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彼岸等你 不能接受,還是接受了

作者 ︰ 左咡釘

也許是機緣巧合,也許是受原來我的影響,我很喜歡音樂社的她們,她們說我變得不一樣了,現在的我可以和她們打成一片,但是我覺得,既然是我,那以前的我內心一定也渴望著這樣的生活。在听凌星聊我的從前,聊從前那個我,我總覺得好像在听別人的故事,那種陌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當然我也知道我和凌星初次認識是在籃球場上,听他說得好神奇,原來我是這麼厲害這麼的傲慢。但是我有點懷疑那真的是我嗎。我看著自己的雙手,好像握不住。

亦心?我一直都好奇為什麼那麼多人叫我亦心,特別是那個野聖襲,他從來沒叫過我天雪,這幾天下來,他一開口就是叫我亦心。我一開始真的懷疑他叫的是另一個人,或者是我認作了另一個人,看著他冷漠的眼楮里的悲傷,好像心被針深深地刺到,好疼好疼。但是听到好幾個人叫我亦心後,我還是開始不明白了,難道我不是天雪而是亦心?從第一天進教室開始,就有人叫我亦心,到現在的除了野聖襲,其他人都叫我天雪。我不明白……

我問凌星,他有告訴我亦心其實是我的另一個名字,可是問到有關野聖襲的事,大家都有些閃躲,他們都是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樣子,在我逼問下他們給我的答案幾乎有好幾個版本。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們說的有沒有一個是真的。

音樂社的最近開始忙起來了,最近我一直都沒往音樂社走,即使她們通知我去我也不敢去,我怕我會讓她們失望。她們準備的歌曲曲目已經出來了《仰望》、《如果這就是愛情》、《輕飄飄的時光》。歌曲曲目一出來,我請了兩天假,回到家我就開始上網查找,載到MP3中並且听上了N遍,找到了歌譜,並且把它抄到了五線譜本子上,來到二樓音樂室,里面有我以前的樂器,當我說我要用音樂室的時候,爸媽從驚訝變成了欣慰,好像我釋懷了什麼似的,我也不想管什麼了,時間急迫,我真怕現在的自己……

我打開鋼琴,展開本子,坐下,將MP3關上,放在鋼琴架上。將雙手放在鋼琴上,突然間,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了,雙手不受控制的在鋼琴上彈奏起來,一首完的時候,我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剛剛真的是自己在彈奏嗎?難道他們說的是真的?我是才女?這是這真的是自己彈出來的嗎?我一點實在感都沒有。我重新彈,那種莫名被控制的感覺真的很真實,好像有人控制著我,雙手不受控制的彈得很順暢。我雙眼盯著自己那跳躍的雙手,看著它彈奏的每一個音符。一遍再一遍的彈著。每次都是那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不是自己在演奏一樣。

當我將三首歌「練」上N遍之後已經快17點半了,我蓋下鋼琴蓋,拿起MP3就出了音樂室,一來到大廳只見爸媽一臉的陶醉。

「天雪出來了呀。累了吧。好久沒听到了,還是那麼好听。」媽咪看到我站在樓梯口,無語的看著她們兩,也知趣的撓撓腦袋。走過來拉我到沙發上坐下,給我倒了杯水,讓張嫂切了水果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沒過多久大家也就放學回來了。凌星當然也來了,凌星幾乎每次放學都是先到我家然後再回去。今天雖然不用接我回來,但是已經習慣了,也就習慣先到我家然後再回去了。

「凌星。」凌星一進門,我就蹦起來跑到他面前,拉著他坐下。

「今天練得怎麼樣了?」凌星模了模我的腦袋,溫柔的對著我笑,看著他,我總覺得自己很幸福。

「很奇怪的感覺,好像不是自己在彈一樣。」我不解的撓撓頭,然後抬頭看著他,好像一個問題包包,在等待老師的解答。「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怎麼會呢。」凌星溫柔的笑容讓我心沉了下去,我知道自己不應該的,是誰都不會相信哪有自己彈奏歌曲像不是自己彈的。可是那種不真實一直都存在著,一開始我也懷疑會不會是自己想太多了,可是一個下午下來我還是那種感覺,不由得我不亂想。

「是真的,去樓上我彈給你听。」不等凌星反應,我就直接強拉著凌星去樓上的音樂室。

到了音樂室,我打開鋼琴蓋,坐下,對著邊上倚著牆壁站著,雙手環胸準備傾听的凌星說︰「你還是過來吧,邊看邊听。」

凌星無奈的笑笑,走到鋼琴邊上,倚著鋼琴看著我︰「真拿你沒辦法。」

我調皮地對著凌星吐了吐舌頭。然後開始彈奏,看著樂譜,按下第一個音時,手又開始自動的跳躍,一串悅耳的音符就這麼從我指尖流出,突然間我好像看到了從前的我陶醉的閉著眼楮在彈奏,她是那麼的高貴端莊,周身散發著令人著迷光芒。我錯愕的看著那個長得如此像我的她……一首完了,她消失了,可是我還是不敢相信……

「天雪!!」凌星蹲在我面前,握著我肩膀,擔心的看著我,我茫然的轉頭看向他,「怎麼了?天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凌星!我好像看到她了。」我又轉頭看著鋼琴,我開始懷疑我真的是天雪嗎?那個也許是幻象,可是她卻是那麼的令人著迷,散發著天使般聖神的光芒,那怎麼可能回是我。

「她?誰?」凌星站起身來,將我擁入懷中,將我的頭埋進她懷里,「沒事了,不用怕的。」

「天雪,我看見天雪了,那麼的美,那麼的高貴。她陶醉地彈著鋼琴,雙眼緊閉……」我從凌星懷里抬起頭很認真的說,「那才是真的冷天雪吧。」

凌星很認真地看著我,很久他才轉過頭看向鋼琴,接著又環視了下周圍,除了樂器就是休息區的沙發和茶幾,然後又轉回頭很認真很認真的看著我,「天雪,你一直都是才女,幾乎可以說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是失憶的你沒辦法接受一個非于常人的自己而已,從前的你冷漠孤寂,我相信那只是你的面具而已,你渴望像大家一樣,可以一起學習一起生活一起玩耍。失憶後的你應該是失憶之前你渴望的你,多了活潑,多了可愛。」

我看著他,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只是覺得錯愕,那是我的感情嗎?我怎麼覺得那不是自己的,像是屬于那個她的。

「天雪,那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回答是或不是,或者搖頭或者點頭。」凌星擺正我,讓我悄悄低下的頭抬了起來,「上課的時候是不是覺得那些內容都在腦子里?」我點了點頭。

「別人問你問題的時候,是不是月兌口而出,就能回答流利,之後又覺得那不是自己回答的。」我瞪大眼楮再次點了點頭。

「遇到危險的時候是不是能反應神速,像是預先就知道會有這事情發生?」我還是點頭……凌星問了我N個問題,我除了點頭還是點頭。我只能不解加錯愕地看著他,為什麼他能這麼了解。在凌星的解答下,我似懂非懂的,晚上躺在**上也是徘徊著他說的那些,是我不能接受這樣的一個自己嗎?

「如果能重來

我的答案

會不會更改

……」

我隨著MP3哼著楊丞琳的《仰望》。

「我會勇敢仰望風等待你回來

仰望雨能安靜听完

臉龐發燙眼眶抵抗不肯讓你離開丟下我流浪

仰望你抱我在胸膛

仰望夢能給我力量不讓愛逃亡不讓心躲藏

讓我堅強

無法預知我努力我必須遺忘的疼痛

假裝執著我知道我抬起頭會有你的守候

仰望風等待你回來

仰望雨能安靜听完

臉龐發燙眼眶抵抗不肯讓你離開丟下我流浪

仰望你抱我在胸膛

仰望夢能給我力量不讓愛逃亡不讓心躲藏

不讓我瘋狂

如果能重來

我的答案

會不會更改

我說的答案

守在你身旁

絕對不逃開

不讓誰將我們沖散

……」

也許真的只是我自己放不開而已,無論我是否失憶應該都沒辦法接受自己是一個怪卡。才女又如何,什麼都知道,什麼都無趣了。我寧願自己是一個二百五,這樣就有還多可以去探索的東西,不像現在這樣,老師有錯都能知道的一目了然。無趣無趣……

我是應該接受一個這樣的自己,一開始知道自己是這樣一個神童的時候,那開心勁到現在已經磨滅得差不多了。不管怎樣,才女這個命運永遠只會這麼跟著自己。凌星懂我的無奈,懂我的無法忍受,懂我的變扭,我真的很慶幸從前的我留給我這麼好的男朋友。

天雪是我也是她,即使什麼都了解都明白又怎樣,天生我材必有用,無論如何我不是能通過校慶,如果我不是這樣一個天雪,也許到時候我更是糾結,這樣的自己雖然無趣但還是很有幫助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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