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慢,就像過一個世紀一樣的漫長、難熬,現在我才知道當年自己是多麼的心寒、就如沒有靈魂一樣活著,我想像著從前那樣無憂無慮,沒有絲毫的牽掛,活的是那麼的輕松。然而同一個人,現在卻在度日如年活的痛苦。難道喜歡一個人要如此痛苦,要這麼的被動。這種活法,活著也許真的比死更痛苦。好在,我每天只會睡覺,大約3分2的時間都在睡眠上。上次和美珍去逛了一天,困的我第二天睡飽了,還是頂著熊貓眼。不管多困,10點到12點之間怎麼也睡不著,真的好奇怪。好似我真的的了不治之癥。
好不容易,周六到了,我10點半正要出發前往約定的目的地,老爸老媽卻在商量著。
「老公,天雪的病情好像很嚴重,人都瘦得只剩皮包骨了,每天一日三餐都沒法吃,這樣下去,天雪……」接著就是老媽的嗚咽聲。一聲蓋過一聲!
「放心了,澳大利亞會有很高明的醫生給她治療,她一定會恢復的。」老爸應該正安慰著老媽。聲音柔和得都快讓我懷疑這真的是那個默然的老爸嗎?
「從小,天雪就有微點心髒病,還好她這麼多年都沒怎麼受刺激,那冷漠的態度讓她不受創傷,心髒也可以不那麼大頻率的跳動。可是現在卻不知道什麼原因讓她變得這樣……這孩子是天才,可為什麼不能十全十美呢,讓她擁有健康的身體。她是那麼的愛打籃球,可現實卻逼迫著她,好殘忍……55555……但願她能痊愈。」老媽的話讓我驚而再驚。我有心髒病,這是多大的打擊。難怪,每次打完球,自己都會有些呼吸困難。從小就被保護得連體育課都不用上!當時同學還那麼羨慕我。原來,家長和老師都知道我有心髒病不能劇烈運動,我還以為我的優秀導致對我特別照顧呢……
「往好的一方想,還好天雪只是有一點點的心髒病,不能做太過劇烈的運動,可是平常的小跑還是沒問題的,而且十多年她也沒讓我們失望呀,從沒發病過,而且我們不是還有雅玲嗎……說實在,就因為天雪這病,雅玲也受了不少苦。我們太忽視她了。」老爸雖這麼說,口氣中還是有點難過,畢竟我也是他們的女兒。
「要是時間能夠倒轉,我真希望天雪出生後,是一個像雅玲一樣無病痛,可以自由地生活,像雅玲那樣活潑。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天雪是一個平凡的人,而不是什麼才女,但是老天給了她才華,卻奪走了她的健康。要是真有可能,讓才華去環健康那該多好啊。周圍的人都羨慕我們擁有一個十全十美的女兒,可誰知道這十全十美還少了一份健康,每天都擔心害怕的……」老媽應該是說不下去了,她的聲音在顫抖,好像將要發生大地震一樣。
「別在想了,蓮兒,無論怎樣,都要保持快樂,這樣才能讓天雪能快樂的生活呀。天雪也是個感性的孩子,我們不能難過,要是讓天雪看見了,說不定她比我們還傷心呢。」老爸堅信的聲音通過門板送入我的耳朵。我不敢相信,原來老爸也是很了解我的。我一直都是敏感的,只是環境讓我變得要學會當做不在乎,只有這樣才不會讓別人覺得我是脆弱的。環境讓我帶上了面具……可是!老爸竟然能明白冷淡背後的我……
我無力的打車到海邊。遙遠的,我看見了聖襲那又高又帥且冷漠的身影,他注視著大海,忘我的看著,月光輕柔的灑在他的身上,像是披了件輕紗,朦朦朧朧。他是那麼的迷人,可又是那麼的孤漠,寂寞背影帶著淡淡的悲傷。看著他就像看到了從前的我……
「聖襲。」我輕盈的走到他身邊坐下。柔柔的聲音從心底里吐出來。帶著我內心的苦楚,柔柔的溢出。
「……」他沒有說話,只是轉頭看了我一眼,又把頭轉回。一切都是那麼的不重要,「明天什麼時候走?」很久他才發出這句連我自己都在意的問題。真的要走了嗎?
「下午3點。」我慣性般的回答。口氣是那麼的堅定,「你知道哪里現在還有花買?」
「跟我來。」我又一次坐上了他的車,這也許是我坐在他車上的最後一次了吧。也許、也許……我知道自己今天是來告訴他真相的,可是我真的無法說出口。我真的很在意……他對我的看法。雖然他是Sunday的男友,可是、夠了!我也該滿足了,至少我和他有共同的回憶,即使他只知道身邊的是Sunday……
車停在了他家門口,還是昔日一樣,沒有絲毫變化,那麼的熟悉。
他帶我到了他家的後花園,各種各樣的花種滿了大地,這兒就像花海,美不甚收,加上每一米處都有彩燈的照耀,好美,好漂亮,簡直就是人間仙地,世外桃源。一走進來,就好像走進了一個與外界相隔絕的地方讓人忍不住驚嘆,這世間也會擁有如此絢麗的地方,真叫人迷戀。可這樣的地方卻處在他家內處,周邊高高的圍牆使它們孤艷。真不愧是華正公司董事長的家。即使是個花園都大得,美得讓人詫異……
「這兒什麼花都有,要什麼自己摘。」聖襲矗立在花的中央,好像周邊的花都給他震壓住了,花兒都垂著頭,他一副君臨天下的樣子,周圍都有些黯然失色。同時周邊,花也在顫抖,一陣陣寒風吹過,可花卻不會凋謝,還隨風搖曳著……
「聖襲,現在已經是深冬了,為什麼花還能開的這麼燦?」我懷著疑問,環視四周,是露天沒有任何的包裹。在努力「盯」還是沒覺得這是溫室內呀,沒玻璃遮著,絕對沒有!
「你模模土壤!」聖襲筆直得像一座神像,一點都不會對這個問題感到驚訝,好像早就預料到了。誰說不是,這是他家!可是我詫異得很呢。
我把手輕輕地放在了大地上,那濕潤而具有溫度的土讓我驚異。這是怎麼創造的,大冬天的土地卻是夏天的。溫溫的!原來溫室也可以這樣呀!!(滿臉無語狀態中……)
「這是通過高科技創造的,地下埋有一種讓大地冬暖夏涼的高科技產品,這樣東西是什麼,我也不清楚,只有他才知道。」聖襲盯著眼前的一切出神,好像在幻想著,又好像在懷念著。一層層神秘的氣息包圍著他,感覺他根本就是沉浸在其中的。
我輕輕地摘了9朵百合。在聖襲家做了簡單的包裹,一個探望用的禮花做成了。簡單而不失禮。
「你拿它們干什麼?」聖襲看著我手里的花問我。
「送人呀。現在已經快11點了,那人應該睡著了吧。我們放下花就走。」我神神秘秘,讓聖襲充滿好奇,「想去就一起走。」
聖襲沒有猶豫。我又一次飆車到了愛仁醫院,一個勁頭向大門沖去。這回聖襲好像習慣了,沒什麼動靜。
「愛仁醫院?你看望誰?」聖襲一臉郁悶和一臉的厭惡。
「那個被我所傷的人,我滿足他的願望。不然醫院可是麻煩死了。」我開玩笑的說,「那人每天都跟記著說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今天來好好教訓一下他,太目中無人了,我尊嚴何在。」我從聖襲車上拿出紙和筆,寫了點損人和我沒關系的話,插在花中。要是他睡著了,也該中的我去過了,該出醫院了。不然!哼哼!不介意送他一程。
我東奔西走,終于找到了502號病房,我直接推門進去。那該死的家伙居然還在看漫畫書,听見有人進來也不抬頭看下,還啃著一顆隻果?
「這麼晚了還來,我說了我不會出院。」那人真夠聰明,我還沒發話,他就知道我來的目的。
我把百合朝他**上一扔,「送你的。」接著拿起他**邊的一次性杯子到飲水機那盛了兩杯水,走到聖襲面前,「給你的。」聖襲卻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好像在說「有你這樣探望人的嗎?」不管他,渴死了。
「Sunday,我終于還是把你盼來了。」那人的第二句話,差點沒把我口里的水吐出來。
「準備把你扔出醫院的。」我轉身不懷好意的笑著。
「我不就為了等你嘛,把人家打成這樣還好意思再扔出去?」該死的,他那燦爛無比的笑容猶如天邊的太陽,那麼迷人。同時好像有點熟。
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的皎潔的上弦月,白希的皮膚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臉型,特別是左耳閃著炫目光亮的鑽石耳釘,給他的陽光帥氣中加入了一絲不羈……等等,怎麼這麼像阮彬琪的感覺,明明是兩個不同的人,為什麼感覺氣質等都那麼相似。
「怎麼了,不會愛上我了吧,雖然我長得是比較帥,可也不至于這麼快就心動了吧。」他那壞壞的笑容真想給他來一拳。
「我想好了,你這麼喜歡住醫院,那麼就讓你永遠呆在醫院。」說著就要動手。
「不是吧。人家才剛好也,我不至于長了一副欠扁樣呀,干什麼那麼喜歡我。人家說打是親罵是愛,不會這意思吧。」他真是越說越離譜。
「真不打掉你那張嘴,我就不再回來。」我正想沖上去,聖襲去拉住了我。
「鬧夠了沒,這是醫院。」好冰冷的聲音,我疑惑的望著他,突然間感覺他離我好遙遠好遙遠,好像再怎麼努力,也夠不著他。
「聖襲?」我好像好像告訴他,我就是亦心,好像沖進他的懷抱,好想好想。也許在他的眼里,我就是Sunday,他正和一個長得像亦心的女生Sunday交往。即使告訴他我是亦心,也無法改變什麼。我終究要離開,離開他。而且自己身上還有不知名的病,也許沒有回來的可能,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我是亦心那又能怎樣,能讓他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嗎?讓他看著自己病懨懨的樣子?還是讓他看著我漸漸消失?這就是我想要的嗎?讓我們彼此忘記對方應該是最好的選擇!「算了,君子不與小人斗!聖襲,你明天會來送我嗎?」我好希望他能來,可是我又害怕他會來,他一來,一切都將明了,我不想這樣。
「不去!」我心痛的字眼,可又是我期待的,很難受!
「哦!」我很失落,我不知道原因,心里很悶。
「Sunday,你要去干什麼?要讓帥哥送你?」**上的那家伙期待著我的回答。
「沒什麼!和你無關!」我冷冷的回應。
「說嘛!我會去送你的哦。」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