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白相交的房間內,男人正緊緊抓著眼前人的手臂,溫潤的雙眸中出現了一絲忐忑,「你明知道你回去不會更好,只會更差。」
葉青嘴角微微勾起,緩緩的呼吸著似乎在平緩剛剛心髒的起伏,「也許你說的很對,我會去不會更好,但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所以請你放手。」
唐爍眉頭微微皺著,將她轉過身子,聲音帶著一絲質問,「你是不是瘋了?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活了?」
女子皺著眉頭掙扎了一下,聲音透著一絲清冷,「唐先生,我想瘋的人是你,我和你不過才見了兩次面,你覺得你有必要為我做到這個地步麼?」
她剛剛的確是遲疑了,她向往他所說的那個溫暖的世界,但是她已經是黑暗的奴隸,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唐爍聞言之後,緩緩地松開了手,嘴角的笑容如同冬日的陽光那麼虛幻無力,「葉小姐,是我唐突了,下次我絕對不會這麼多此一舉了。」是他錯了,她根本就不想離開池念,也許她和所有女人一樣,不過是貪戀在池念身邊的滿足。
然而沒等葉青離開房間,就听到了樓下傳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甚至還有男人的怒吼,「Whoareyou?!Oh,on」
黑衣男人撞開了房間的門,冷淡的雙眸掃過眼前的兩個人,「葉小姐,池先生讓你立刻回去。」
葉青臉色蒼白的看著眼前的人,心髒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地抓著,對那個男人的恐懼似乎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根深蒂固了,「池念在哪里。」
黑衣男人讓開了一條路,身穿黑色西裝的他,目光森冷的看著眼前的他們,「你很想見我麼。」
房間內的空氣似乎凝固了,窗口的風鈴被風吹過發出類似破碎的聲音,此刻美妙的音樂竟是如此的刺耳,以至于她的耳中仿佛出現了蜂鳴聲。
葉青深吸了一口氣,抬眸靜靜的看著他,「池念,我和他什麼都沒有發生,我暈倒了是他救得我,就這麼簡單。」
原來當歌筱一個人回到酒店的時候,聲淚俱下的哭訴了關于葉青私自離開的事,不止如此,她還添油加醋的說了很多關于葉青與唐爍之間的關系,顯得愈發的**。
池念根本就沒有花太多時間就找到了他們兩個人,他看了一眼她身上陌生的衣服,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葉青,你覺得我該相信你麼?」
女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身上的衣服,手指微微有些僵硬,輕聲說道,「池念,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唐爍看著眼前男人愈發冰冷的面色,不由得站在了她的面前,聲音溫潤中帶著一絲嚴肅,「池念,我和葉小姐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過。」他記得歌筱似乎叫她葉青。
葉青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嘴唇,看著眼前目光冰冷的男人,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痛,渾身的骨頭好像剛剛被人狠狠地打過一頓一樣,「池念,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已經無話可說。」
她明白信任不是幾句話就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