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戰凌雙拗口地叫了一聲連城,但那往上挑的鳳眸中卻無奈一片,沒人注意到戰凌雙的手緩緩移到長孝連城的腰間,把握好方位,狠狠一擰。
「不教訓你……嗯,你這是在謀殺親夫麼?」
長孝連城話說到一半,卻感覺到腰間一陣刺癢。盡管戰凌雙使的勁很大,可對于他來說,也不過是被蚊子叮咬一樣刺癢罷了。
戰凌雙黑線,抽搐著嘴角,咬牙朝長孝連城大吼一聲,「親夫,親你妹啊!」她現在真的已經無力反駁長孝連城了,這人的臉皮厚是屬極品的。
「府中我獨子,並無其他兄弟姐妹。而且,你只能親我。」長孝連城很是自然的搭上了戰凌雙的話語,最後一句,竟有幾分撒嬌意味。
戰凌雙瞬間身子雞皮疙瘩全冒,咦了一聲後,用手狠狠地搓了搓那滿滿的雞皮疙瘩,隨即道︰「不行了,我真受不了了,我記得你不是男的麼?」
此話一出,長孝連城唇邊的笑意僵硬,眸中一抹幽光閃過。俊美無雙的臉朝戰凌雙又湊近了許多,狹狹的鳳眸里閃過一絲局促的笑意。
「我是不是男的,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不了!不了!」
戰凌雙嘴角一扯,干笑了幾聲,雖然她不像古人一般思想比較封建,但是在長孝連城面前,她絕對沒臉干那檔子事!
倏然,戰凌雙唇瓣抿了抿,素手迅速地抓住長孝連城的衣領,輕輕一拉,可沒想到長孝連城好似故意一般,直接與戰凌雙鼻尖貼鼻尖。那股沁人心脾的玉蘭之香環繞她全身。
「長孝,你是不是喜歡我?」
一言瞬間打破了倆人之間的氣氛,長孝連城不語,身邊的氣息有些深沉,眼底浮起遙遠的沉思。戰凌雙卻毫無退縮的對上了長孝連城的眸子,倔強又沉靜。
倆人四目相對,仿佛度過無數光陰,穿過錦繡山河,只為得到那另一頭一個答案。
而與此同時,外面傳來了車夫的聲音。
「戰小姐,戰府到了。」
戰凌雙听聞,將長孝連城推開,隨即整理了一?*埃?訃食啡頻囊宦樸窶枷悖?粕肆慫?氖種福?誒 ??剩???乃檔饋 br />
「世子,不管你是真心也罷,假心也罷。能娶我戰凌雙之人,一定要比我強勢,寵我入骨,我殺人只允許他放火。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我眼里見不得髒東西!」
話音剛落,戰凌雙冷著神色,不給長孝連城一點說話的余地,撩開了馬車的珠簾,輕松一躍,下了馬車。
而車夫見戰凌雙下了馬車,手里握著的鞭子凌空一抽,帶著無邊的勁氣揮向了馬**。馬兒嘶鳴一聲,撒開蹄子往前面跑去。待車夫確定已經見不到戰凌雙後,才開口道。
「主子,是個瞎子都能瞧出您喜歡戰小姐,為何今日如此好機遇,你卻不與戰小姐說實話呢?」
男子的聲音沉悶,宛如鉗制般沉重嘶啞難听。但在草帽底下,一張俊秀的臉呈現了出來。
馬車內的長孝連城一副慵懶地斜躺著,骨節分明的手指輕叩著膝蓋,眸中幽深一片,「俊一,你最近是不是很閑,听說地獄閣樓又新出了一套訓練方式,你覺得——」
「不不不,主子,俊一最近忙得很,您看俊一不僅要給你當下手,還要幫主子到處收集資料,忙的忙的……」
俊一一听地獄閣樓,霎間臉色變得鐵青,立馬變換了語氣,甚至有些懊悔,自己怎麼如此最欠抽,這個問題是他能問的嗎!臭嘴,扇死你扇死你!
接著馬車里一陣沉默,俊一也知趣地不再言語,繼續鞭抽馬兒。
長孝連城眸子微微幽暗了許多,未嘗見過的悠遠氣息緩緩散發出來,說不出的滄桑。
喜歡麼……
戰府。
「小姐!大事不好了!」印月在一旁皺眉喊道。
戰凌雙見印月這次神情十分嚴肅,便也不由得不安了起來,冷聲道︰「出了何事?」
「七夫人小產了!」印月眼眶紅紅的說道。七夫人是所有夫人中,唯一沒有欺負小姐的人,而且她心地也善良,對自己也有過一些照顧。今日不經意听聞這個不幸的消息,她都替七夫人難過。
「護不住孩子是她無能,關我何事?」
戰凌雙蹙眉,七夫人小產跟她有什麼關系?難道又是大夫人給自己擺了一道不成,不過這理由也說不通啊,自己一整天都在宮中,哪有時間來禍害七夫人月復中的孩子?
印月一听戰凌雙這話,便知曉戰凌雙沒有理解明白,便急急說道︰「不是啊!小姐,是二少爺!二少爺之前去過七夫人的房間,與七夫人一起寒暄了幾句,可二少爺出門到小姐的院子里不久後,大夫人便差人來抓二少爺,說是七夫人小產了,之後他們便把二少爺抓的去了!」
戰凌雙靜靜地听完此話後,一語不發,只有印月瞧見了戰凌雙身子在顫抖,手掌緊緊握緊,指尖泛白。猛地一抬臉,眸中血紅一片,眼底翻騰著巨大的波瀾,稍有不慎,便會旋進其中。
「溫碧湘!你敢動我弟弟,我滅你溫家!」
戰凌雙握緊拳頭,嗜血的眸子里一片冰冷,朝天怒吼,發絲不受控制地在空中飛舞。腦海中倏然浮起凌風那溫柔地笑容,還有那一句甜甜的姐姐,都如此令人暖心。
此時在七夫人房內,早已聚集滿了戰府眾人,此時各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如此沉重。尤其是戰傲天,方才大夫將七夫人月復中的胎兒抬出來時,面上一片惋惜,說七夫人這胎其實是個男嬰,原本脈象很是平穩,可卻被人下了毒,看不清孩子的原本樣貌,實在可惜。當時戰傲天與戰蕭絕都面色悲痛欲絕,戰傲天的唯一一個男丁便是戰凌風,這次七夫人好不容易懷了第二個子嗣,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小產了,而罪魁禍首竟然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當場差點沒氣死他!
而戰凌風一言不發地跪地上,左臉上有明顯的五指印,可眼神卻沒有絲毫的懼怕和驚恐。在他的意識里,眼前這個人已經不是他的父親了,哪有一個父親不問前因後果,沖上來便是一頓打?
「逆子啊!真是逆子!」戰傲天捶胸頓足,眼神里滿滿的厭惡和失望。身旁的大夫人一副溫婉,體貼地用手輕拍戰傲天的胸口,柔柔道︰「老爺注意身子,或許七妹妹這次小產,也不全怪于二少爺,也或許,二少爺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不怪他怪誰!殺了自己的親弟弟的人,又怎來什麼難言之隱!」戰傲天朝大夫人怒吼道。
大夫人連忙低下頭,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下,微微冷笑,哼,戰凌雙,你想跟本夫人斗,還差的太遠!既然不能先朝你下手,那麼先讓你親弟弟先下地獄!
戰傲天越想越不通,一個箭步沖到戰凌風面前,惡聲道︰「你說!你那未出生的弟弟到底怎麼招惹你了,你竟然如此心思歹毒,他還是個嬰兒啊!」
戰凌風絲毫不為所動,淡淡地抬頭,綻開一抹譏諷無比的笑容,一字一句道︰「我說了,跟我無關。」
「你個孽子!竟然還不承認!」戰傲天見戰凌風沒有半絲愧疚之情,心里一陣怒火,當場揚起手,欲打戰凌風。
而戰凌雙苦笑一聲,閉上眼楮,等著戰傲天那一巴掌落下。
可過了好久,也沒見那巴掌落在自己的臉上。戰凌風睜眼望去,眼眶在這一刻泛紅。一身妖嬈紅裙的戰凌雙素手輕易地抓住戰傲天的手,見戰傲天想要掙月兌開來,往戰凌風打去時,戰凌雙的鳳眸漸漸眯起,唇邊勾起一道危險的弧度。
「父親大人這是怎麼了?七夫人小產此刻正虛弱著,父親大人不去照顧七夫人,怎地來怪二弟?」
語氣平靜的可怕,雙眸中的幽冷漩渦直叫人渾身發顫,手中更是用力。雖說戰凌雙的手沒有戰傲天的寬大,可卻足以讓戰傲天無法擺月兌。
「不怪他怪誰!親手害死了自己的親弟弟,還能如此風輕雲淡,不露絲毫愧疚之色!」戰傲天見自己無法動手教訓戰凌風,只好惡狠狠著語氣貶低戰凌風。
這次戰凌風迅速地抬起頭,漂亮的鳳眸中聚起淚水,看著戰凌雙,萬般委屈的說道︰「姐姐,我沒有害七夫人……」
「姐姐信你。」還沒等戰凌風說完,戰凌雙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句相信。戰凌風見戰凌雙如此信任自己,心中的委屈瞬間一瀉千里,眼淚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說到底他也還只是個十四歲少年,今日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著實把他驚了一番。之前他如此平靜,也是姐姐曾告誡過他,不許在任何人面前落淚,那是一個弱者的表現。
所以他沒有在眾人面前掉淚,但不知為何,看到姐姐站在自己的身旁,一如既往地相信自己,心中很是感觸,眼淚也更是控住不住。若是姐姐一直陪伴與他,他寧願一輩子當個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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