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妖赤腳裹著床單,和可可在六甲山的山道上飛速的穿梭。
真的從來沒有這般狼狽過,都是那個該死的混蛋,啊啊啊,太可惡了!
「混蛋!混蛋!混蛋!」她越想越氣,一直從山頭罵到山腳下,也不能解氣。
可可聯系到皇甫夜的時候,她的腳已經磨出好多水泡。
「妖妖,你被誰給強了,老子斃了他?」皇甫夜趕到六甲山山下,看著裹著床單爬上他那輛嶄新的紅色奧迪的顧小妖,向來吊兒郎當的他當時就震驚了一下,火爆脾氣蹭的就上來了。
「你才被人強了呢。快開車,我們連夜離開這里。」
顧小妖邊抬起腳心疼的看著磨出血的腳底板,可可拉上車門,急切的說︰「先別問這麼多,快開車!」
「對,快開車!」顧小妖也吼起來。
她可不想再次落到嚴帝那混蛋的手里。
听到她的吼聲,皇甫夜才「吁」聲松了一口氣,接著猛踩油門,一溜煙消失在夜色中。
他一邊飆車一邊時不時通過內視鏡打量她,眼楮盯著她紅腫的唇,暗暗不爽︰「Y集團的副總干的?我去殺了他!」
「他哪有那個本事,他要是敢對我送手動腳本小姐早讓他去見閻王爺了啦。」
「死了我也要抓過來鞭尸,誰讓他把你欺負成這樣。」
「不是他。」顧小妖吸吸小鼻子,扯了扯身上的被單,直然後從背包里掏出自己的衣服,忽然瞥見後座上散落著女人的小短褲,她蹙眉瞪了他一眼︰「皇甫夜,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把亂七八糟的東西留在車里。」
皇甫夜抱歉的朝她聳肩,嘴角歪著一笑,「可可呼我的時候我和一個日本妞正玩得**,人家為了你直接將她踹下了車哦,看我多夠哥們。」
話鋒一轉,他的臉也黑了一半︰「那個欺負你的男人是誰,你那里我都沒有踫過呢。」
他貌似吃醋的指了指顧小妖粉嘟嘟的紅唇,多少次他坑蒙拐騙都沒有到手的初吻,居然就這麼被別人給奪取了。
不爽啊,就像丟掉了寶貴的東西一樣,心里空當當的,有些內傷。
「你想死啊。」顧小妖正在換衣服,皇甫夜忽然轉過頭,她拿起那惡心的小**就朝他扔過去︰
「專心開你的車。人家的吻技比你好,我自願的好不好,誰還能欺負得了我?再說,我給誰也不給你這頭種馬。」
她將手伸到背後扣著黑色bra,然後迅速的套上外套,穿上緊身的牛仔褲,再用紅絲帶將頭發系起來,短暫的功夫,便把自己收拾好了。
轉過一個T字路口,皇甫夜桃花眼一眨,咂嘴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吻技不如他,哼哼,我身經百戰那技巧還能差到哪去?要不我們現在試試,你比較一下到底誰的技巧更好?」
見她真的沒事,皇甫夜才真的放下心來,透過內後視鏡看著她依舊紅腫的嘴唇,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顧小妖瞪眼,朝他揮了揮小拳頭,「夜夜,遲早有一天你,會栽倒女人的手里,別怪我沒警告過你,到時候,我一定裝作不認識你。」
皇甫夜討了個沒趣,卻嘻嘻哈哈的笑道︰「妖妖,不用這麼狠吧,我恨你。」然後他問身邊的可可︰「可可,到底是誰啊?」
「我也不認識,好像他認識妖妖。」可可咬著唇,想象著那種畫面,臉燒起來,問顧小妖︰「妖妖,他到底是誰啊?」
顧小妖輕哼了一聲︰「一個禽S獸!下流的禽S獸!」
另一側,總統套房的會客廳內。
被稱作下流的禽S獸的嚴帝正邁著步子,慢悠悠的踱步到的皮質沙發中央,坐下,慵懶的斜靠著。
端著手下遞過來的茶杯,慢悠悠的抿了一口。
眼神,若有如無的掃了一眼沖進來的幾十個Y集團的保鏢。
他的身後,整整齊齊的站著自己的手下,人雖然不多,卻氣勢逼人,生生的將Y集團的人給比了下去。
「老大,沒找到。」
某個小弟灰溜溜的回到Y集團那邊,低聲對領頭的大哥說。
那略顯青澀的領頭,原本是Y集團副總最器重的手下,在嚴帝的地盤不敢太囂張,在嚴帝的許可下才派來兩個保鏢將套房搜了一遍,居然沒人。
如今人沒搜到,只能恭恭敬敬的朝嚴帝鞠躬,畢恭畢敬的說︰「帝少,打擾您休息了,如有冒犯,請多多恕罪。」
畢恭畢敬的道過歉,正打算帶著自己的小弟離開,卻听到一聲,「慢著!」
嚴帝整個人看上去,表情很柔和,他啄一口茶,嘴角掛著不明深意的笑,若有若無的,原本打算離開的Y集團的人,邁出的步子卻只能頓住。
「帝少,您還有事嗎?」
嚴帝笑而不語,氣氛,有些沉,Y集團的人,心里漸漸升起不安。
片刻,他斂起笑意。
嚴帝身邊的大總管雷裂立刻沉聲問︰「這樣就想走?以後傳出去,我們帝少的面子哪里放?」
「這——」那領班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副總丟了重要的東西,他們情急之下哪里顧得了那麼多。
Y集團,在日本向來是橫著走的,誰不敬他們三分,偏偏,今天遇到北美的霸主大亨,腰桿子直不起來,心里就憋屈的很。
可是對方來頭實在太大,不是他們得罪得起的。
那領班想了想,示意全體手下,一起朝嚴帝鞠了個躬︰「帝少,小輩們不懂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他的話還沒說完,雷裂就打斷了他的話,刻意拔高聲調︰「就憑你們,也敢在帝少面前自稱小輩?」
那領班忙改口︰「是是是,我們只是小嘍,哪里敢在帝少面前自稱小輩,還請帝少海涵,體諒小嘍們尋仇急切,那女子冒充我酒店的酒女,偷了我們的副總的東西,我們也是想找到抓到凶手為副總報仇雪恨。」
雷裂听到這樣的話,下一秒冷笑出聲︰「呵,你們酒店居然讓一個女小偷來伺候我們帝少?打的什麼主意,又想從帝少身上偷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