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彼岸等你 三、意外中的容易

作者 ︰ 左咡釘

「亦心,我先走咯。」美珍和我在校門口道別了。今天說好,我和雅玲一起去勸媽媽回到原來的家,而且,爸爸,媽媽並沒有真正離婚。因此,我相信只要努力了,媽媽一定會回去的。

大概是夕陽余暉盡了之後,才看見雅玲和聖襲一前一後地向我走來。

「雅玲?」我歡呼地喊著雅玲。

「你怎麼在這?」雅玲首先是驚訝,接著又漠不理睬我。

「我們說好了接媽媽回家的。」

「哦。」雅玲說完,轉向聖襲,「聖襲,明天見。」

我一直都不敢看聖襲一眼,我害怕控制不住自己。我害怕看到他那冰冷的眼楮。我害怕總之,我害怕見到他。然而我感覺到他一直都注視著我,這引起了雅玲對我更加仇恨。

「嗯。」聖襲被雅玲的話帶回了神。從我旁邊慢慢地走過,留下那頎長的背影。

「走吧。「雅玲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頭。有時想沖上去和她聊天,可又沒有那麼做,只是跟在她後面靜悄悄地走。

雅玲住的房子離學校挺遠的。坐了兩路車,走了一段石子路終于抵達了那兒。

一座簡陋得不能再簡陋了的,黃土疊成的瓦片房屋。就兩間,一間廚房一間臥室。廚房里都是兩人用的家具,地板是泥土。不過是40平米左右,臥室里擺放著兩張小**,一個小櫃子,那被子都是小補丁。窗戶破破爛爛,沒有玻璃,冷風忽忽吹進,沒有遮風的作用。**上還有一個直發抖的老婦人。她應該就是我的媽媽了,臉色蒼白,嘴唇沒有血色,好像能活到現在都是硬撐著的,人正處于昏迷狀態。

「她就是媽媽!」雅玲雙眼盯著她向我說。

「媽媽,她病得這麼嚴重,為什麼不去看醫生,為什麼不去醫院?」我顯得有些激動。

「你也看到了,以我家這現狀能付得起醫院那昂貴的醫藥費嗎?」雅玲斜著眼楮諷刺地說。

「藥費可以向我要,可以向爸爸要啊!」

「呵呵!」雅玲翻了下白眼。「你還真天真,我難道會向我討厭的人要錢嗎?」

「可媽媽病得這麼嚴重!」

「我也知道,從小就只有媽媽關心我,愛護我。難道她生病了,我就不心疼嗎?」

「我們不要再爭了,先送媽媽去醫院。」接著我撥通了這座城市中最好的醫院的電話,媽媽就這樣進入醫院進行治療了。

「我告訴你,要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好看。」我對著醫生冷冷地說道。

「她的病很嚴重,必須馬上進行治療。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這筆費用很大,我怕她付不起,會成為她下半年的負擔。」

「你廢話怎麼那麼多,誰說付不起的,這所有的醫藥費都由我付。」

「你,冷小姐,你開玩笑的吧,你要幫一個這麼窮的人付這錢?」

「你說什麼呢!她是我媽!你該叫冷夫人!」

「啊?」

「那個,坐在她旁邊守待的人是我妹妹,雅玲。給我記住,我媽不可以有事。不然後果自負。馬上開始治療。」我第一次以命令的口吻命令人。

漫長的等待終于換來喜悅,媽媽安然無恙地坐起身。到今天也才兩天,媽媽恢復的很快。我和雅玲這兩天也沒有去上學。晚上也沒回家,就在隔壁睡覺。謝天謝地,媽媽沒有事了。

昨天下午,爸爸來過了。他並不生氣,只是和我聊了下我最近的狀態,和雅玲,媽媽的一些事,同時還答應了我帶她們倆回去,這一切都太容易,讓我有些不安,同時我還害怕媽媽不回去,怕她還是受不了當年對她冷漠了的爸爸,而不肯回去。

「媽!你醒了。」我和雅玲一起走進病房,雅玲先開口說。

「這是醫院把。我怎麼會在這,而且住院要很多錢的,我們怎麼可能付得起呢?」雅玲扶著媽媽。

「媽,你病了,病得很重,差點就丟了性命。」雅玲依偎著媽媽。

「天、天、天雪,你是天雪嗎?」媽媽終于注意到門口的我,激動地說。

「媽……」我沖到**邊,注視著媽媽。

「天雪,長這麼大了。」口吻帶著高興然卻又流下了眼淚。

「媽!和我回去好嗎?」

「……」媽媽忽然停住了進入了沉思。

「媽和我回去吧,我真的很想你,媽我求求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我和爸爸需要你。」

「天雪!」

我和媽媽成了兩個淚人。

「媽!我和爸爸說好了,讓你回去。他答應了,媽!他答應了。對了,雅玲,你告訴媽,爸爸同意了。快,快說呀!」我清楚地看見媽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雅玲。

「媽!爸的確同意我們可以回去住了。」雅玲肯定了我的話。

「可是,他……我受不了。他對家的莫不關心,我原諒不了。他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才叫家。他是很有錢,可他沒有良知,這次的費用應該是他付的吧。他除了有錢,還有什麼?」

「媽!錢是我付得!在爸爸還沒來的時候,我就付了。」說實話這次的費用的確很高,但是對于像我家這樣的,就是一個小數字而已,談不上貴這個字眼。「媽,爸爸已經知錯了,總得給他一次機會。就算是看在你倆個女兒的份上原諒他一次吧。」

「媽!」雅玲配合著。

「好!就看在你們倆的份上給他一次機會,就一次。」

終于搞定了。病房里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

在醫院里又呆了兩天,媽媽出院了。我將家里收拾了一下。在我房間的對面定為雅玲的房間,寬敞明亮。在媽媽回來前一天,我和雅玲大逛超市,買了許多生活用品,從前媽媽和雅玲所用的不是有價值的都已全換新的了。雅玲的房間,她自己布置的非常漂亮,不像我的房間死氣沉沉的。

但我還是比較喜歡暗色。

晚上,我和雅玲親自下廚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慶祝一家人團聚。媽媽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然而雅玲換上新式服裝,上了些粉,看上去比平時美多了,媽媽像是以為僅有30多歲不像一個快40的人了,爸爸也抽空從公司趕了回來,一家人三年後又重聚在一起。

在家里,我和雅玲是一雙關系密切的姐妹,可在了學校中對于感情卻又是死對頭似的,雅玲還是痛恨著我。

下面的還有更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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