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是一片清淨的墓地,靜的可以看見旋轉于樹葉的陽光。
身著黑色正裝的中年男人,靜靜的站在那里。
他似乎站了很久很久。精雕細琢的石碑上,那張黑白照片中的女人好像就在站他的面前,看著他笑。
他便也笑了笑。
「阿九,二十五年了,這就是你要的生活嗎?」
中年男人說的有些苦澀,「過了這麼久,這里還真是安靜啊。」
這里沒有別人,他就自言自語一般說了起來。
「你見到他了嗎?他死了,死在潮濕的牢獄里。他已經去找你了。」男人笑的有些扭曲,「可是我不會讓他找到你的,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再去打擾你的生活,你安安靜靜的呆在這里就好了。」
「想不到,最後,我還是不能把你們葬在一起,我不想那麼做。阿九,你會恨我嗎?」
男人轉過身,淡淡的看向遠方。
安靜了一會,他繼續說︰「我知道,你還是會恨我。」
他看了一眼黑白相片中的女人,她笑的永遠是那麼美。
「她一定和你長得很像吧?阿九,我會找到她。我會竭盡所能讓她過上最好的生活,我對你發誓,我會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男人笑了笑,溫柔的就像此時拂面的清風。
「如果這樣,算不算是彌補?」
「董事長。」
男人身後又一道中年男人的敬重之音顯得有些突兀。
拓跋烈蹙了蹙眉,臉色一沉,剛才的那一抹溫柔瞬間不在。
「誰讓你來的。你也想住在這里嗎?」
他一起很平淡,但字中的意思顯然是生氣了,身後的男人還沒看見他的臉就立馬嚇得往後退了一大步,恭敬的彎下腰。
「對,對不起。董事長,找到您要找的女孩了。所以屬下第一時間來通知您。這是蘇九九小姐的全部資料。」
「蘇九九…」
拓跋烈陰沉的臉上,露出一抹喜色,轉眼就沒了剛才的怒氣。
他顯得有些激動,「阿九,你听到沒有?等我見到她,我一定證明給你看我所說的一切。」
說著,拓跋烈想到了什麼,轉身繼續說道︰「那個秦語琦現在在哪?」
男人畢恭畢敬的回道︰「秦小姐一直在美國,那次之後。也沒有和少總裁聯系過了。」
拓跋烈站起身,冷笑了一聲︰「這種只要用錢就可以打發的女人,根本配不上阿肆。阿肆知道什麼嗎?」
「這個,屬下一時也猜不透少總裁。」
拓跋烈嘆了嘆氣,「我估計他還沒把那女人給忘了。」
「既然如此,董事長為何一定要這樣分開他們呢。」
「我所做的,只是讓他快點看清那女人的嘴臉,我做的只不過是把真相告訴他罷了。」頓了頓,拓跋烈閉了閉眼︰「生在這個位置,這本就是他該承受的起的,這個世道有多少女人要嫁進我們拓跋家,有幾個是目的單純的。到了我這個年紀,我要的不是股市那幾個點的上升,我要的只是阿肆能有一個陪他白頭的,家人。」
老張站在一旁,他何時不能明白拓跋烈的一片良苦用心,好歹在他身邊也大半輩子。任拓跋烈在商界多麼風光,拓跋家多麼君臨天下,可那個家里的不安寧,卻處處讓人心寒。一句‘家人’真是道盡一生冷暖。
「老張,阿肆才去S市不久,你派人去S市盯著點,把那些蚊子蒼蠅都給我清理了,我還有其他事安排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