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彼岸等你 三、“啞巴”聖襲

作者 ︰ 左咡釘

美珍帶我來到聖襲家是對的,現在我明白了,聖襲心中還是有我的存在,甚至並沒有比以前少,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我不明白,仍是迷,需要一個人去「探索」,但相愛的人不是應該勇敢的去追求和面對嗎?只是單純的為了一個賭注就把自己變成這樣,我不相信。

等我清醒過來後,房間和我原本模糊時看到的成了兩樣。我的素相已沒了,相信是被聖襲收拾了(我這樣安慰自己)。現在房間卻籠罩在黑白陰暗中,沒有任何色彩搭配,連窗簾都是拉上的,將陽光擋在窗外,把自己整個人鎖進孤獨,隔絕世外。

聖襲趴在**邊睡著了。我想也是,收拾這麼大一個屋子不累才怪。他臉色蒼白,睡著的他和我所認識的聖襲判若兩人,精美絕倫的臉,傾長的睫毛,濃厚的眉毛,原本健康的小麥色現在有些蒼白,但還是那麼的帥氣,好像老天專給他定做了這麼完美的臉,無論何時都是那麼的帥氣十足。寧靜睡著的他也仍是皺著眉頭,那種不安那種心煩著時才有的皺眉卻出現在他睡覺的時候。什麼事讓他放不下?

我忍不住,伸手觸模了一下他的臉,也許是因為我那冰涼的手驚醒了他的神經,他慢慢睜開了那雙絕對獨一無二的眼,冰涼的寒光從他的眼里射出。不過一秒後,又放出溫柔,接著又有悔恨、不懈、無奈、悲哀從眼中浮現出來,百味具雜,然後又深深鎖住那無意識中流露的情感。

他看見我醒了,只是用手放在我額頭上一會又拿開了,臉上一點變化也沒有。

他轉身要走。

「聖襲!」我從**上爬起來,頭還是有點暈,努力伸出手拉住他的手。「為什麼要躲在房間里,你曾經的意志力哪去了?你從前的堅強不懈哪去了?你昔日那不達目的肆不罷休的精力哪去了?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我也變成這樣?」我無力的哭泣呢喃著,低著頭卻又抓著他的手。

聖襲並沒有回頭,在他的眼里,好像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一切都不在乎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那我還要留念什麼呢?到底我該怎麼做呢?

「我不想要求你回答,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我們兩個是沒有結果的,同時也沒有往回的余地,還記得那次籃球賽嗎,那時有人告訴我,我們倆不合適,‘悲傷加悲傷會等于更多的悲傷’是啊!看看現在的我們不是更悲傷了嗎。本來我只是來看看你的,上次從我家就那樣離開了,還沒有好好招待你,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上次你是客人。」我松開了他的手。從**上緩緩地下來,走路搖搖擺擺,差點摔倒,還好有聖襲在,我就像一個喝醉酒的黃毛丫頭,其實我不是要說這些的,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口,話就變了,其實我是很想很想他的,想看看他的,內心的渴望一直都強烈的要求著我,可是一到嘴邊什麼都變了。

推開聖襲,自己一個人靠著牆壁好不容易來到一樓的客廳,坐在沙發上等美珍陪同我一起回去,離開這。

我閉著眼楮斜靠在沙發上,對周圍的一切只用聆听,一切都是那麼安靜直至被一個腳步聲打破了。美珍輕盈地走到我面前坐在我旁邊。

「怎麼樣?有結果沒?你好像很不舒服,聖襲欺負你了?」美珍一大清早的就七問八問,連一句早安都不說一下。「說實在的聖襲家不愧豪華的別墅,**都那麼舒服。我昨晚睡的真香,是我有史以來最痛快的一覺。」汗!又露出真面目了。「雖然那只是客房,但是還是很舒服,說句實話,客房**就已經比我家的**舒服上10倍了。」那不是,你家那是木頭隨意訂做的,「但是也比亦心你家你的**舒服呢。」汗!這不就說我的房間連他家的客房都不如。「聖襲家這麼舒適,要是你嫁進來的話,會多麼幸福呀,想想就讓人羨慕……」真是長話家族的一員呀,一個月她所說的話要是記下來的話,可訂成一本長話小說了。真不懂她腦子里到底裝了什麼垃圾。

「美珍,能扶我回家嗎?」我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插入她的話。

「啥?你怎麼了?亦心,不要嚇我 。是昨晚沒睡好嗎?那就先躺下睡一會兒,你這樣,真讓人擔心 。」不見得你前面有多擔心我。

「我沒事!」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家里的電話,管家劉伯伯接的電話,「劉伯伯,請叫司機陸叔叔把車開到家興路的聖華別墅前來一下,我會在那等他。」掛斷電話,我讓美珍和張伯伯說聲謝謝,出了聖襲家——聖華別墅大門,在門口不一會就等到了車。聖襲沒有來送我們,美珍覺得事情好像變了個樣,不在是從前那樣,男才女貌的一對難道就在此地而結束,剛醒來的時候還覺得好幸福,那種還在他心中的感覺讓我好滿足,可是!心中……好傷心。

雅玲竟然也在車里,她也走了出來。她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既然把聖襲從別墅拉了出來,面對著他,我無話可說。

「聖襲,好久不見!」雅玲一開口就打聲招呼,可聖襲沒有回答仍然閉緊唇舌。「咋了,像個木頭人似得,說句話可以不?」

「……」

「喂,我好聲說話,你竟然這樣對待。喂,姓野的,你是從前那個聖襲嗎?我們大家都喜歡那堅持到底的聖襲。不談這,在這里,正好天雪也在,我問你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姐?」

「……」

「你啞巴 你!一次失敗不代表沒有成功。我告訴你,我們家天雪正準備去國外,你想不想珍惜兩人之間的情,就看你們自己了。我已經退出了,為什麼還會變得這麼僵。從前你不是一直想追到我姐嗎?現在她就站在你面前,你就這樣愛一個人?或者說在你眼里這只是一個游戲,厭倦了這個游戲就等于退出了追求我姐的行列。請給我個理由。現在你不好好把握就將沒有機會。如果你那天的手勢是真情流入的話,就不應該變成這樣,這是一把傷害人的武器,我也同意你的做法,但我不能原諒的是你,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去追求她,使她受傷害。愛一個人是讓她快樂,而不是讓她傷心。不管有多大的誤解都應該寬容你所愛的人。如果真不能原諒的誤解,我認為你也不應該這樣對待自己。但是我姐,她做事從不違人心,憑著自己的良心做事,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更沒有對不起你。在我的腦海里,如果我早些听天雪的解釋,就不會讓我悔恨了這麼多年,我很痛苦,很後悔。愛一個人,那個人是你值得愛的人,就應該好好相續這情緣,而不是為了一點小事而僵掉,一旦一件事後悔了,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世上沒有後悔藥買。算了,我不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好好反省反省。再說也是多余的,看你自己了。」真佩服雅玲,好哲人化,好有哲理,真不愧是校花 ,這麼有經驗。說實在,仁杰事件就夠她明白這道理,就我這麼一個黃毛丫頭,乖乖女不懂了。

「……」

「聖襲,看在你是一介帥哥的份上,我不為難你。但是你要是真的傷害了亦心,我絕對和你過不去,不要以為自己長得帥就了不起,在我多年的經驗里,雅玲說的是對得,我听亦心說,雷凌星說過‘喜歡一個人就要去追,用盡全力去追,因為踫到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太難了,錯過了,就再也遇不到了,如果喜歡就不要放棄’他說的是對得,喜歡一個人就不應該像你這樣。我知道自己平時的話很多,但我不想說什麼,多說無義必自斃,自己好自為之。」美珍難得才說這麼點話,不過也挺能說的,我有告訴過雷凌星說的話嗎?好像有吧。像她們這樣說,好像我逼聖襲追我一樣。

「雅玲,美珍,夠了。我很累。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沒有發展和結局的事。人們說過,每個人都是會變的,像我不久也變了。所以聖襲會變也不足為奇了。從一開始我們倆個就不應該認識。一切只能怪我為什麼要去幸福湖,當時直接回家不就完了。」說完轉身,朝向聖襲,「聖襲,我希望你能快樂起來,回去打開手機看看吧。好了,我不久留了,早點進去吧。雅玲,美珍我們回家吧。」

坐上車,離開了。

第2章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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