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珍,今天是開學第一天,你怎麼知道3班的野聖襲的?還有,他也得罪教導主任的事?」路上我忽然想起野聖襲這個人來,不過他也太招搖了吧,現在好像所有人(除了我)都認識他了。
「咦~對他有興趣了?不過,你竟然會不知道,全校都傳遍了。汗~也難怪你要是知道就不是你了。昨天,他在操場上打球時,球打到了教導主任,因而產生了不可逾越的代溝。」
「打球?球打到了人?那他的技術也太爛了吧!」我不屑的哼了哼。
「也不是他打得爛啦對了,天雪,你現在住在哪?」美玲一邊觀察著身邊的動靜一邊問。隨時保持著做狗仔的職業精神。
「嗯?你剛叫我什麼?恩~~」
「天雪呀!」
「嗯?」
「亦心!不要這麼嚴肅嘛,人家已經習慣叫你天雪了嘛,這能怪我嗎?」美珍裝作無辜的樣子。「你現在住在哪?我想搬去和你一起住。」
「不必了。」
「沒關系的,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放心吧,我不會給你添亂的。」
「首先先照顧好你自己再說把!」照顧我?沒被她殘害就已經很萬幸了。
「你答應了!呵呵!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天殺的,好肉麻呀!還順便給我個大大的擁抱。
若大的校園,夕陽還殘留著余暉,點綴著半邊天。一陣陣的晚風拂過面頰,吹起一縷縷發絲,隨風向一側飄起,我伸手將飛到臉上的一縷頭發掠到耳後,一切都顯得很正常。地上,一片片的楓葉隨著風兒在飛舞,受著地球引力最終還是飄落到地上,就算再如何想飛也無法擺月兌回到地面的結局。
操場上,男生飛越、搶球、進球打的不亦樂乎,女生在旁邊歡聲、叫喊,刺耳的聲音敲擊著耳膜,我揉了揉耳朵,向著一條偏僻的小路走去。
我走在一條石子路上,踢著腳下的石頭,美珍早已忘了還有一個陪伴她一起走的朋友,在籃球場邊附和著那群女生一起叫喊。
孤獨與寂寞,我已習慣,並且我本不喜歡熱鬧,熱鬧只會讓我覺得我好像一個小丑,在不屬于自己的地方做著本不是我該做的事。
走著走著,我發現路的盡頭是一片湖,湖並不是藍的,帶著天邊的一朵橙黃,牽著邊上的那片暗藍我坐在湖邊,看著湖水蕩漾,那種感覺讓我身心有著不一樣的溫暖,湖我見過,可是這湖有種神秘的力量,看著它,仿佛我千瘡百孔的心得到了慰問,不再是壓抑,內心一片平靜,就像湖面一樣。
深呼吸,感受它帶來的輕松。
在我的不遠處也同樣坐著一個人。在這空曠的地方就我們倆的存在,我不得不注意到,遠處還有一個人,這里並不是屬于我一個人的。
「澎!」湖面變得雜亂無章,就像我平靜的內心那面鏡子被一個石子打得破碎不堪。我不知是慣性還是條件反射使我向不遠處的男生看去,湖面的動靜,仿佛影響到了我,心隨著湖一起變化,平靜的心有了起伏,那碎片還在飄零。遠處的他正拿起手中的石頭拋向湖中,濺起一陣陣浪花,激起的水珠滴在我臉上,涼涼很舒服,好像還帶著清香的感覺。
他應該長得很好看,我這麼覺得。修長的手拿著石頭輕輕一扔,安靜的環境開始有了動靜。「澎澎澎」他坐在草地上,一只腳平放著,另一只腳則是弓起,成120度。我直覺告訴我他的身高應該不低于180cm,他的臉被微長的劉海及碎發遮住了,但不難看見他有一個高蜓的鼻子,尖尖的下巴,鮮明的稜角可是我仿佛知道他長什麼樣似的,有種模糊的影像在我腦海里。可是我清楚知道我一定沒有見過他,不然我一定記得。
我慢慢走到他身邊坐下,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到他旁邊,也許我實在太無聊了,也許他打破了我的「鏡子"我要過來索賠的我知道他一定是被嚇了一大跳。我盯著湖面,看著動蕩湖面漸漸恢復平靜。
「你能不要再向水中扔石子嗎?」我用著一種平靜的口氣和他說話,就如湖面一般。等水面得到平靜後我轉過頭看著他,發現他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他真的長得很好看,與其說好看,倒不如說是帥氣。該有的他都有了,濃濃的眉毛下瓖著一雙勾魂的鳳眼,正微微眯起一點看著我,還透出絲絲寒光,那睫毛好看的讓我都有些羨慕,高蜓的鼻子,恰到好處的唇緊緊的抿著他只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便把頭厭惡的轉向別處。
「你很孤獨,你眼楮告訴了我。」我看清他的樣子後,轉回過頭看著湖面,平靜而清澈的湖面。我不知道知道為什麼要和他說話,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直圍繞著我,仿佛我們很久以前就見過,氣氛自然到不行,或許是自己已經練成了對事事都無所謂的態度了。「我並不想打擾你,只是不想讓你破壞這兒安靜的氣氛,還有那清幽的湖,我也不想看穿你,這樣我自己也認為自己很討厭。像這麼安靜的地方可能僅此而已了吧。不過我能在這兒再呆一會兒嗎?等會我就又要回到那吵鬧的世界中去。」本想離開的他又坐回到原來的位置。
他的身邊都是刺骨的冷氣團,讓人窒息,又讓人發寒。
「你叫什麼?」他淡淡的口氣含著歲月的無奈和冬天的冰冷,雖然只是一點點,可是相似的人往往就會發現如自己一般的感覺神情。
「越少人知道我越好。」听他的語氣好像我是花痴,為了引起他的注意似的。不過他有這個資本。
「哦!」他的語氣猶如寒冰一樣刺骨,卻夾雜著不置信的疑惑。淡淡的神情中還是有了一絲絲不同。
就這樣,兩人看著湖面呆坐了很久。他最終躺在了草地上,兩手枕著頭望著天空。好久好久,給我的感覺總是有雙眼楮在看著我,又好像沒有。
「對了,你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把,你認識一個叫野聖襲的男生嗎?」我忽然想起了下午的那段對話,接著我轉過頭看著他,很奇怪為什麼我老是會想到他,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短短的一個多小時我已經問了好幾回的野聖襲了。
他一听到我的問話,臉一下子黑了,一臉不耐煩與厭惡。
他應該很討厭野聖襲吧,表情是這麼告訴我的,可是為什麼我就感覺不到,還是對我的不耐煩?
「嗯,找他有事?」
「也沒什麼事,突然想起這個人而已。他的不同。也許和我差不多呢」我自嘲的笑笑!!突然想起相似點,我既然第一次把自己和別人作了對比。
「哦,沒什麼不同的。」他淡淡的回答,語氣沒那麼刺耳了。
看來是我猜測的第二點了。恐怕
「是嗎?」我無聊的看著天空,並沒有繼續詢問的意思,反正就是一個男生而已。
「你很想見到他?」過了一會,他開口了,他的話帶著一絲諷刺。
「還好,對了,听說他不是一般的冷也許只是一個喜歡擺酷的人,你躺著很舒服嗎?」我不知道當時自己有多白痴,竟然會與一個陌生人聊天,還說那麼多話,不過對他我一直有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
「還行!」還沒等他說,我已經躺在他旁邊,仰望這殘陽下的天空,夕陽早已下山,只剩下那一點點的余輝,橙紅色,天就要漸漸黑了吧,等那顏色消失後應該就黑了吧。不知是為什麼我有點不想離開,我也好久都沒有這樣和男生說話了。
「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告訴你野聖襲是怎樣的人。」
「那算了,我自己有辦法知道。也沒必要知道。」
「難道知道你的名字都這麼難嗎?」
「」他的話一直都是那麼的冰冷平靜,沒有絲毫感情的帶動。
「做個朋友總可以。」
「嗯,我叫冷亦心。」
「冷亦心。哦,知道了,我叫野聖襲。」
「哦。」我平平淡淡的回了聲。然後站了起來。
「你一點都不驚訝?」
「我猜到了,據她們的形容,不難猜出你的身份。」
「哦」
「走了。」我望著馬上就要黑了的天空,急步走出了楓樹林。
晚上,我躺在**上,腦海中總是沉浮著他那冰冷的目光,可是語氣上卻感受不到冷,也沒有熱的圍繞,就像沒有溫度的半死不活的人。
「野聖襲,野聖襲!!」我默念了兩遍,記住了今天他那帥氣的臉,碎短的頭發,淡淡的且帶著冰涼的聲音。
外面,天空黑蒙蒙的一片,幾處路燈用灰黃的燈光給路人引路,月亮只有半邊牙,星星沒幾顆,遠處還有狗叫在啼聲著,給安靜的世界來了一點難听的吠聲。
一個人孤獨慣了,也就不覺得這空曠的屋子靜悄悄的,也就不像一般的女生那樣在一個剛租的,不熟悉房間而感到害怕。其實在我的內心早已忘了害怕是什麼感覺,對一個連死都不怕的女生還有什麼好怕的,而且還是學過空手道,柔道的行家。
我打算關燈睡覺,可閉上眼楮就會想起一雙冰冷的目光直射入我的眼楮。一張帥氣十足的臉,那細長的眼,在**上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入睡。
大概1點多了吧,仍無睡意的我爬了起來,穿上衣服,走到陽台,靜靜地欣賞今晚的夜景。
好久好久沒在晚上看風景了記得小時候我一點都不喜歡夜。天一黑,我就蓋上了被子,抱著媽媽一覺到天亮,可現在
夜,其實很美,白天,日光普照著大地,地球一片清新;晚上,城市燈光五顏六色點綴夜城,繁華市井。奇怪的是今天我心里好像多了一壞東西,讓我惴惴不安,是什麼侵擾了我?不知道!這是我唯一答案。不知道是一個最好的答案,也是一個沒有答案的答案。
大約3點多,終于進入了夢鄉。
第一次寫作,有什麼好的意見可以建議我,別忘了再留言版上簽下哦。謝謝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