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柏昇擦肩而過的瞬間,他拉住了她的手。雨念胃疼得渾身打顫,手腳冰涼,如果不是咬牙堅持著,估計她早就倒在院子里了。
「陸柏昇,我累了,我沒精力再和你周旋。」她咬牙低語,此刻連抽手的力氣都沒有,那些酒液在她身體沸騰著,燒得她整個五髒六腑都在鑽心的疼。
陸柏昇垂目看著她那被酒燒得通紅的臉頰,不自然的紅暈,在此刻添了幾分you惑,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拂了拂她的發絲,動作溫柔,面色平靜,深邃眼底卻是翻涌著冰冷的海浪。他壓低頭,薄涼的唇瓣貼近她的耳郭,從陌生男子的角度望去,那是曖昧的距離。
可陸柏昇的唇卻在離她耳垂只有幾厘米的地方倏然停下,清涼的氣息,噴灑在雨念的脖頸處,他似笑非笑的開口︰「佟雨念,你的眼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劣了,這種男人你也敢上?」他嘲諷的冷笑,「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和這個男人把關系斷干淨,否則---」
他頓了一下,臉上露出狠厲的笑來,雨念僵硬了子。又听到他說︰「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對他怎麼樣?」
霸道的話語,讓雨念的心跟著一顫。
他這是在關心她嗎?
當然不是,結婚三年,他除了知道她叫佟雨念,是佟世忠的女兒以外,他對她一無所知。
雨念自嘲的冷笑一聲,偏頭,睜著迷蒙的雙眼,看著他一字一句道︰「隨便你!」
說完這三個字,她憤然的甩手進了屋。
阿姨見她回來,連忙出來迎接,「佟小姐,您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您喝酒了?陸先生今晚回來了。」
阿姨說得小心翼翼,又偷看了一眼正轉身進屋,一臉凝重的男人。
雨念現在不想听到有關陸柏昇這個人的任何東西,她捂著胃,擺了擺手,「陳阿姨,麻煩你倒杯熱水來我房間,謝謝。」
說完,她徑直上了樓。
她有胃病,結婚那天,就因為喝多了酒,胃出血進了醫院,醫生叮囑她,戒酒戒辛辣的食物。
當然,這一切,在儀式舉行過後就消失了的陸柏昇是不會知道的。
今天胃痛也算是她自找的。
雨念艱難的走到房間,拿出胃藥,陳阿姨就把水送了進來,還沒來得及叮囑她幾句,就听到門口傳來一聲低喝︰「陳阿姨,你可以去休息了。」
「是。」陳阿姨重重的看了一眼一臉蒼白的雨念,欲言又止,還是轉身離開了房間。
偌大的房間一時之間只剩雨念和陸柏昇兩個人,空氣宛如凝固了般,寂靜的空間里只听到兩人一重一淺的呼吸聲。
雨念沒理會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吃了藥,走到床邊拿著睡衣,準備去洗澡。
然,就在這時,一直保持著沉默的男人卻開了口。
「陸太太,最近欲求不滿?」陸柏昇滿月復鄙夷的話語直接說出了口。
就像是一把利劍,嗖的一下重重插在了雨念的胸口上,她疼得鼻尖一酸,卻也倔強的抬起頭,將那痛苦的酸澀倒咽回去。
看著她僵直的背影,陸柏昇幽黯的眸底微微一閃,翻涌著一股子難以言說的情緒。
雨念抱著衣服轉過身來,臉上早已沒有一絲一毫的傷感,有的全是不卑不亢的倔強,她定定的看著沙發上的男人,輕笑︰「陸柏昇,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