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彼岸等你 排練

作者 ︰ 左咡釘

從凌星家回來之後我可以很確定我家的鋼琴絕對有問題,或者是音樂室有問題。雖然我知道也許是環境和心態問題。但是我從凌星家很興奮地回來,在自家的音樂室的時候那種不真實還是存在的,雖然從歌曲中听不出區別,但是我卻真切的感受這那份不真實。我真的不知道是為什麼了,但應該不是我個人的問題。

歌曲是老師選的,最後一首卻是日語歌,我懷疑是不是老師要我們用中文唱出來還是說要照著原本的樣唱,不過那首《輕飄飄的時間》真的很好听呢。

「《仰望》一開始由天雪唱,到時候我會跟燈光老師說聲,到時只要給天雪特寫……到這個地方的時候雨縴你再上台,後面主要是你唱。

高嘲的地方你和天雪合唱……」羅老師拿著歌曲安排這我和麥雨縴的歌曲部分。這幾天我都是說些借口不來音樂室,昨天去了凌星家我萌生了一些自信,今天就勉強硬著頭皮來了。羅老師本來一準備好歌曲就準備安排歌唱部分,因為的原因只能拖到今天。我和雨縴看著她的安排,也很安靜的點頭,「其實你們也不用擔心,這段時間好好配合下默契,幾個人多練習練習絕對沒有問題……對于《如果這就是愛情》這首歌,雨縴反正是主唱,你也要像去年那樣hold住,天雪你在這個、這個、這個地方合一小段,反正我知道你有分寸的,你自己看看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可以有必要你就符合一下……」

「哦!」《如果這就是愛情》比較委婉,我看著歌譜,還是決定在高嘲部分促進下氣氛,這樣會更絕對比較悲傷更能觸動人心。雖然不知道我的想法怎麼樣,也只能等下練習的時候試一下,如果不行,那就只能辛苦雨縴一整首下來了,畢竟這個歌比較悲涼憤憤,低音要清澈,這樣才會有好的效果。

「雨縴你會日語不?」羅老師廢話講了好多,翻一頁之後對著雨縴就是一句問話,「我最近在看《輕音少女》這個動漫,好想你們在校慶上唱這首歌。」羅老師傾著身體,很希意的看著麥雨縴,眼神中好像在說「你敢說不會試試」。雨縴本來人就安靜膽怯,一看羅老師的模樣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左右看看,希望我們能幫忙。

「羅老師,那個……那個……天雪會。」麥雨縴揪著衣角低著頭,全身繃得都快成雕塑了。

「可是你才是主唱呀。」羅老師收回身體,靠著椅子,翹起二郎腿,雙手環胸,微微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牙齒咬住下唇,好像有些為難。

「不能改成其他歌嗎?」我問,那歌的確好听,可是即使唱了也沒人听得懂吧。

「不行!」羅老師一副免談的樣子,她應該是迷上了那部動漫了吧,好似非那首歌不行,「天雪你可以在這段時間內教會雨縴唱嗎?」

「我也不知道。可以試試。」擁有著這具身體的我,好像真有點成了萬能。

「那就拜托你了。」羅老師拍了拍我肩膀,就這樣這個責任就落在我的身上了,反正她的意思就是無論怎樣,這首歌一定得上,我真不明白,這麼大的人了還對動漫那麼感興趣。我也無奈,羅老師雖然和我們是朋友似地,可是畢竟是老師,權威是一直存在的。「羅璐剩下的交給你了。」羅老師說完起身離開了音樂室。

現在也已經是下午最後一節課,看來也快下課的樣子。今天是周五,下午課時比較少,也就照成了我們離開飯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多,恐怕羅璐是不會浪費掉這個好機會,更何況明天還是周末。

我們5人練了好一會,看來大家回家都有練習,雖然剛開始我們默契有些欠缺,可是沒一會兒大家就克服了,默契也開始上升,當然我終于知道她們口中的另一個雨縴了,也听到了那個美妙悅耳的歌聲。

好像是最後一節課結束了,音樂社的聲音貌似太大了,在這個偏僻的地方也陸續有人來傾听,不知不覺人多到嚇死人,大部分還是雨縴的粉絲。人雖然多卻還是很有素質,都沒有直接擠進來,都只是在門口和窗口听著。

「練得怎麼樣?」羅璐剛宣布休息,凌星就直接從一群人里出現。微笑著走進來,手上還提著一袋飲料。

「會長好……」大家喊完後直接向著我和凌星圍了過來,我看著凌星,門外的女生尖叫聲不得不吸引著我們看去,門口的位置卻突然出現野聖襲。他直接走進來,在我們正對面拿了把椅子坐下,周身感覺像有股涼氣圍著他轉,孤獨的,我愣愣的看著他,有些不確定他怎麼會來這,內心既有欣喜又有些排斥,我抬頭看見凌星眉毛微微皺了下,然後又像沒事人一樣和野聖襲打了招呼,而野聖襲只是點了下頭,看了我一下就靠著椅子閉目養神了,他的眼楮我有些不敢看,是悲涼還是不舍?為什麼感覺那麼難過。門口的人也變得越來越多,後來羅璐只好打了個電話,學校的保衛直接以影響音樂社排練來驅散人群。

「累了吧。」凌星將飲料分給大家後,拿了一瓶綠茶,擰開瓶蓋遞給我。「今天感覺怎麼樣?」

「很好。」我喝了口茶,對著凌星就一個大大的微笑,透過凌星看到野聖襲也是睜開了眼楮看了我一下,又轉頭看向了外邊。

「今天兩首歌都練得不錯,待會由天雪代唱下《輕飄飄的時間》,練習下這首歌的旋律,雨縴就稍微休息一下。」大家還沒休息多久,羅璐直接安排接下來的事,雨縴則拿了張椅子在野聖襲附近坐下,好像有點怕野聖襲似地不敢靠太近,又想靠近的樣子。不可否認野聖襲真的很帥,只是這麼安靜坐在那也讓人有種想走近又不敢走近的感覺,俊俏的五官配上沒表情的臉,汗!可惜呀……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他那麼悲涼,那麼孤寂,內心總是有種想沖過去保護他,給他溫暖。我覺得自己像是犯罪一般,明明有了凌星卻有這種想法。

音樂響起,歌聲繚繞在我們周身,我覺得自己好像沉浸在這個音樂中,那種沉浸中的喜悅,對于本來沒了興趣的我好像找到的目標,我有些慶幸我能進這個音樂社,還能這麼愉快的和大家一起演奏,我突然開始喜歡自己了。在這一刻我很高興我是冷天雪,那個什麼都會的女生。

對面的凌星和野聖襲一直都盯著我,我每次抬頭看過去的時候,都是欣慰的感覺,好像我真的發揮了我的作用,我笑了,是真心的笑了。不知道是為什麼,我好像很在意野聖襲的眼光,每次抬頭我都會往他那看過去,他好像在听歌,又好像在回憶什麼,一點都抓不住他眼中的含義。他到底在想什麼,我好奇。大家都說他追我追得緊,可是他除了常把眼神放我身上之外就沒有做什麼特別的舉動,但是我看著他放在我身上的眼神我總是有些沖動,想要了解他。他看我的眼楮是那麼的受傷,那麼的深情,我無法理解以前的天雪真的沒有動過心嗎?

突然凌星好像注意到什麼似地,揪起眉頭,轉頭看了下野聖襲,看到揪著眉頭的凌星,我好像放錯似地低下頭沒再抬起頭。只是幾分鐘的時間而已,從第一遍的愉快到現在的悸動和懊惱,凌星才是我的男朋友,我怎麼可以有這種對不起凌星的想法呢。從前的天雪也許也有動過心,只是可能更喜歡凌星吧,不管怎麼樣我都是凌星的女朋友,我必須對凌星負責。

我知道一切一定都是自己想太多,我放松心情不讓自己想太多,最後的音節也在空白處打上了句號。

「今天練得還不錯。天雪,雨縴就交給你了……」羅璐交代完事就宣布散會了。

野聖襲在羅璐要散會前一秒就自己先離開。凌星幫我收拾好東西,和大家道了聲別就牽著我的手一起回去。看著邊上的白馬王子,我一直都覺得很幸福,可是今天他和野聖襲一起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覺得我和凌星之間好像缺少了什麼,而這個卻存在于我和野聖襲之間,也許是凌星太過美好了,讓我無從挑剔吧。

走在前面不遠處的野聖襲,夕陽斜照在他身上,有種朦朧的寂寞,雖然對他的認識只是這幾天,可是我發現他一直都只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他很孤單……

突然右手一緊,我收回目光抬頭看向凌星,他卻只是對我柔柔的一笑,對我呵護百家。我也只能給予微笑,表示我沒事,從凌星的手中抽回手,改為挽著他。我知道他很不安。

在剛走過籃球場後不久,野聖襲卻走進了一條小路,那是一條小得很偏僻的小路,埋在雜草和楓樹林之間,不注意看還真不知道那有一條小路,我好奇他做什麼,但是顧及到邊上的凌星,我只是專做不經意間的環視,然後頭也不回的挽著凌星去停車棚。雖然很想問凌星那是去哪里的,可是我明顯的感覺到凌星對野聖襲有很強的敵意,我還是找個時間自己去看看比較好,雖然不想隱瞞但是還是覺得不告訴他比較好。

偷偷看了下凌星,心中已打下這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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