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涼如水,墨色的天空因皎潔的月光蒙上了一層瑰麗的華彩。
屋內,燈光柔和,雨念盯著自己被包扎得近乎完美的手掌足有三分鐘之久了,驚訝的同時不得不打從心底佩服陸柏昇著實是個包扎高手。
整個過程,除了開始他肆意報復的那一下,她並沒有覺得有多痛。
感激的同時,不免有些好奇,他為何有著如此嫻熟的技術?
按理說,一個常年呆在辦公室和酒店的人是不可能會懂這些的,而且,大拇指與食指間也不應該有那麼厚重的繭子,雨念雖然不是很懂,但酷愛警匪片的她,還是知道那種繭子絕不是握筆生出來的,只有常年持槍的人才會有的。
一個不該有的想法突然竄入她的腦子里,讓她驚得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難道,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還是他是……
不不不,不可能,陸柏昇絕對不是那種人。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浴室里的水聲停止了。
「想什麼呢!嚇成那樣。」男人醇厚的嗓音從浴室門口傳來,像是關心的詢問。
雨念循聲抬頭看他,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副讓人腎上腺沖動的健碩身體,完美的肌理輪廓,簡直無法讓人移開眼,還泛著水漬的古銅色肌膚在淡雅的燈光下,閃著璀璨的光茫。
這麼養眼的男人,怎麼會是殺人狂魔!
雨念心里一陣懊惱,真是自己電視劇看多了,都有些早木皆兵了。
她趕緊別開眼,有些心虛的開口,「沒想什麼,你怎麼不穿衣服就出來了!」
她抱怨著,臉卻是不自然的紅了,暗罵自己真是沒定力,就看了眼他的身材,臉就像火燒了似的。
「我在自己家里,穿什麼衣服,怎麼,佟雨念你還害羞了?」陸柏昇瞥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打趣道。
拿著毛巾邊擦頭發,邊走到床邊。
在她眼前站定,像是故意而為。
完美的桐體近距離的放大在眼前,除了他用浴巾隨意圍起來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強烈地刺激著雨念的視覺,心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起來。
她慌亂的別開眼,卻不料,站著的男人突然一俯身,長指準確的捏住她的下頜,扳正。
一時間,四目相對。
雨念呼吸一緊,慌亂的眼神如同一頭麋鹿乍然撞進陸柏昇那汪深潭,眸光劇烈浮動了一下。
他定定的看著她,眼神里全是她的影子。
她暗暗咽了口口水,此刻,兩人如此近的距離,她都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那帶著剛沐浴過後的清幽氣息,呼吸不由得熱起來,手指下意識的緊緊的抓著床單。
「陸柏昇,你……想干嘛?」縴細的聲音都在發軟。
男人像是沒听到她的話,再逼近一分,近到彼此都能數清對方眼睫上的長睫,他的呼吸全數噴灑在她的面上,帶著深深的蠱惑。
他凝著她,將她的緊張盡數探進眸底,眸光里帶著戲謔的笑意,「佟雨念,你在害怕我。」
一句話,說得無比篤定,直接道出她的心聲。
雨念喉頭一緊,回擊道,「我怕你什麼,好笑。」
她故作鎮定,一個砰砰亂跳的心卻是出賣了她。
陸柏昇听著她的話也不反駁,低低一笑,到底不想戳穿她,眸光若有所思的從她的胸口劃過,幽幽道,「心跳聲似乎太大了點。」
說著,他好心情似的放開了她,直起身。
雨念囧,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這也太糗了點吧,看自己的老公天經地義,她居然臉紅得和猴子**似的。
丫的,佟雨念,你真可以去撞牆死了。
還未從尷尬中緩過神來,又听見他說︰「把衣服月兌了。」
一句話差點直接將她炸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