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彼岸等你 三、他選擇了另一個我

作者 ︰ 左咡釘

聖襲一直喝著他的酒,從來都不知道他的酒量會這麼好,喝了那麼多還不會醉,我知道他一直听著我和Jane的談話,有時轉過頭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有時用兩手搖蕩一個杯子,一個失魂落魄的樣子,令人擔憂。

「你的酒量不錯。」我學著電視的人,用一只手指搭在他的肩上,起先連我自己都被嚇一跳。我都難以相信我既然會「瘋」到這種程度。

「拿開。」他原本柔和的臉僵了,冷冷地吐出。心顫抖……是因為他的語氣還是他的態度……或者說……兩者兼有!

「拿開就拿開。不就是單相思嘛……有什麼了不起的,原來單相思就是這樣啊……」我舉著杯子在手中玩弄。語氣是嘲諷,看似在說聖悉,其實也在說我自己!單相思就是這樣吧……心在疼,就如千只螞蟻在爬,在啃咬!

「……」沉默,但是他卻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好像我發現了新大陸,新科學一樣,偉大得讓他不敢相信。其實他是不敢相信擁有一個如此像亦心的人卻是一個這樣的女生吧,簡直就像在玷污那個聖潔一般的亦心。可是,誰了解我作為三個女生的難處和痛苦,在家的天雪,在學校的亦心,在酒吧的Sunday……這些應該都是我自己的咎由自取吧!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呀,不許看。」我喝完最後一口橙汁,甩頭離開吧台,起步走向酒吧大門。

在臨走時還和Jane打了聲招呼。

「Jane,那半死不活的小仔住在哪家醫院?病房多少?」對于為什麼會突然想知道,我自己也不清楚,是想去看他怎麼走向太平間吧!我安慰自己……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有良心的人,所以去看望那個無恥(我的定義,沒事招什麼記者)的人純屬實事所迫……

「你真準備去啊?」Jane卻是一副「你不會去惹麻煩的吧」的表情,比我自己還不敢相信我!(畢竟那人是我送進醫院的)

「嗯,準備送他一程。」我靠在門邊上,玩弄著指甲。無所謂得像說「你飯吃了嗎」一樣平常。

「人家畢竟是帥哥,還是豪門,你還是饒了他吧。」Jane馬上恢復「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我的表現真有那麼差嗎,怎麼一副你就是這樣冷血的人。

「仗勢欺人,更挨打。」我嬉皮笑臉的抬起頭,看著Jane,扯出你就不應該說這話的譏笑

「……」Jane對我的表情視如無睹,無奈就是那樣吧。

「開玩笑的啦,快說。」看著他無奈的表情,我也不想和他開玩笑了,不就是看望下一個人而已嘛,小意思!

「本市最有名的,最豪華的愛仁醫院,房號,502室,最好給他送點烤翅。」Jane開始忙著手頭的,偶爾抬下他那「高貴」的頭。

「???」真郁悶,要求我去看望他,還要送烤翅,真實活膩味了。

「那人最愛吃烤翅。」

「你以為我去看囚犯呀?給他送上最後的晚餐?這提議不錯!」

「你不是要去看他的嗎?畢竟他是病人……」

「那叫什麼病人,等我去了,讓他真成了廢人。我再送。」哼哼,本姑女乃女乃哪里有那個良心和閑工夫。去看他已經是給他面子了,還跟我要吃的,NOWAY!

「……」

「走了。」我也懶得繼續說了,走出酒吧,做個深呼吸,準備回去休息。

誰知聖襲竟然又一次追了出來。

「等一下,Sunday,我能知道你的真名不?」聖襲眼里還藏留著許些希望,這把我給愣住了。讓他失望,同樣也不能讓自己知道自己的真面目。這兒很輕松,沒有壓力,它讓我忘卻了許多不愉快,讓我有自信。不允許破壞掉!

「你都叫我Sunday了,我還能叫什麼?往往很多事知道得越少對自己越好。」我很希望自己是一個很平凡很平凡的女生,可腦子里卻對所有都是了如指掌,不用上課就永遠會,好像原本就已經學習過,也許是上輩子的東西仍留了下來。有時候想我到底有沒有喝孟婆湯,還是說我當時喝的是變質的孟婆湯……

聖襲沒有回答,他只是失望地轉身走了,他的背影是那麼的淒涼。這讓我想起我不是要追回他嗎?怎麼又逃避了。我有些不懂自己,好像這顆心本來就不是我的。莫名其妙的顫抖又莫名其妙的死靜。

「聖襲……」要說的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聖襲好像又發現新大陸一樣的看著我,讓我渾身不自在,我搖著上下打量自己,「有什麼不對嗎?」我確定自己沒問題,疑惑的問他。

「沒,你和她真的很像。」他輕輕的腳步聲漸漸淡了。

為什麼我就這麼軟弱,這麼的沒有勇氣,平時的毅力哪去了?我時常這麼說自己。我看著他痛苦的背影好難受,好難受,好像自己深穿百洞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他。一空閑,我就滿腦浮現他那絕美的臉,那雙冷里帶暖的眼。這種感覺讓我喜歡又讓我疲倦還有害怕。

我拿起手機,輸入那刺眼的四個字,然後又刪掉,接著又輸入,又刪掉,反復多次,不知道該不該發給他。最後天使還是戰勝了惡魔。那四個令我緊張而又害怕的四個字發出去了。之後,我後悔了。我害怕被拒絕。

天使與惡魔又開始惡戰了。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他沒有回復,反正已經說出去了,就不要在猶豫了,我這樣安慰自己。「如果喜歡就不要放棄」雷凌星的話又一次讓我鼓起了勇氣。

「我喜歡你,聖襲。要是我現在接受你,你會接受我嗎?」豁出去了,迅速按了發送鍵,害怕自己遲一秒就又會猶豫。我靜靜地等著,緊盯著屏幕。心砰砰地跳著,是那麼急促。

很久了,他還沒回復。也許他關機了。我輕輕開動了電腦。隱身上Q,他的頭像在跳動,我點擊進入。

折翅︰被你猜中了,她說她喜歡我。我好滿足。她問我接不接受她。我希望你能幫我回答。

我︰如果喜歡就不要放棄,這事只能由你自己決定。(我忍不住發了過去。)

折翅︰你每次都耍我。我想接受,可是因為……

上次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誰?

我︰經常和你遇見,你卻不知道的人(我沉默了半天。他怎麼還糾結著,真的是沖動是魔鬼!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折翅︰經常遇見?

我︰嗯。

算了,告訴你吧,我是你在HAPPY酒吧認識的Sunday。(我考慮了一會,說這,比被猜穿了的好。)

折翅︰哦!你怎麼知道我是聖襲。

我︰本來我也不知道你是誰。說實在你和現實中就是不一樣。一個冷一個熱。(轉移話題我也會。)

折翅︰只有和你聊時才變成這樣。

我︰我這麼有魅力呀!

折翅︰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這叫我怎麼回答呢。我也是在和雅玲互換時才知道的。轉移話題失敗!悲劇!)

折翅︰我記得好像從來都沒告訴過任何人我的網名。你怎麼會認識?

我︰我技術強著呢!說實在的,我還真記不得了,怎麼知道你名字了。

折翅︰???

我︰我記性一向對不美,不刺激的事就不好。

折翅︰算了,Sunday,幫我出主意。

我︰自己決定,這是你的事,又不是我的事。

折翅︰矛盾中。

我︰是不是男的,果斷點。

折翅︰……

我︰要是喜歡就答應。如果不喜歡就做我男朋友。(這招絕吧。反正你接不接受都得當我男朋友了。)

折翅︰我答應你。

我︰啥??(怎麼會。雖然不管他選哪一個,我都如願以償,可是,這讓我有些惡恨。他選擇的不是冷亦心或冷天雪,卻是一個連真名都不知道的Sunday。)

折翅︰長眼楮沒。你那麼眼楮拿來干什麼用的。

我︰……

折翅︰不高興呀。我都舍棄了我喜歡的人,選擇了你還這樣,應該高興。

我︰什麼?你當我是什麼。既然喜歡她就應該選擇她。

折翅︰沒見過會有人會把帥哥往門外推的。

我︰你不服氣!?我就喜歡這樣,你管不著。

折翅︰從現在開始,我就得管。記住,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女朋友。OK!?

我︰那我宣布,持續一秒。現在分手了。

折翅︰宣布無效。

……

嘿嘿。不好意思哈!更新晚了。今天補上,你們看個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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