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然無恙的在家里呆了幾天,當然凌星幾乎天天都會過來看看我,和我聊聊天。雖然我對他一點記憶都沒有,可是也許是因為男朋友的頭餃,我內心一直都是接受著他的,這幾天下來,我發現自己好喜歡他,好喜歡好喜歡,發自內心的喜歡。我以前應該也是這麼喜歡他的嗎?應該是吧,不然怎麼能是男朋友是吧……
凌星帶著我和爸爸媽媽說了我失憶的事,他們很震撼,和飛機上的時候一點都不一樣,那種緊張,讓我內心溫暖。他們還是在乎我的不是嗎!我去了愛仁醫院做了全身檢查,確保了沒事,爸媽才放心下來。然後開始著手辦理我調班的事。
原本的計劃是雅玲調到我的班上,有美珍和雅玲照顧著我,他們還是比較放心,如果我去雅玲班上,一是美珍不在,照顧不全,二是雅玲班上還有一個野聖襲,野聖襲,我不認識,但是看他們那樣子好像是說那個野聖襲追我追得緊,大家都不太放心失憶後的我。但是我覺得在自己班上不利也有二,一是班上的人原本是認識了半年的了,現在一個也不記得了,對我來說實在是種恐懼,二是我實在不想在那個班上被人當做怪物一樣帶著同情心來看我,也許以前很好,可是現在畢竟是陌生人,聊起來也不舒服,總覺得抱歉,還是那句話那對我來說是種恐懼。當然要是能跳級去凌星班上那就更好了。
最終在我強烈要求下,我還是準備轉到雅玲班上,以前不認識,現在開始認識,這樣一沒有從前共同語言只有現在,二對我來說是比較好的去處,那個野聖襲,我完全不認識,他愛追誰追誰,又不是狼才虎豹,我還怕他不成是吧。
第一次見凌星的那天晚上(自動忽略曾經見過的),凌星說我從前也是那樣說他的,「有你真好。」我還是一直這麼覺得,凌星是不可多得的白馬王子,無論是能力、家世、學業還是長相,都讓人無可挑剔,拜倒在他的褲腿下的一定是不計其數,現在卻是我的專屬,對我好到沒話說,我一直在想從前的我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會吸引到這麼一個好男人,不過這念頭在看到雅玲和仁杰之後我就笑了,仁杰都能泡到雅玲,我為什麼就不能勾到凌星呢。
在家里無憂無慮的也算得上是孤獨的度過了我的緩沖期,新的一周,一大起早的鬧鐘把吵醒,媽咪也來串門,雅玲也來催促我,就怕我不起**似的,這幾天是懶散了點,但不至于一點信任都沒有嘛……這不還不是乖乖起**了。美珍在我回國不久就回家了,離家那麼久她一定是很想念很想念家的,可是每天來我耳邊嘮叨的,真是看不出來……
早早的凌星就來家里接我了,我和雅玲,還有唐仁杰一起坐著凌星家的車去學校,貌似好些拉風過了頭,平時都是仁杰騎自行車載著雅玲去學校,看著我就羨慕,可是看看現在我和凌星、雅玲坐後天,仁杰坐前面一個勁的往後轉,嘴巴就沒合攏過。我坐在中間,透過凌星看著街上的人,小小的恐懼迷茫一直圍繞著我,我完全不知道那種不能預知的感覺是這麼的讓人坐立不安。
「沒事的,處上兩天就好了,就當做剛開學,剛進學校要認識新同學。」凌星握著我的手,暖暖的,我抬頭看著他,笑了,他就像一個鎮定劑在我心上打了一針。我安慰自己說,一次都會很好的。
在校門口下車,仁杰在車上一個勁的對雅玲說,放學一起擠公交,賞來的是雅玲的一記白眼,不過最後是要走路回去,車就載著仁杰走了。
「天雪!天雪!這……等等我!」美珍在大老遠的就朝我揮手,我笑著,朝她招招手。
「天雪!想死你了!」美珍一到跟前就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沒有你的日子真是難熬!」說完這句又放開我,對著凌星說,「會長,我們家天雪就交給你了。」剛說完她自己就笑了,我抬頭看看凌星,看到他微笑的看著我,我立馬羞得低下頭。
我拉著凌星的手,站在他邊上,听著他的講述,看著周圍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學校,就像小區一樣,每棟樓的風格不一樣,顏色也即是在相似也是不一樣的,矗立在西角的紫色洋房尤其漂亮,听凌星說那是教師辦公樓,听完後我直叫可惜。樓和樓有些層次感,綠樹多得看見這棟樓就只能看到其他頭的頂點,有些還沒落在樹蔭中。
這所學校的正中央還有一個高比教學樓的立鐘,立鐘周圍被噴池圍繞,听凌星說每到重要節日或事件時,噴池里頭的那排會像天空噴水,最終會將立鐘洗滌一遍,外面一排的呢,會噴向池邊,形成一朵綻放的花,在加上彩燈的效果,尤其漂亮,是一處亮麗的風景線。池中還有許多人物雕像矗立其中,凌星說那些人物會在彩燈的照射下活靈活現。
我就像剛開學一樣,好奇心很強卻又小心翼翼,路上的人好多我都不認識,可是他們卻認識我一樣,和凌星打招呼的時候,順便和我問好,問好的時候還唯唯諾諾,有些小心謹慎的感覺,好似我是什麼怪物一樣會吃了他們。不過想想也知道我有校花美女妹妹,我又長得和她一個樣,再加上男朋友還是學生會主席,在學校有名氣是顯而易見的。汗!頭疼,我的生活還真沒我想象中那麼簡單。認識的人也只能說我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在,可是我不明白的是,我有那麼可怕嗎?他們怎麼都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們,我有些崇拜我的前身。
在去教室前,凌星帶我去了我的音樂社,那個寫滿美妙歌曲的地方。一大清早的,音樂社一個人都沒有,我的心也就安靜的一會,看著那些簡單的陳設,總覺得有些不搭調。角落里擺放著樂器,頭上還掛著一些,除了樂器之外,還有一個櫃子一張大桌子,和一個長沙發。
房間很大可是東西卻不多,空空曠曠的。架子鼓邊上是一架鋼琴,用一塊黑布蓋著,上面蓋著厚厚的灰塵,像是久年不經人手了。看著鋼琴我內心很靜,但又有著一種恍恍惚惚的感覺。
我離開音樂社去教室的時候,凌星和我說明天音樂社還要開會,叫我到時候記得去。美珍反正嘰嘰咕咕說我拋棄她,她也要轉去雅玲班去,看我都只是看著她笑,她也覺得沒勁,到是和雅玲干上了,兩人絕對是有代溝,兩人要是真在一個班還不打起來。
凌星送我到教室,雅玲把她同桌趕後邊空位上去了,我就直接厚臉皮的笑納了。她同桌人也還算沒計較,去後頭就去後頭,嬉皮笑臉地,還很開心。
我和雅玲坐在一起絕對是一項錯誤的決定,一對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坐在一起,肯定會被別人做比較,還是近距離比較。我知道我的美女妹妹風情萬種,說不出來的嫵媚。我一想就覺得頭疼。我呢,失憶前減肥減得徹底,臉又蒼白,雖然有這段時間的修復,可是絕對是被比下去的那個。可是意外的是我到是領先于雅玲,雅玲也好像習以為常,不以為意。
我環視了一下,好奇那個追我追得緊的野聖襲是何方聖神,到是讓家人頭疼的人,絕對不能小視。「嘿,雅玲,那個野聖襲是哪位呀,這麼多男生中的哪個,不管那個都沒有凌星帥!」我趴在桌子上看著翻看課本的雅玲。
「他還沒來。」雅玲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他是我後座。」說完又轉頭看自己的去了。
雅玲的後座,我向後頭看去,空空的一個位置,也就這個位置是空著的了。後來上課上了N久了,那個野聖襲也沒來,正在我覺得他不會來了的時候,門 的開了,有個人從門口走了進來,他長得很好看,說帥絕對是一流的,滿臉的面無表情,眼神中是大家看不到的深淵,修長的身材,完美的比例,那種惡魔般的氣息濃郁的圍繞著他。他好熟悉,就像見過一樣,有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他的周身明明帶著一股離我遠點的冷漠,可是就是覺得他好熟悉好熟悉。我拍了下自己,傻了呀,哪里見過了,也許和從前的我很像,所以覺得熟悉吧。我從凌星和美珍口中知道我從前是冷漠,他們說我和這個野聖襲很相似。也許就是這個原因我就感覺他好熟悉了吧。
他在我們桌位前停下了,看著我,好像要看到骨子里去,眼中的疑惑讓我無法對視。他很強大。在他的注視下,我有種壓迫感,無中的感到抱歉。他看了一會就坐到雅玲後面去了,雅玲轉過去和他說了些什麼,我不知道,我听不見。我笑自己,怎麼這麼沒有定力,不就是一枚帥哥嘛。
早上的後半段我真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上課呢感覺什麼都知道又感覺什麼都不知道,模稜兩可的。特別是第四節的歷史課,老師講課很風趣,也好听,腦子里好像有那些知識,可是听著還是覺得神奇,津津有味的。
「早上感覺怎麼樣?」放學的時候,凌星來接我,那種溫和的笑容讓我心里暖暖的。
「還不錯,和大家處的都還可以。」一想到那個坐在後頭的野聖襲,我就覺得全身不對勁,我轉頭看向他,他看著我,無動于衷,好像覺得事不關己,一點也看不出他追我追得緊的樣子,從他進教室後,只有我自己瞎緊張,他什麼事都沒做。我想開口,但還是什麼都沒說,能說什麼呢?很顯然從前的我絕對是認識他的,但絕對不是朋友吧,不然日記本上不會沒有他的。「我們走吧。」我轉身對著凌星說。凌星拿起我的書包,我挽著凌星就這麼離開了教室。
一個本來覺得恐懼的學校,今天早上還是安然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