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她好一會兒,忽然說了句自己都震驚的話來︰「如果我不在你面前露出尾巴,你是不是就不會怕我?」
徐璐想了想,點點頭,「爺沒必要為著將就我就委屈自己嘛,你去鳧你的水,我睡我的午覺,互不打擾,不就結了?」
凌峰沒再說話,「那你去睡吧。」
徐璐果然睡覺去了,屋子里溫度太高,她不願在臥室里睡,讓人搬了羅漢床,放到花廳里,月兌掉比甲,只著一件中衣,就著習習涼風,確實舒爽。
花廳三面都與池水相連,徐璐在花廳里午睡,凌峰就在池子里鳧水,果然是互不打擾。
豆綠驚懼地望著凌峰那粗大的蛇尾扎進池子里帶來的水嘯浪滔,緊緊抓著徐璐的手,「小姐,還是回屋里睡吧。」
池子與小花廳緊密相連,她怕徐璐在此會睡不著覺的。
徐璐說︰「不了,就在這兒睡。你也去午睡吧,不必管我。」
豆綠倒是巴不得離這個非人類的怪物姑爺遠遠的,但她又擔心徐璐的安分,「萬一……」
「沒有萬一。去吧,我也要睡了。」徐璐打了個哈欠,躺倒在矮榻上,用鐲地冰竹編制成的席墊,無比舒爽,外頭的涼風又時不時拂來,這兒確實是睡午覺的大好地方。
豆綠沒得法,又驚懼地看了池子里如蛟龍般的姑爺,一咬牙,也回自己屋里睡她的午覺了。
凌峰在水里游了一會,發現徐璐已經睡著了,不由露出笑容,深深看了她美麗的睡顏後,尾巴高高揚起,再一次扎進深深的池底。
雖然天氣熱,但就著涼風這樣午睡,徐璐還是頗覺肚子一截涼幽幽的,睡到一半,小手四處亂抓,準備把丟到一邊的薄毛巾蓋住肚子,半睡半醒之間,模到一抹冰涼帶水珠的滑膩,她太熟悉這種感覺了,心跳陡地快了數拍,睡意全沒了,手上的毛巾也飛快地丟開,等她回過神來時,白色蛇尾已非常靈活地卷起毛巾,鋪到她身上。
徐璐這才重新活回來後,看著欄桿外一臉帶笑的凌峰,他下半身的長尾有一半在廳子里,看起來格外的觸目揪心。
她強行平復心頭忽然涌來的兢懼,嗔道︰「討厭,又來嚇人家。」
把她剛才的反應看在眼里,凌峰笑著說︰「看你似乎有些發冷,所以特地拿毛巾給你蓋上,倒落得一身埋怨,何苦來哉。」
徐璐看著身上的毛巾,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用尾巴拿毛巾蓋在自己身上,以免她著涼,這才把心重新放回肚子里。
她放松了心情,用毛巾裹住自己,瞅著他說︰「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
「太陽已經不曬這兒了,要不要下來鳧水?」
「還是算了吧,這兒的水好深的。」
「放心,有我呢。」
徐璐還是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還沒睡飽呢。」
凌峰也沒再勉強她,尾巴一甩,又扎進池子里去了。
徐璐擁著毛巾,繼續睡,但這回卻怎麼也睡不著了,腦海里總會浮現那長又粗的尾巴,把豆綠卷入半空丟出去的畫面,他用那條長尾卷起丫頭的身子,把丫頭丟出院牆外的摔得血肉模糊的狠勁,以及剛才他用尾巴卷起毛巾給自己蓋的畫面,一邊是他的心狠手辣的狠勁,一邊是他對自己的照顧憐惜,再加上耳邊響來的池水波動的聲響,徐璐心里的茅盾又化開了。
凌峰盡管在池子里嘻戲,但他的耳朵卻是格外的靈敏,徐璐翻了一個身,緊接著又翻了個身,他知道,她估計被自己剛才的舉動給嚇著了,所以睡不著了。
他有些沮喪,不過很快又把這份沮喪拋諸腦後,他的小妻子是那麼的入境隨俗,又是那麼的聰明,想來不會鑽太多牛角尖才是。
雖是如此想,但凌峰還是游到欄桿邊,看著徐璐雖然閉著眼卻緊蹙的毛頭,「睡不著?」
徐璐睜眼,「嗯,嗑睡都被爺剛才給嚇沒了。」
「那就下來陪我。」他的尾巴在身後一甩一甩的,濺起無數水花。
徐璐遲疑地看著他腰月復下的蛇身,心里正在作天人交戰,她是該相信他,還是該相信自己的直覺?他會對自己好,不會傷害自己?
「想不想下來?」凌峰又問,「水里好舒服,好涼快的。」他盯著她被白色中衣掩蓋下的那兩個隆起,目光邪惡,「女子要經常鳧水,胸部才會長大不少。」
徐璐雙眼亮了亮,她生平最不滿意的就是她的胸部了,雖然還是有些小看頭,但比起田氏那如碗口大的飽滿,又差了不止三個檔次。她也不奢望她像田氏那樣碩大到比碗口還要大,只希望再長大一些便成了。
如果鳧水真能使這兒長大不少,還是可以試試的。
她又看了他的蛇尾一眼,又趕緊別開眼,這具蛇尾,對她來說,確實是道巨大的壓力,就那麼瞧著,也會平空打不少的冷顫。
「那個,爺若是變回去,我就下水。」徐璐還是決定退一步。
凌峰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表明。一條白色玉帶陡然襲向她,還沒反應過來,腰間已被纏住,然後在徐璐的尖叫聲中,被帶入水中,進而跌入冰涼的懷抱。
徐璐這會子也顧不上害怕了,死死地摟著她的脖子,雙腿也緊緊攀到他腰上,語帶哭腔,「你好討厭,你真的好討厭。」然後就那樣哭了出來。剛才她是真的被嚇傻了。
「爺怎麼可以那樣對我?」被蛇尾卷住身子,再在空中飛了一圈,那種失重的感覺,蛇尾帶給她肌膚特有的冰涼,害得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凌峰一臉歉意地摟著她,輕輕拍著,「好了好了,別怕,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嗯?」
徐璐確實是生氣的,但現在她已在水里了,哪里還敢生他的氣,就怕惹惱了他,把自己丟在水里,她不被嚇死也要溺死。
溺水的感覺可不好玩,于是她只能緊緊依附著他,她察覺出他對自己的身子還是很有興趣的,于是盡可能地弓起身子,用柔軟的地方抵在他赤luo的胸膛上,只要他對自己有興趣,那麼施展一下美人計也無可非厚。
「這兒的水好深,我好怕。」
「不怕,有我在呢。」凌峰緊緊摟緊了她,感受著水里的壓力,以及她帶給他的感官刺激,他深吸口氣,覺得小月復又竄起一把火,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胸膛。
徐璐微微掙扎了下,其實她並不討厭他的踫觸,相反,還有種異樣的刺激與甜蜜,帶給了她不一樣的火熱悸動,使得她並不抗拒他的觸模,反而還挺享受。
她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急促的呼吸噴在他脖子處,凌峰一陣痙攣,想也不想,就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上她那嬌艷欲滴的雙唇。
徐璐睜大了眼,掙扎了會,實在反抗不過,只好順其自然。冰涼的池水也因為這對夫妻的加入,變得火熱起來。
在屋子里睡得不怎麼安穩的豆綠,陡然听到徐璐一聲尖叫,身體本能使得她從床上一躍而起,想也不想就奔得後頭的小花廳,花廳的矮榻上並沒有徐璐的身影,反倒是不遠處的池子里,有兩具相擁而吻的人。
其中一個,不正是她家小姐麼?
豆綠尖叫一聲,「小姐……」
徐璐趕緊離開凌峰的身子,紅著臉看向豆綠,羞得全身起火,凌峰把她按到自己懷中,對豆綠道︰「沒事就去外頭守著。」
豆綠魂游天外,呆呆地應了聲,呆呆地離開小花廳,去了外頭的正廳,她腦海里總是浮現自家小姐與姑爺擁吻的畫面,實在不敢相信,小姐膽子實在奇大,怎麼就那樣接受了怪物一般的姑爺呢?小姐不但不怕姑爺,還與姑爺……那樣……
豆綠又羞紅了臉,趕緊甩甩頭,強迫自己想些別的。
被豆綠撞破自己的膽大的行為,徐璐羞得無地自容,忍不住又埋怨起凌身,「討厭,都是你,怎麼可以親人家。」
凌峰如偷了腥的貓,摟著她的小**,說︰「你我是夫妻,最羞人的事都做過,這又有什麼好害羞的?」
徐璐越發覺得沒臉見人了,輕輕捶打他,「討厭死了,我要上去了,快帶我上去。」
「急什麼,既然下來了就游上幾圈。」他試著放開她,「按著那日我教你的,放松身子,來,不用擔心會掉下去,我會托著你的。」
徐璐好容易把心底的羞怯拋諸腦後,果然揮動著四腳游起來,這回她倒是游得不錯,不用凌峰托著,在池子里也游了小半個時辰,還一點都不覺累。連凌身都覺不可思議,「體力還不錯嘛。」
徐璐驕傲地揚起下巴,「那是當然。」其實她也知道,前些日子她訂是因為恐懼太過,飯吃不好,覺睡不安穩,哪還有力氣去鳧水?但現在不同了,她已不怎麼怕了,吃得好睡得飽,加上鳧水還挺有好處的,也就拋去敷衍的想法,認認真真地揮動四肢。
心態不一樣了,成績自然就顯著了。徐璐在水中漸漸找回了鳧水的技巧,狀態越發神勇,甚至還可以像魚一樣在水里亂穿亂躥。凌峰在她身後緩緩地跟著,雖然徐璐已經完全學會鳧水技巧,但這兒池水深,還是不敢大意的。
徐璐游得興起,對跟在身後那條蛇尾也就不怎麼懼怕了,甚至還敢去模它一把,惹來凌峰的反彈,狠狠地砸她一頭一臉的水。
徐璐不甘落人後,捧起水來噴他,但她哪是凌峰的對手,很快就尖叫著敗下陣來,「討厭,就愛欺負人家,我不玩了,老是潑人家的水。」
凌身大笑,「明明就是你先使壞的。」
「人家是女子嘛,你就不知讓讓人家?」
「果然孔夫子說得對,這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矣。」評
「那老家伙,就愛胡說八道。這世上若沒有女子,你們男人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凌峰色眯眯地盯著她被淋濕的嬌軀,「是呀,你說得太對了。沒了你們女人,我們男人活著確實沒意思的。」
徐璐沒有察覺他的目光,依然得意洋洋地像個驕傲的小孔雀,「就是嘛,所以爺一定要對我好些哦。」
「嗯,那是肯定的。」凌峰目光堅定不移地鎖住她那繡人的曲線,「等會子到了晚上,爺一定好好疼你。」
「這還差不多。」發現他的賊眼,不由羞怒交另,雙手捂著自己胸前的春光,又是一聲尖叫。在他哈哈大笑的笑聲中,她故作嬌蠻地喝道︰「不許笑,不許看。」
凌峰笑得更大聲了,在徐璐羞到快要冒煙之際,雙手一攬,把她攬到自己懷里,再一次吻住她那鮮艷欲滴的誘人雙唇。
一直玩到太陽下山,徐璐才氣喘吁吁地摟著凌峰的脖子,「我好累,實在游不動了。」
凌峰摟著她的縴腰,「嗯,那就上岸吧。」
今日玩得很是盡興,被興奮支撐著的徐璐,神勇了一下午。但因為處處被凌峰箍制,興奮感沒了,力氣也就沒了,這會子連上岸的力氣都沒了,被凌峰雙手托著,游到岸邊,她連上岸的力氣都沒了。
「哎,快推我一把啦。人家真的沒力氣了。」徐璐對凌身的表現很不滿意。
「親我一下,爺就推你上岸。」
豆綠听到動靜,趕緊奔了過來,「小姐。」
「豆綠,快扶我。」徐璐驕傲地沖凌峰哼了哼,讓豆綠扶她上岸。
豆綠手腳麻利,把徐璐扶上了岸,回到屋子里,豆綠早已把衣裳找好了,只是,徐璐卻遲遲不早月兌衣裳,因為凌峰還在屋子里呢。
「那個……你先出去啦。」
凌峰仍是拖著他那條長長蛇尾,一路迤邐到臥室里來,他雙手環胸,「笑話,這是爺的屋子,我干嘛要出去。」
徐璐咬牙,「那,那你不許看。」
豆綠心里一陣哆嗦,暗自擔憂,小姐怎麼這麼大的膽子?不怕惹惱了姑爺,蛇尾只需輕輕一卷,她們主僕還會有命麼?
什麼叫蹭鼻子上臉,什麼叫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徐璐便是了。這丫頭從來就是個怕強欺軟的主,以前在凌峰面前,可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如今發現凌峰並不若傳言般恐怖,骨子里的本性就被激發出來,五分嬌蠻,五分任性使得非常順溜。
凌峰卻並無半分不悅,笑盈盈地望著小妻子紅通通的臉,也不回避,就那樣目不轉楮地瞅著徐璐。
徐璐最終沒法了,只好拉過一旁折疊起來的四折烏木梅的繡海棠迎春屏風,甚至在還拉開屏風之際,還給他一記得意的神情。
凌峰哭笑不得,這丫頭倒是詭計多端,不過,在他這個強大的對手面前,一切的詭計都算不得什麼了。
凌峰揪準點子,眼見徐璐月兌得精光後,蛇尾一掃,屏風被拉開來,主僕二人花容失色,徐璐更是雙手捂著最要緊的地方,豆綠也趕緊上前一步,遮住凌峰的視線,可惜,凌峰蛇尾一掃,便把豆綠給掃了出去。
「啊,救命……」豆綠嚇得幾乎要尿褲子了,以為小命即將不保,只覺眼前一黑,一番天眩地轉,她人已被掃出了臥室。
「礙手礙腳的,出去。」凌峰一句冷哼,成功止住豆綠的尾音。
緊接著,白光在屋子里一閃,全身未著寸縷的徐璐也被攔腰卷了起來,徐璐還來不及放聲尖叫,人已經被輕輕丟到床上,她驚魂未定,這回是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他那條蛇尾帶給肌膚的冰涼與驚顫。
「你你你……你要干什麼?」徐璐牙齒發顫,手忙腳亂地把被子裹到胸前,看著凌身漸漸逼近的身子,她又被恐懼給包圍了,剛才都還好好的,怎麼說變就變的?
「當然是做夫妻間才做的事。」凌峰恢復了雙腿,朝床邊逼近。
兀自恐懼的徐璐見他忽然收了尾巴,如此又大又長的尾巴,眨眼間就變成了人類的雙腿,徐璐眨了眨眼,恐懼一下子就沒了,她甚至還趴在床上,雙眸死死地盯著他的雙腿,「怪了,怎麼說變就變的?」
凌峰上了床來,把她壓到被子里,「別好奇了,快來盡做妻子的責任吧。」他咬牙,拉過她的小手往自己的下邊探去。
徐璐雙頰又紅了起來,稍稍掙扎了下,也就從善如流地做盡妻子的義務了。雖然就這樣光著身子不怎麼妥當,可好歹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不一會兒也就習慣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