芊的面前。
夏羽芊望著他手中夾在一起的酒杯,一臉的茫然,甚至,有點不知所措。
這是什麼狀況?
難道,他、他把她帶到這里就是讓她陪他喝酒?
夏羽芊本能的向後一退,緊咬下唇,搖頭,臉上的紅暈更是一直延伸到脖頸。
「怎麼,害怕我在酒中下藥?」他俯身,平視著她睫毛亂顫的眼楮,他身上散發出一股檀香的味道,夾帶著煙草的氣息,頓時,將她緊緊的包裹起來。
「嗯。「他劍眉一挑,手中的酒杯舉在她的眼前。
「我……不會喝酒。」夏羽芊直視著他深邃的雙眸,隨即,頭扭向一側,說完,她恨不能馬上要掉自己的舌頭,從始而終都是酒惹的禍,她現在是談酒色變,說的再深刻一點,听到酒這個的字,她就膽顫心驚。
「既然,你沒有誠意,那就請便吧。」話音落下,男人轉身欲走。
「不是,我……我,你的傷……沒事吧。」
夏羽芊只想快點的息事寧人,忍不住的多問了一句。
該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讓她走吧?細想一下,終究是她有錯在先,即便,是他肯放自己一馬,她也還是有點心存愧疚,所以,剛剛抬起的腳,又落回原地。
她想問清楚他到底傷著沒有,可是,一想到那個部位,她又不好意思開口,只說了三個字,懷中就好像突然的闖進了一只慌不擇路的小兔子,一陣措不及防的慌亂。
「好吧,我喝!」仿佛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既然,男人不計前嫌肯放她一馬,不就是一杯酒嗎,不喝反而顯得自己太過于矯情了。
「哦,你確定要喝?」男人轉過身,臉上波瀾不驚,好似早已料到了這樣的結果。
「嗯。」她上前一步,接過酒杯。
「如果,酒中下了藥,你也敢喝?」
「只要你肯放過我,後果我自負!」夏羽芊一臉決絕的表情。
既然,事情已經擺在了眼前,總得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