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她躲閃,不容她反抗,他的舌尖,成功的挑開她的貝齒,壞壞又絕對主導著這一場毀滅與重生的纏綿之吻。
「現在,我宣布,賽羅先生和施千茹小姐互換訂婚戒指……」
耳邊,是若隱若現的聲音,她真想大哭一場,可是她卻真的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絕望的感受著他放肆而強勢的纏綿。
「帶我離開,求你……」發不出聲,她只能以眼神同他交流,她不想听,她想離開,馬上,立刻,她不想親耳見證他和另一個女人姻緣。
顧小妖心口瑟瑟的疼,腦子一熱,抱緊著嚴帝,將他當做唯一的救命稻草。
帝少輕柔了一下她的頭,單手攬著她的身體將她抱起,語調,帶著一抹心疼︰「好,以後,你由我守護。」
這是最後一次,他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傷,他保證。
這是最後一次,就讓他殘忍一點,徹底打碎她心里的泡沫。
盡管,很久以後,顧小妖才知道,那真的不是泡沫。
顧小妖將自己的頭,埋在他的胸膛內,完全不管世事的,壓低著聲音,低低的哭泣,將所有的狼狽、失態和難看,完全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她模了一把臉上的水,心里仿佛有座愛情的高樓在頃刻間轟然崩塌,她愛賽羅,但他卻假裝不知,如今她必須把什麼都放得下,努力放下。
嚴帝說得對,她不能去做小三,不能那麼沒有骨氣,不能作踐自己。
她發誓,她要刪掉他的電話,刪掉他的一切,她發誓永遠都不要再主動聯系他了。
她也想過,也許她喜歡的,愛的是那個想象中的他。
也許事實也是這樣吧。
他們從來沒有真正一起過,他們相處的時間也不多,根本也沒有機會去發掘他的缺點,所以腦海里,總是他的好。
從今以後,她要滿腦子,想他的壞。
從今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愛是要大聲說出來的,如果你不讓對方知道,那只能永遠的錯過。
轉身,咫尺即天涯。
可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真的好難。
她被嚴帝帶出宏宇大酒店,帶進車里,她趴在他的身上嚎啕大哭,幾乎要將心肺都要哭出來了。
帝少只是輕輕的將她摟在懷里,任由她發泄,任由她將她的眼淚鼻涕沾在他昂貴的西裝上,任由她將長長的指甲深嵌進他的肉里。
一切,都隨她。
只是,作為回報,今後,她的一切,都得隨他。
「我想離開這里,我不要呆在這個城市,不要和他呼吸同城的空氣,不要和他走過同樣的街道,不要,統統不要。」顧小妖眼底是一片驚人的痛苦,她使勁模一把眼淚,須臾,扯著他的袖子,似下定決心的嘟囔。
「好,我們回家。」他本來就是要接她回家的,他的小新娘,怎麼能呆在別人的地方?
帝少微不可聞的嘆氣,拍拍她的後背,扯張面紙擦了擦她潮濕一片的臉頰,目光溫柔,動作輕柔。
「帶上夜夜,我也不許我的搭檔呆在這里,不然我會想起這個城市。」她吸吸鼻子,嘴巴一厥,大眼楮還一眨一眨的掉眼淚。
「好,帶上雄孔雀。」他都答應她,有求不應。
顧小妖垂著眼眸,抓著他的已經,難受得心糾成一團,「怎麼辦,我還想哭。」
這麼沒骨氣,她要怎麼辦?
嚴帝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備機,馬上離開巴塞!」掛斷電話之後,他半抱著她的身體︰「哭吧,在我懷里哭,沒人看你笑話。」
說完,她又使勁的抹了一把眼淚,再次埋在他的懷里,慟哭起來。
……
飛機上,顧小妖雙手緊緊的扒著窗戶,臉緊貼著玻璃,看著那個縮小版的巴塞羅那,一點點在她的眼中縮小,化作火柴盒般,最後完全消失在視線內。