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咽了咽喉嚨,不自然清了清嗓子,道︰「白天在古玩店發生的事兒,外面謠傳得紛紛揚揚,想必白公子也應該听說了……」
「哦?只是謠傳嗎?听說那本《春、宮七十二式》被挽兒姑娘買一送一贈了出去,不然……在下還打算向姑娘借來瞧瞧。」白驊塵沙啞的嗓音不難听出戲謔玩笑。
向來淡定自若的上官輕挽,莫名感到臉頰一陣發熱,若是旁人冷嘲熱諷,她反倒半點兒也不在意,可這男人是像朋友般的玩笑,讓她頓時紅了臉。
「今日本小姐來肉林,正是為了此事。」上官輕挽一臉正色對視上男人戲謔的眸光,像是在告訴他,自己不是開玩笑的。
白驊塵邁著修長的步伐,此刻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俊顏倏地湊近,那雙深邃幽暗的鷹眸深處,閃爍著魔魅不定的精光,盯著女人的臉道︰「莫非挽兒姑娘還另有一本,給在下送來了?」
「白公子休要再胡說八道。這件事情我是被人陷害的,大半夜的跑到牛郎店來,就是想花錢雇位牛郎哥哥去幫我報仇……」上官輕挽又羞又惱,紅著臉忍不住白了男人一眼,卻也正是她此刻嬌羞失措的神情讓男人深邃的眸底閃過一道饒有興趣的光芒。
「報仇?听起來有點意思,你先說來听听。」白驊塵眸底的戲謔也微微正經起來,不過欣長的身軀卻再度前傾幾分,俯視著近在咫尺的女人。
男人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給上官輕挽帶來莫名的壓迫感,雖然明知道這男人是個GAY,卻還是沒辦法適應鼻尖逸入的淡淡龍涎香。
上官輕挽佯裝鎮定的腳步後移,不留痕跡的拉開了自己和男人之間的距離,白驊塵面色無波無瀾,就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女人的小動作似的。
「那本書是我三娘故意夾進嫁衣想要陷害我的,不想我正好心血來潮,帶著嫁衣去了拍賣會,所以……結果白公子都已經知道了,就不用本小姐再細說。」上官輕挽重重的嘆了口長氣,沒想到這件事情陰錯陽差,卻是幫了柳氏那個賤婦,此刻那母女二人也等著看自己笑話呢。
「原來是這樣。不過……听說挽兒姑娘和北冥國有婚約在身,不知這件事情若是傳了出去……會不會影響到姑娘的終身大事。」白驊塵故作惋惜的輕嘆了口氣,看起來倒真像是將女人當成了朋友,不禁替她擔憂。
「若是能傳到北冥國是最好,讓他們斷了這個念頭,也不知怎麼就偏偏那麼巧看中了本小姐,簡直是匪夷所思……」上官輕挽說到後面,不禁抬手扶額,那婚約之事根本就是她的痛處,南宮元拓那邊一天不給她一個準信兒,她心里就不能踏實。
白驊塵盯著女人一臉苦惱的模樣,笑而不語,就這樣安靜的凝望著那張絕美小臉錯綜復雜的表情變化,直至上官輕挽再回過神來,凝向他月兌口而出︰「說了半天怎麼越繞越遠了,我求白公子的事兒,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