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他像是听到天方夜譚一樣,姿態更加高高在上的強勢宣布,「我剛剛似乎忘了告訴你,今天開始你和那個野種必須住進這里,我可不想哪天在報紙上看到我妻子給我戴綠帽子的新聞。」
岑矜怔愣片刻,回過神也只當是听了個無關緊要的笑話,「你哪來的自信我會對你說的話唯命是從?」
這樣水火不容的關系,何苦自欺欺人的共處一室?
「如果你又要玩什麼新鮮游戲尋找刺激,外頭以林念念為首一幫女人等著你,至于我就不掃你興了吧。」
她越來越看不懂顧佑洺了……
他外頭有chong幸不完的女人,回國三個多月,除去回國當天,他從來對她不聞不問,若不是今天林念念在醫院的挑釁或許他還想不起她。
既然大家能夠習慣互不相干的生活,那他現在又有什麼必要因為她和時謙的一些‘親密舉動’跳出來指責她的不是,要她搬回來受他監控防患未然?
他吃醋了?
岑矜被自己這個想法逗樂,神情卻倍感蒼涼。
步子才跨到書房門口,身後顧佑洺的聲音卻無端染上一層森寒,那沉冷眸光更使人如鋒芒在背般難受,「岑矜,以你的性子,我冷落你四年不見你一眼,這期間我縱容身邊有過親密關系的女人對你不間斷的問候挑釁……」
聲音突然頓住,他將快要燒到手指的煙頭捻滅在煙灰缸里。
風吹過,煙味四散。
「你究竟想說什麼?」岑矜猛地回身,心口不祥的預感不斷膨脹。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她的不安以及強作鎮定被顧佑洺收進眼底,他唇線玩味上揚,「你在害怕麼,岑矜?」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听不懂沒關系,我這會有用不完的耐心。」他信手打破她眸底最後一絲光亮,「如果說四年前你逃避我的背叛是因為肚子里那個孩子,那麼四年後當你發現維系我們婚姻的那個孩子也和我沒有半點血緣關系時,我以為如今你回來目的必然是要離婚,可我等啊等,你怎麼一直沒有和我提?」
他像是什麼都不知道,可又分明什麼都在他掌握之中!
岑矜心口一陣發疼,「你……」
「真的不打算親口告訴我?」
「還有必要麼?」他原來這麼迫切的想要擺月兌這段婚姻,岑矜突然有些煩躁,「如果你真的要離婚不是不行,作廢咱們的婚前協議,離婚後我要你所有財產的10%。」
當初結婚的時候,漫天都是她看中顧佑洺身家的惡意謠言
仗著顧佑洺對她無限chong愛,她那會也的確有心高氣傲的資本,婚前愣是逼迫顧佑洺顧佑洺去做了財產公證,並簽下一紙婚前協議,內容是一旦解除婚姻關系,她必定淨身出戶!
只是岑矜做夢也沒想到,那時候的有恃無恐,成全了廉價的尊嚴,卻硬生生成了她如今舉步維艱的直接儈子手。
她必須要有一筆足夠的錢,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